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有人拉着蒋言灵的衣摆,她回头发现是个女孩儿,年纪和自己不相上下,对方歉意的说:“不好意思……能带我一下吗……我自己来的。”
蒋言灵总不能将人推出去,很快女孩儿后面又多了一个人,冯家转弯的时候发现怎么二人行的队伍拖着七八个人?原来这里不会滑的人挺多,比起一个人孤独地摔跤,还不如搭上老司机的火车呢。
冯家说:“你放开我的衣摆,自己带试试。”
蒋言灵说:“我不行的!”
冯家一个神龙摆尾将蒋言灵摆出去了,蒋言灵身前没人乱了方寸,她后面拖着一群人呢!
她大声说:“冯家我恨你!!!”
冯家在一旁咯咯笑。
直到蒋言灵后面的人松手了,她才筋疲力尽离开队伍。两人走的时候又遇到了文钊,她开着小汽车出来,打下车窗问她们:“你们去哪儿呢?我载一程。”
蒋言灵说:“不用了,我们走回去。”
文钊说:“我是看你两条腿走路直打颤才停下的,说吧,去哪儿。”
蒋言灵说:“那就去X中吧。”
文钊说:“行,上来吧,你们可真防我,地址都不报个准确的。”
蒋言灵不想让陌生人送到家门口,X中离她住的还有一段距离。幸好冯家转移了话题,说:“你不是大学生吗?大学生就开得起小汽车了?”
文钊说:“这是我爸的,不过美院的经常也做些兼职。”
蒋言灵问她:“做什么兼职?”
文钊说:“教学生画画呗,教孩子便宜点,教艺考生贵点。”
蒋言灵想起自己床底下还有一堆心血来潮买的画具,说:“你们在哪里教画画?我买了好多画具,不想浪费了。”
文钊说:“你想学?你们是高中生吗?不参加艺考,就安心读书吧。”
冯家说:“有生意你还不做?”
文钊笑着说:“这倒也是,不如这样吧,我介绍我老师的机构给你,那里比较休闲,没什么压力。教课的都是研究生,赚点外快,比我教的都好。”
她报了个地址,那不就是那天她们去买习题册路过的地方吗?蒋言灵说:“行,我有空去看看。”
文钊说:“我滚回去上课了,再见啊。”
蒋言灵下车,双脚一触地就发酸。还要走十多分钟才到家,她有些后悔不让文钊送到家门口了。冯家跑开一会儿回来,递给她一条冰糕。
冯家说:“奖励你的,谁让我们蒋教授天赋过人,一天就学会了。”
蒋言灵说:“你每天夸我,不怕把我夸到天上去。”
冯家坏笑着说:“我就是稀罕你呗,这还不好啊?”
回家的路上正好路过文钊说的画画班,一批学生出来,又一些学生进去。还有些大人,穿西装打领带的,手上也拿着卷成筒状的画卷,没有嬉笑打闹,大家都挺安静挺疲惫的,显得有些神圣。
她看到一个女人背着包包出来,穿的是牛仔裤和白T恤,一头波浪长发在人群中很是显眼。若不是冯家在一旁催她,她还挺想看看她长什么样子的。
挺熟悉的身影,让她想到某个人,但是不大可能。
冯家说:“你怎么老往回看?还想吃冰糕呐?”
第 30 章
蒋言灵半玩半学了一个月,发现自己有个很严重的错误,这里有些课程她中学的时候根本没学过,理科方面还好,但是有一门却是闻所未闻。
政治,这是多么严肃的问题!冯家听了都狐疑,说:“你没上过政治课?”
蒋言灵拼命点头,说:“我只上过历史。”
冯家说:“历史里面也有政治,不担心,只要你用心背这门也不难。”
冯家带来自己用过的政治书,蒋言灵一打开就头疼,概念复杂不说,还都模凌两可。就拿尼克松访华来说吧,历史只要记住时间地点人物事件意义就可以了,政治还得博古通今,扯上三六九条,什么篇章什么序幕,都是官腔,她以前哪儿接触过这个。
蒋言灵说:“冯家,你的教授要成差学生了。”
冯家哈哈地说:“那咱半斤八两,不分伯仲。”
她开始有些紧张了,以前应对学习是毫不费力,现在环境不同人也不同了,这里的学生多聪明,而且还努力,她不想被冼澄海看扁,虽然他一直劝她出国,说这至少还算是一条退路,何必去挤名校寥寥无几的名额。
蒋言灵说什么都要留在内地,冼澄海不懂妹妹心里的坚持,只能一味地支持。
为了等一个人,像颗望夫石。她心底的思念没有这么强烈了,以前是幼稚,认准了死理,随着自己长大心境也开阔了,知道爱情不过是年少时挂在嘴边聊以慰籍的安慰剂,生活充实起来,人也不空虚了。
冯家从没和她谈过爱情,都是玩和吃,蒋言灵也不会主动说。
有一次两人路过影院,门口贴的海报是两个人亲嘴。过路带小孩的家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