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
程计瑞更是气得不行,两个人对薛傅年都有心思,一看对方就知道是什么人,争锋相对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拔刀相向也不是一时半会扯得清楚的。
对方的一个眼睛就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概也就是,你想要薛傅年,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季允知道自己,败,可能败在自己是个女人这种身份上,可是赢,也赢在自己就是个女人呀!
人家程计瑞能跟阿年同床共枕睡这么久吗?
那她还不直接把人家给大卸八块得了。
季允回家的时候有些高兴,薛傅年听着她哼着小曲回来,再一想到前一天晚上季允喝多了与自己说的话,原本想要迎上去问一句“你回来了”的心思,就去了个干净。
她有些手足无措地坐在沙发上,等着季允先开口。
哪知季允直接往浴室里走,接着就从浴室里传来了放水的声音。
果然……昨天晚上说的那些话都是因为喝多了的缘故吧。
莫名的,竟是有些失落。
季允再次出来的时候,头发还是湿的,她也不在意,没有要擦干净水的意思,直接坐到了薛傅年的身边,冲着躺在薛傅年脚步的狗子笑了起来,笑得狗子莫名其妙,只是有些嫌弃地往后退了退。
“姐姐好像很高兴?”
当然高兴啦,看见程计瑞那跟吃了翔一样的表情,她能不高兴吗?
“阿年,再过几天就要去拆线了,就可以看见了,你不高兴吗?”季允侧头看着薛傅年,看到薛傅年那一张漂亮的小脸,笑意竟是越拉越大了起来。
其实薛傅年很想问一问,我可不可以选择不高兴。
要说能够看见,在以前,薛傅年恨上天不公平也是有的,只是从来没有在人前表现出来,她想看见世界,想疯了。
可是现在呢?如果真的能看见了以后,她又该将以何种理由去接受这份来自于季允给的温暖,又要以什么身份在这个已经熟悉的房子里住下。
没想到这么快,还没让自己想清楚,却是要去拆线了。
薛傅年虽然没有回答季允,可也难掩季允的高兴,那从眼角眉梢体现出来的兴奋就是连她自己也没想到,要是薛傅年真的看见了,她该怎么留下她。
此时的季允一心所想,这世界上的种种美好,薛傅年就快要看得到了。
陪着薛傅年去拆线的这天还在下雨,季允即使不喜欢这样的天气,可是此时也难挡她心里的兴奋。
小心地扶着薛傅年下了车,来到诊断室,亲眼看着白布一圈一圈拆下来,季允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里。
直到折了整个布,看到薛傅年那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时,她下意识地握住了薛傅年的手。
薛傅年也回握着季允的手,而后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入眼处,一片模糊。
她轻轻地阖上了眼,低下了头。季允拉着她的手,心里一颤,更是握紧了薛傅年。
薛傅年又睁开眼睛试了一次。
还是模糊一片。
她无奈摇了摇头。
再次接受检查的时候,薛傅年握着季允的手没有放:“姐姐,我可能一辈子也看不见了。”
哪知季允没有说些什么“说什么傻话”之类的话,反倒是笑了起来:“没事,姐姐照顾你一辈子。”
薛傅年也跟着笑了起来,而后松开了季允的手,由着护士将自己又推了进去。
检查的结果出来时,季允还是捏了一把汗。
好在医生说手术的确是成功的,可由于薛傅年不仅伤到了□□,还伤到了后脑神经,经过药物治疗会慢慢地好起来。之后薛傅年可以慢慢地看清楚。
听到这里的时候,季允堵在心口的一口气长长地舒了出来,她拉着薛傅年的手跟薛傅年讲起的时候,竟隐隐还带了笑意。
薛傅年悬着的一颗心也跟着放了下去。
她原本还想着,若真是看见了,以后要以什么理由去见季允呢?
好在,她还看不见,她还需要季允。
这种需要就像吃了药上瘾一般,竟是让薛傅年一时之间没法戒掉。
“阿年,咱们出去旅游吧。”
薛傅年还在为自己心里的矛盾感自责着,这头季允却是开了口,薛傅年一听就是怔住了。
“姐姐……我,我看不见要怎么去旅游?”
“没关系,我是你的眼睛,我帮你看一路上的风景。”季允说着牵起了薛傅年的手。
她也是怕薛傅年因为自己还是看不见而担心着,这才提出去走走看看,因为薛傅年本来就是一个闲不下来的人。
在家里呆得久了,她都会隔三差五的想要带着狗子出去走走,更别说现在眼睛看不见这么久了,她也是憋坏了。
薛傅年还在为季允话里的意思想着,这边季允又开口了:“你以前有特别想去的地方吗?咱们都去吧,想去哪里,咱们就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