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戒与古大力已经到了我们身前,用毛巾擦着汗。八戒翻着白眼:“不是你上次去参加那个什么商会活动领了一件吗?我和大力瞅着挺好看,也过去参加了一次活动,一人领了一件。”
因为那渐行渐近的两人,居然都穿着和邵波一模一样的海军衫。
邵波白了我一眼,冲着自己事务所那块招牌指了指:“我不是干商务调查的吗?”
“哦!”邵波点头,“那你关心一个前几天刚刚重获自由的叫乐瑾瑜的女人的事吗?”
“你小子就跟着八戒学坏吧。”邵波很气愤,“之前为啥从没有见你们穿过呢?”
“昨天下午,他在精神病院突发急性阑尾炎,被送到了市人民医院治疗。5点左右,有三个医生戴着口罩、推着担架去了他的病房,说医院还是决定要将张金伟送去手术室做阑尾切除手术。当时精神病院跟着过去的医生也没多想,便让那三个医生将严严实实固定在担架上的张金伟给推出去了。之后的监控显示,那三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直接把张金伟带去了地下停车场,抬上了一辆白色的救护车。嗯!我知道这事后就打给了李昊,又被他骂了几句。最终,昊哥还是跟我说了,那辆救护车是套牌车,用天网监控系统追踪到那车到了郊区,便再也找不到了。”
我瞪大了眼。邵波也没卖关子:“带走张金伟的那三个医生是两男一
“你知道了吧?”邵波问道。
秘云水库命案
我有点迷糊:“知道什么事?”紧接着又想起了什么,连忙补上一句,“你说的是月初邱凌接了判决书的事吗?”
“横条纹不是显胖吗?”八戒很认真地说道。
“是他。”邵波点头,“他昨天下午被人劫走了。”
邵波闷哼了一声,一扭头,拽了拽我的衣角,往旁边走去。我会意,快步跟上。到其他人听不到我们说话声音的位置,邵波掏出烟来,我俩一上。
我们一起扭头,朝着韩晓指着的方向望去。确实是八戒和古大力,两人满头大汗一扭一扭小跑着冲我们这边过来。但同时,邵波傻眼了。因为……
“不为啥啊?就是今天跑步,我和他不约而同翻出了这件t恤穿上了而已啊。”八戒答道。
古大力在旁边一边喘着一边应道:“是……是啊!反正……反正又不要钱,不拿白不拿。”
“那今天怎么又穿上了呢?”邵波也开始较真了。
“是!”邵波倒也坦白,“你看,昨天我已经为了打听张金伟被劫事件,主动打给李昊被他削了一顿。今天是不是得轮到你打给他了呢?”
见邵波还在愤愤,韩晓也补上一句:“邵波哥,这种撞衫的事是极小的概率,尤其是三个人撞衫到了一起,应该觉得挺有意思才对。”话刚说完,一辆公交车正好停到了马路边。从里面哗哗啦啦走出了十几个叽叽喳喳说着话的中老年妇女,为首的两个还提着个小音箱,朝着不远处的广场走去。
正说到这儿,韩晓就指着马路另一头说话了:“邵波哥,那不就是你的那个搭档吗?”
“张金伟?独眼屠夫?市精神病院重度危险病患一号病房的那个?”我一边说着,脑子里闪出那个站在铁窗后的健硕而又有点笨重的魁梧身影。
我乐了:“我压根就不关心这事。”
我越发迷糊了:“被人劫走?人家劫他干吗?”
“哦!”我应着,并想了想,“可是,劫走他的人是什么目的呢?”邵波扭头看了一眼不远处还在闲聊着的韩雪母女与八戒等人,压低了声音:“昨晚我也在为这事犯着迷糊,你知道,我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人不在警队,整天操心他们市局那些破事。琢磨了一会儿,觉得似乎也没啥惊天阴谋。可是……”说到这里,他再次看了一眼不远处,声音也压得更低了,“沈非,今天早上秘云水库那边发现了一具无头男尸,身上穿着的据说就是竖条的医院的病服。”
“嘿!这是小到了什么程度的概率了。”古大力一本正经地嘀咕道。
“行了!只能说你们哥仨心有灵犀。”我笑着为他们总结道。
“嘿!三人演唱组合吗?”韩雪乐了,冲邵波问道。
我点头——这商务调查所调查的范围也着实有点广泛:“那……邵波,你这么神神秘秘给我说道这些,是不是又想要我给李昊打电话,问一下无头案的情况?”
“不是。”邵波摇头,“那家伙横竖是个死,早死晚死而已。我说的是张金伟……”
我们几个同时笑得弯下了腰,因为……因为这十几个去跳广场舞的大妈,今天竟然穿着统一的服装——和邵波、八戒、古大力身上的条纹一样的海军衫。
邵波本就没脸没皮,也没否认,径直迎上前去:“你俩怎么也穿着这么件t恤啊?”
店吃午饭吧。”
“你的意思是这两件事又能够串联到一起?”我的眉头也皱了起来,紧接着冲邵波反问道,“嘿!你都是从哪里打听到的这些消息啊?李昊他们队里的大小事务你怎么都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