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老师都会“惦记”一下:不要和社会上的孩子接触,否则你的人生就毁了。
放到以前,黄嘉怡也算是“社会分子”的一员了,未成年喝酒,张口闭口十八禁,蒋言灵被她无孔不入的荼毒,还是老师眼里的一朵清水白莲花。
冬箐为她找衣服,蒋言灵第一次看到她的衣柜,上衣和下装分开放,大多是黑白灰,不知她从哪儿翻出压箱底的碎花裙,品质和拿录取那天看到班上女生穿的差不多。
冬箐把衣服在她身上比了比,说:“和你挺搭配的。”蒋言灵偷笑,说:“你什么时候穿过这身衣服?”
冬箐说:“这不是我的衣服。”
蒋言灵不笑了,说:“这是谁的衣服?为什么别人的衣服会在你这儿?还放得那么隐蔽?”冬箐说:“这衣服难道不好看吗?”
蒋言灵不依不饶,说:“这不是好看不好看的问题?我不想穿来历不明的衣服。”
冬箐说:“这不是我的衣服,怎么就成来路不明了?”
蒋言灵赌气没说话,冬箐问她:“你以为是谁的衣服?”
蒋言灵说:“是不是那个走路一拐一拐的女生?是不是她?”
冬箐说:“不是……你想哪里去了……我们早就分了。”
蒋言灵说:“那还是谁?你还有别的女人吗?”
冬箐叹气,把衣服放在床上,说:“这是我买给你的,作为毕业的礼物,希望你喜欢。”
蒋言灵咋舌,冬箐走出房间,蒋言灵拉她的手臂说:“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
冬箐停下说:“没事,你换吧,看看合不合适。”蒋言灵捏着碎花裙,坐在床沿,她后悔自己连这点信任都没给冬箐,她太害怕了,缺失的这几年时光她对冬箐一无所知,她曾和谁恋爱?她曾和谁一起生活过?她有和那个女人同居吗?
蒋言灵负气地穿上裙子,意外的合适。她在镜子前面转了两圈,开门发现冬箐靠在墙边。
“好看吗?”她小心地问她。
冬箐说:“好看,合适吗?”蒋言灵说:“合适,你是不是偷偷量了我的衣服尺码?”冬箐说:“我不用量,你的身材很标准。”蒋言灵说:“谢谢,真的很好看……刚刚……是我不对。”
冬箐说:“没事,我们走吧。”
蒋言灵走过去,冬箐将她揽在怀里,她说:“以前见你才到我胸口那么高,没想到一下子和我一样高了。”蒋言灵说:“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冬箐说:“人老了就爱回忆过去呗。”
蒋言灵扭头看她的眼睛,说:“不老,你一点都不老。”
冬箐说:“我比你大九岁,快三十了,比你同龄人的对象都要年纪大,你还说我不老?”
蒋言灵说:“你那不是老,是成熟。”冬箐笑着亲了亲她的头发,说:“随你怎么说。”
蒋言灵搂着她的腰说:“跟我讲讲你以前的事情吧。”
冬箐说:“为什么,不是都过去了吗?”
蒋言灵说:“就两年,从你搬走到再见面,其实也不过两年,讲讲嘛。”冬箐说:“有时间我再告诉你,好吗?”冬箐皱着眉头,似是不愿在蒋言灵面前提及过去。她踩着自行车到了蒋言灵家楼下,蒋言灵说:“你等会儿,我看到我哥的车子了。”冬箐说:“他不是出差去了吗?”
蒋言灵说:“谁知道他,来无影去无踪的。”冼澄海不知道冬箐的存在,蒋言灵也从未在他面前提过这个名字,像是做贼心虚。只有一次他看到过冬箐送她回家,蒋言灵只说是“认识的朋友”,既然还是女人,冼澄海也没有多虑。
蒋言灵等了一会儿,不久看到冼澄海一边戴手表一边从楼上下来,梳着光亮的小背头,皮鞋也擦得亮岑岑的。她回头说 :“我们可以上去了。”
冬箐放好自行车,说:“刚刚出来的那个人是你哥哥?”蒋言灵说:“对,你们认识?”冬箐说:“见过,没什么印象了。”
蒋言灵说:“一般中午晚上他都有应酬,一看他穿的油光噌亮的,八成又是去喝酒吃饭了。”冼澄海刚出现的时候,他说自己是嘉禾的同学,竟然也认识嘉怡,那么没理由他不认识冬箐,当时蒋言灵问他是否认识叫冬箐的人,冼澄海也说与她毫不相识。
难道他们出国留学,互相叫的都是英文名?
蒋言灵没再想,带她回家。房间被布置得很素净,不像一般人家的屋子,整个房子内都没有摆照片,只有蒋言灵房间有一张单人照。她和冼澄海没有多少共同的回忆,摆照片会显得尴尬,只好用画来替代。
冬箐一进她的房间就看到她的巨作——临摹的世界名画,忍不住喷笑,蒋言灵说:“你笑什么?”冬箐说:“笑我的小女朋友艺术天赋卓绝。”
蒋言灵说:“你别闹我了……”
冬箐将地上的袋子打开,将照片摊开在地,她随意捡起一张照片,惊讶地发现是她骑行在野湖边的照片,问她:“这是我们滑冰的野湖吗?”
蒋言灵说是,她捏起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