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前不久才去一户人家说媒,此事当真?」谢景道:「正是,是受胡喜胡老板所托,前往白凤家中提亲。遭对方拒绝之後,回程途中,被人发现陈屍於斜角巷中。」
「传胡喜!」衙役领胡喜到场,胡喜作揖行礼。梁道承道:「谢琇是否受你所托,前往白凤家中提亲?」胡喜道:「回大人,是的。」梁道承道:「关於谢琇说亲不成反遭杀害,你有何想法?」胡喜道:「草民心仪白凤姑娘已久,这才请人去说媒,对於此事当然感到十分惋惜。草民想这凶手定是不希望这门亲事被说成,才痛下杀手,因为就连大雁也无端遭到杀害。」
梁道承道:「依你之见,何人不希望这门亲事被说成?」胡喜道:「草民身边原本有个贴身护卫,名叫于离岳,草民认为此人嫌疑颇大。」梁道承道:「何以见得?」胡喜道:「据说此人也心仪於白凤姑娘。当他得知草民想娶白凤姑娘过门後,便辞职离去,不知所踪。」
梁道承道:「据悉,命案现场尚留有血字,写了一个魁字,不知你们两人有无任何联想?」胡喜道:「草民听说,也是在这几天,有位发粮差役si於非命,地上也留有血字,草民想这两案之间或许互有关连。」梁道承道:「此案本官已在侦查中。来人啊,传于离岳到场。」
没多久,于离岳踏进衙门。梁道承惊堂木一拍,喝道:「于离岳,有关你涉嫌杀害谢琇谢媒婆一事,你有何话说?」于离岳一脸平静,无忧无惧,只是淡淡地回答:「此事跟白凤一家人毫无g系,若大人定要找个人治罪,我愿意承担一切。」
此言一出,全场轰然。一旁围观群众开始窃窃私语,有的人笃定点头,连连称是,也有人认为哪有人如此轻易就认罪,认为此事疑点重重、必不单纯。王青霭心中如火燃起,暗自骂道:「你这傻小子怎将事情全揽了?这跟当时说的不一样啊!」
自从那天成功引出于离岳後,于离岳护送白凤回家,王青霭、萧子毅两人亦陪同前往。众人在白凤住处谈话,将事情摊开来谈。
王青霭问道:「你可知谢媒婆遭到杀害一事?」于离岳点头道:「我知晓。」王青霭再问:「你可知谢媒婆是受何人所托去说媒的?」于离岳道:「是胡喜,先前我跟随在他身边,知道他有意纳白凤姑娘为妾。」
王青霭深x1一口气,正se道:「为了厘清事情,请阁下务必据实以告。谢媒婆之si是否和你有关?是你动手杀害的吗?」于离岳看了王青霭等,并悄悄瞅了白凤一眼,有些局促不安。白凤眼睛虽看不见,整个人却面向于离岳,竖起双耳仔细聆听,很是关心。
「我…我……」于离岳一阵嗫嚅,不知是否该吐露。白凤道:「你毋须顾虑太多,他们是自己人,你可放心。我相信人不是你杀害的,对吗?」于离岳道:「谢媒婆离开这里後,我确实有去找她问话,但我没对她动手,人不是我杀的。」
王青霭道:「好,那麽我再问你,你是否知道发粮差役已si之事?这事跟你有关吗?」于离岳道:「当我得知他摔伤白凤母亲後,替她抱不平,我原想吓吓那差役,让他以後别胡乱欺负弱小,只是我还没找到人,便听闻那差役已si的消息。」
萧子毅道:「所以地上那两个血字并非你写的?」于离岳面露疑惑,反问:「什麽血字?」萧子毅道:「在宋差役与谢媒婆屍身旁地上,各写有一个字。」于离岳好奇问道:「是什麽字?」萧子毅道:「看来你是真不知情。」王青霭道:「我也相信人不是于离岳杀的。适才我故意激怒他,他并没有因此对我痛下杀手。b武时看我使木棍,还刻意裹布,不露剑锋,是个公平讲道理之人。」
王青霭续问:「你方才说,你去找谢媒婆问话。你找她说了些什麽?那时她人还好好的吗?有无任何异状?」于离岳忽然忸怩,脸红道:「我…我问她提亲还顺利吗?白凤姑娘是否答应了?」白凤道:「我没答应,我一点儿也不想嫁给胡老板。」于离岳道:「我知道,谢媒婆也是如此跟我说。」
王青霭身为县令之nv,常听爹爹与师爷、捕头们讨论案情,较有相关经验,便道:「你可知谢媒婆之si,你恐怕是最大嫌疑者。许多人都说你为ai而痛下杀手,还指证历历你先前曾威胁店小二那些人,说你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了白凤姑娘。」于离岳道:「我确实愿为了白凤姑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但其实我是希望这门亲事能谈成的。」
「什麽?」王青霭睁大眼睛,愕然不解,道:「你…你为何如此?」一旁的白凤听了,身子微微一侧,偏头倾向于离岳,想听他如何解释。
「我待在胡老板身边好一阵子,他是这一带有名的盐商,家财万贯,待人也算和气,白姑娘跟着他定不会吃苦。相较之下,而我…而我只能默默在一旁守护,只怕给不了她好日子过……」于离岳愈说,声音逐渐转小,到後来几乎微不可闻,只剩满脸惆怅失意。
王青霭道:「既然胡老板如你说的这麽好,为何你选择离开他呢?」于离岳道:「为了白姑娘的将来,我虽愿意成全,但我并非圣人,也非无情无感的石头。想我若一天到晚看见他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