,都没问一句,继续做那行尸走肉,继续叫唤着要酒喝。气得青落当场将这不争气的关了起来,派人看着,每日按时送饭。
“又没吃?”将公文册子翻扣,青落瞥了眼底下站着的家仆,伸手揉了揉眉。这都多少日了,从文忆离开,到庆云带她上京,在熹王府又住了两三日。这些天,也得亏青落不时命人强制给她灌点米粥、水什么的,要不然,文成恐怕早就命归黄泉了。
“回禀王爷,是的!”其实这个问题,不需要答案,青落清楚问题不解决,文成始终不会好起来。撩了下眼皮,追问一句:“季寒回来没有?”
话音刚落,便听到门外蓦的一个声音响起:“启禀王爷,季寒求见!”
“进来!”对着门外应声,青落挥挥手,示意家仆退下。
“叩见王爷!”身后,门被人轻轻带上,季寒屈膝行礼。
“上前回话!”青落纹丝不动,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将你了解的情况,一五一十道来。”她要的是一击必中的利器……
当晚,青落只身一人,去了文成的房间,甚至拒绝了李之秀的陪伴,摒退左右。
“江湖传言,镜湖门少门主苏婉月、正苍派二掌门吕靖群,下月初五,诚邀天下英雄豪杰,镜湖山上,共襄两派定亲大喜!”青落瞧都没瞧文成一眼,看似不经意、轻飘飘扔出一句,却如同一块巨石,投入文成沉寂如死水一般的心湖,掀起滔天巨浪。
“怎么会?”文成听闻此言,却不知自己想问什么,是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还是怎么会如此之快?四肢无力,头脑更是昏昏沉沉,她无法集中精神。
“阿忆失去这几年记忆并非偶然,而是苏家夫妇精心设计!”不给她喘息时间,青落就是要她不断遭受冲击,才能拉她出这要死不活的泥潭。
“什么?”这下子,文成才算真正“激动”起来,左摇右晃,跌跌爬爬,走到青落面前:“青落姐,你是说……”身子虚弱,有气无力,却死死扣住桌角,眼里冒出丝丝火苗,盯着青落,她需要真相。
带着怒意,一掌下去,“咯吱”,桌子震颤。“这老匹夫,为了分开你们,竟还愚弄了我一回!”联系苏家出现在九星镇上的时间,与后来跟踪查探所得京中势力动向。青落几乎可以断定,那日文成家门外偷听被发现的,十有□□是苏家故意而为之,为得是调虎离山。
看着终于恢复神智的文成,青落嫌弃地往后面挪挪:“什么怪味?本王命令你,洗个澡,吃饭,好好睡上一觉。明日,我们书房详谈。”文成的胃口被吊起来,正好趁机让她恢复正常。看着文成急迫的眼神和张口欲言,青落及时阻拦:“否则,你休想知道!”
无奈,文成只好照她所说行事。第二日,天刚亮,便急吼吼要找青落。很显然,被护卫拦在了门外。要不是青落早作吩咐,恐怕又得非死即伤一回。不过这一闹,确实唤醒了还在梦中的熹王夫妇。
接过李之秀递过来的外衫,披上,青落走在门口,开了条门缝,眯着一只眼:“作为搅了本王与王妃清梦的惩罚,今日早饭由你负责,否则……”看到文成黑如煤灰的脸,青落歪歪嘴角,关上门,把柄什么的,不用白不用。
“啊啊……”文成毫无形象地在王府跳脚,却无济于事,只能乖乖去做饭。拿捏文成,青落确有一手。
没想到,当世三大诸王之一熹王的书房,布置得如此简单,坐北朝南正位上,一张书桌,一把椅子,桌上摆放着一堆公文和笔墨纸砚;东南方向摆着两张太师椅,中间间隔一张小茶几;西南角是一个朱红色书架,看来比较考究;四周墙壁悬挂了几幅字画,似是出自名家之手。
从书架上抽过一本书,落座于沿南面窗置放的太师椅上,青落示意文成坐到手旁另一张椅子上,晨光透过棕色雕花窗棱洒进来,落到二人身上,暖意洋洋。
事情并不复杂,三言两语足矣。事情关键,在于从庆云回报的内容里,出现的一个端倪,碰巧李之秀曾参与其中。从醉酒之人嘴里哪能得出清晰信息?庆云只知文成说过,文忆恢复记忆后又失去记忆,乱七八糟一番,听得他云里雾里,只能照实禀报。
约摸十日之前,李之秀许久未谋面的师兄——江一草曾找过她,与她探讨一些医理之事。世人皆道江一草乃当世名手,出其左右之人,除了先辈大能,并无其他。实际上,他心知肚明,他的小师妹,乃不出世的医术奇才,能力远在她之上。
此次特地寻她,只为商讨两颗药药性的互相作用,会不会引起不良反应?间隔多久服用为佳?中间会出现何种症状?两人商量良久,才得出结论。“这药为何人所制?”李之秀随口一问。江一草也不瞒她,不过具体细节并未透露:“于我曾有救命之恩的一位江湖大侠,好像是为她女儿所寻。”
两下里联系,当即有了猜测。而三日之前,青落派季寒出去,便是为了查证此事,几日奔波,得出结论,果然不出她们所料。
一番话下来,“下月初五,我要上镜湖山!”文成乌黑深邃的眼眸散发着凌厉,清冷的声音听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