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唯帆循声望去,早已无人居住的房屋静静地矗立在阒黑当中,靠近玄关的玻璃窗上安装的帘子被掀起一小角,像是有人经过带起了空气流动,後又恢复原状。
这户住宅的屋况看上去b之前经过的那些要好上不少,不过傅语承并不能确定刚刚的现象是不是人类造成的,他看向旁边的大男孩,却发现对方脸se铁青,正sisi地瞪着那扇窗,「你怎麽了喂!」
全然不顾身旁的呼喊,褚唯帆迳自翻过低矮的围栏,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就要打开屋子的大门,急切的动作让好几枚金属制品发出当啷的杂响。
这一连串彷佛丧失心智的举动让傅语承产生一个近乎肯定的猜测,要不然那个人的反应也不会这麽大。
因为担心有什麽变数,他很快地跟了上去,刚站定就听到代表解锁的喀擦声,开锁的人连照明都不准备就踏进一片漆黑的屋内,他只好拿出背包里的手电筒代劳了。
褚唯帆一个箭步冲到出现异状的窗前,只见窗帘依旧安静地覆盖在那,好像刚刚看到的都是错觉一样,一下失去目标的落空让他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直到尾随着他进屋的人拍了下他的肩膀才回过神来。
朝傅语承勉强一笑,他尽可能表现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虽然他觉得对方已经知道这栋房子的来历了,可能是照顾他的心情才一言不发地站在一边,他咳了咳後重新整理好情绪,用最平常的语调开口:「看来是我大惊小怪了,我们还是赶快离开吧,在这里待太久怕那些黑影会」
「碰」的一声巨响打断了未竟的话,两人一齐看向声音的来源,在他们采取行动前,急促频繁的敲击如暴雨般此起彼落,像是不得其门而入只能丧心病狂地试图破窗,过於明显的恶意环绕着整间屋子,眼前的窗框因为遭受外力而不停震动,期间还夹杂着像是有人在用指甲刮黑板的尖锐噪音。
从窗帘间的缝隙瞥见屋外弥漫着异样的白雾,傅语承啧了声,先是将大门彻底反锁,紧接着扶起因脚步不稳而跪坐在地的大男孩,从手电筒的光线可以看出对方的脸se非常差,眉头紧蹙,还冒着冷汗,受到的影响b他还要严重。
「上、上楼」额际隐隐作痛的褚唯帆按着发胀的脑袋,给搀扶自己的人指明了方向。
两人尽可能加快速度转移阵地,当踏上最後一阶楼梯来到二楼时,那gu强烈的窒息感顿时散去了大半,几近虚脱的褚唯帆微一踉跄,差点往後倒下,幸亏傅语承眼明手快拽住了他,才没有重现小老鼠上灯台的结局。
「啊哈哈这个欢迎会也太盛大了,我是不是应该播个公主彻夜未眠来应景一下。」依旧能听见楼下传来锲而不舍的拍打动静,褚唯帆甩甩头,把残余的晕眩不适甩掉,然後带着他的落难夥伴来到可供休息的地方,「小时候我也被缠上过,但是只要我一进屋祂们就没辙了,现在回想起来还是觉得很神奇,总之我们暂时不用担心祂们会闯进来,只要撑到天亮就好了。」
「我现在b较担心你。」
褚唯帆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漏了一拍。
不会吧,这种时候要来验证吊桥理论吗,不对不对,现在的情况不适合胡思乱想,要镇定,这句话只是人之常情的关心而已。
「你要是倒下了我就得拎着你跑了,负重增加不利逃生,所以麻烦你加油坚持。」
褚唯帆:「」
妈的毒舌臭直男,把他的心动还来。
「这是你的房间吗?」没有去理会某人的心情转变,傅语承拿着手电筒照了一圈,一些b较大型的物件都盖着防尘布,依稀能辨别出是什麽样的家具,从光束中飘荡的细小灰尘就可以知道此处已经闲置许久了。
「对啊,这可是我的秘密基地,你还是头一个踏进来的访客,感恩戴德吧。」褚唯帆哼了哼,一边说着一边卸下背包坐到地上,虽然被困在这里的起因是他执意进屋,但他才不想对这个人感到理亏。
他屈起双腿抱住膝盖,疲惫感逐渐涌现,某人踩在木头地板上的脚步声变得飘忽了起来,他没有反抗渐趋沉重的眼皮,也没有余力去注意在房间里走动的人,眼睛一闭就这麽睡着了。
恍惚间,褚唯帆听见某处传来了欢快的说笑,他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站在一扇雕着细致花纹的木制大门前,暖暖的yan光洒在他的脚边,鼻息被不知名的花草所薰染,每一次的呼x1都是车水马龙的都市无法b拟的清新舒畅,可是他却觉得好像有什麽梗在心头,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欢声笑语来自木门的另一侧,他无法判断这份热闹究竟来自哪一个时空,只能怀着忐忑的心情缓慢地揭开门板。
然後,他看到那名只能跃然於回忆中的金发nvx柔美地笑着,对方站起来走到他面前,问他为什麽在哭。
他仰起头,只见nvx倾身0了0他的脑袋,并替他抹掉脸上shsh的痕迹,那双握着他的手b自己的手掌要大了一圈,和记忆里一样柔暖。
然而就在他眨眼的一瞬间,手里的温度骤然消失,连一点余温都不剩,他下意识地往後退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