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纾被迫仰着小脸,星眸一眨一眨地抬眸朝眼前望去。白炽光洒下,女孩白皙的肤色只有唇瓣和眼眶周围泛着红晕,这一幕对于血气方刚的男人无疑是难忍的。喉结不受控制的滚动,没等女孩搭话,陈惟朔俯身在女孩唇角吻下。很轻的吻,宛如春日的蝴蝶落下。随着两人唇角分离,狭窄寂静的电梯间忽然响起“吧唧”一声,格外清脆。红晕顺着耳垂爬到颊边,程纾捂着嘴巴,娇嗔的眸色面露埋怨:“你干嘛呀。”随着话落,电梯停稳‘叮’声响彻耳边,她没在电梯多留,抬脚便走了出去。陈惟朔慢悠悠跟在身后,望着眼前女孩鲜活的模样,眼底的宠溺像是要溢出来那般。同样的场景他梦过许多次,梦境里的虚幻像是隔着一层薄纱,让人看不清却忍不住深陷。尽管每每醒来都要隐忍无数次的空寂,可对当时的他来说,只有她出现的梦里面,才是完整的一场觉。宽大的手掌抵在女人盈盈一握的腰肢,将身前女孩轻轻往前送了点。陈惟朔没再往前走,仰着下巴示意:“进去吧,再不进去真想带你走了。”程纾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带我去哪?”尾音还未落下,大脑飞速运转的她立马反应过来言中的意思。陈惟朔扯唇轻笑,伸长手臂将门边女人再次揽在怀里。指腹抵在腰窝摩挲着,压低拉长的尾音尽显缠绵,他说:“你说呢?”低低哑哑的嗓音覆在耳边,他笑得很坏。低垂的颊边泛着异样的红晕,她扁着唇角撒娇似的瞪他一眼。陈惟朔知道她现在是合租的没敢乱来,缓缓松开怀中女孩,温声道:“进去吧,曲夏如还在里面。”指尖轻抵在指纹处,随着机械运转啪嗒的声响,也是这一刻,楼道声控灯忽然暗了下去。纤细的手指抵在冰凉的把手旁,感受到鼻息间熟悉的气味渐渐消失,程纾回眸望着黑夜中身影虚晃的男人,高大的身形将她完全包裹。炽热的眸色好似穿过周遭晦暗,烫的她错拍的心跳猛地一颤。那一瞬,呼吸好似被完全遏制住了哪般。唇瓣一张一合,她声音很轻:“陈惟朔。”黑夜中,男人微侧着头,轻轻地回应着她。四周静的仿若连心跳声都觉得震耳,她背过身,带着明显颤音:“夏夏不在,你……要进来坐一下吗?”都是成年人,程纾自然知道这话说出后的后果。男人深邃的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了下去,随后上前环抱着拥住背对着他的女人。微俯着身子下巴在女孩颈窝边蹭了蹭,许是错觉,在这黑夜中男人的嗓音好似更哑了些:“纾纾,别反悔啊。”随着房间灯光亮起的瞬间,昏黄的玄关灯洒下,程纾转过身眨着眼眸,眉眼间带着明显笑意:“坐一下而已。”话落,褪去的外套随意挂在墙角,她换好鞋子抬脚朝客厅走去。整个房间的装横以及摆设都偏田园风格,明晃的光影落在房间,每一处都透着浓浓生活的温馨。她一直都有在好好生活,一个人也是。望着眼前女孩纤瘦的身影,陈惟朔弯唇无声笑了笑,俯身扯开一旁鞋柜,除了几双精致的女士拖鞋,他从中拿出了一双角落里有些破旧的男士拖。这一块儿房间格局基本都一样,再加上租房也不好改动。程纾拿着水壶站在一旁开放式的厨房内,瞧着男人走进的身影,她暗暗吞咽着。许是刚从雪外回来的缘故,男人额前黑发融化的雪水滴落,单薄的白衬衫领口微敞,滴落的雪水好巧不巧落在胸肌前,若隐若现。从很久之前她便招架不住陈惟朔,更别说现在穿正装湿发的他。视线落在男人脚下,轻声提醒:“那双是陆烨前段时间来穿过的。”“……”猛一瞬,陈惟朔只觉得陆烨那副贱嗖嗖的模样站在眼前。眉心微蹙,他乏味地啧了声,低声道:“只找到这双。”不知是她的错觉还是其他,男人高大是身影在此刻竟显得有些委屈。唇角不自觉弯起,程纾擦着手心上残留的水渍,再次来到玄关旁,说着从内侧拿出一双崭新的男鞋:“上面一层有新的。”说完,她眉眼躲闪地将鞋递了过去,随后又再次回到厨房。瞧着女孩慌乱的神色,垂下的眸色落在眼前摆放整齐的鞋子。在目光落去的那秒,漆黑的瞳仁明显颤动。悬起的心像是波澜的海浪遇到礁石触发猛烈的撞击,像是意识到什么,陈惟朔抬眼,深邃的眼眸直勾勾盯着眼前女孩。许是男人目光太过炽热,程纾被盯的有些不自在,张唇问:“怎么会选今天来。”迈着修长笔直的双腿朝女孩走去,陈惟朔静静答道:“每天都在等你。”垂下的眉眼微松,程纾刚想说什么,耳边又再次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
男人慢条斯理地解开腕骨旁的腕表,走上前,他声音很低,宛如夏日蝉鸣,惹得人心乱:“程纾。”“嗯?”余光看到男人已经来到身旁,顺着声音她下意识抬眸望去。就在她转身的间隙,站在一旁的男人忽然伸长手臂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而另只骨节分明的指腹紧紧钳着她下巴。两人身高悬殊,她脚尖轻踮被迫仰头,整个人被带动缩在男人怀里。房间内暖气很足,隔着单薄的衣物两人肌肤紧贴,感受着对方体内传来滚烫的余温。带着薄茧的指腹抵在腰窝摩挲,似有若无地顺着某处蔓延。暧昧涟漪的氛围充斥着整个房间,眼底藏匿的情欲在此刻完全泄露。望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男人,她微张的唇刚想说话。下一秒,眼前被一道虚弱的阴影遮挡,男人没有给她说话的时间,沉下身吻了下去。措不及防,程纾没忍住叫出了声。“唔——” 暗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