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桌上说:“让我先睡一会儿,困死了。”
这个时节理应说入冬了,可这里的天气从来不跟二十四节气走,而且还逼得人汗如雨下。去年临近圣诞的时候是秋风徐徐送爽,今年更是连夏天都未曾离开。
课间嘉怡睡饱了,十分有活力地蹦起来。蒋言灵去找她说话,发现她的裙子后面有很深的红色。
“诶,你月事来了,带M巾了吗?”
嘉怡腾地坐下,环顾四周,希望没人看到她的窘态。
“没有,我没记过时间。”
“怎么办,现在出去肯定会被人看到,而且我也没有备用的裙子。”
“我去帮你取运动服吧,你换上。”
“那全班同学都会知道我裙子脏了!”
两人在纠结,程施走过来说:“灵灵,你作业搬过去了吗?老师在找你。”
“可是……”
她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嘉怡,对程施说:“交给你了!”
回来的时候嘉怡换成了长裙,不知是谁的裙子。两人中午一起吃饭,嘉怡突然说:“我觉得程施……人挺好啊。”
“为什么这么说,好突然。”
“我身上的裙子就是她的,她如果不喜欢我,我也会很喜欢她,朋友那种。”
“她喜欢你便不能成朋友吗?”
“可以啊,”嘉怡笑眯了眼睛,“她也说了不喜欢我了,这一刻起,我宣布,程施是我的朋友。”
蒋言灵嘴里还包着饭,想笑又怕失态,神情很别扭。因为喜欢两人不能成为朋友,反倒是一条救火的裙子,让两人行之间又多一人。
“灵灵,你在这边除了外婆还有亲戚吗?”嘉怡问得突然。
“没有啊,怎么?”
“昨天坐车回家,离山顶还有一段路,我跟耿叔决定走过去,”嘉怡犹豫地说,“然后对面有辆车突然停下来,有个阿姨下车问我,是不是叫谢言灵。”
“谢言灵?跟我的名字好像。”
嘉怡蹙眉说:“不觉得很奇怪吗,她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就要扑过来抱我,幸好耿叔反应快把我牵走了。”
蒋言灵若有所思,说:“可能是认错人了吧,毕竟以前我们经常被认错。”
“可是她说的名字跟你的好像啊!我还以为……”
“我没有亲戚在这边,而且姓也不同呢。”
“也对啦,应该是误会吧。”
蒋言灵温柔地笑了,说:“所以你因为这件事情困惑了一上午?”
嘉怡大倒苦水:“对啊!我是憋不住事情的人,而且你又没有爸爸妈妈,我难免多想了一点嘛!”
“我爸爸妈妈在内地,只是现在没有时间看我。”虽这么说,但她也不确定自己的父母是否依旧记得还有她这么一个小孩了,“一个人在这边也很不错啊。”
“如果他们要你回内地,你会回吗灵灵?”
“当然不回啊!至少也要读完中学吧,除非他们绑我回去。”她轻松地吐气。
程施端着碗走过来说:“两位小姐,请问旁边可以再坐一个人吗?”
嘉怡往旁边挪了一下,立马说:“没问题!”
程施在蒋言灵对面落座,两人关于父母的话题到此为止。虽然三人已是“朋友”,可话题凑不起来又很枯燥,相比于其他桌热闹非凡的场面,她们太沉默了。
有的也是嘉怡和灵灵在叽叽喳喳,然后程施一人沉默不语。嘉怡对她说:“施施你好gentlemen哦,如果是男生肯定很多女仔喜欢你。”
程施抿着嘴笑,眼睛眯眯的,看着蒋言灵。蒋言灵也乐了,她第一次听嘉怡开程施的玩笑。
“啊,你头发长了好多,有没想过留长头发?”蒋言灵问她。
“不留了,打球不方便。”
“也对哦。”
一转眼就放学了,国兴躺在医院里,让她这几天不要去探他,怕还有烂仔在附近圈伏,所以放学后是三人一起回家。到分岔路口,蒋言灵突然选择另一条路,让程施和嘉怡两人先走。
“灵灵,你要去哪里,不回家啦?”嘉怡问她。
“我去冬箐那边。”
“冬箐是谁?”程施好奇地问。
“她是我哥在外面读书的同学,最近突然回来了,”嘉怡耸耸肩,“她跟灵灵关系好像特别好。”
“不如你们一起去吧,她还会做好吃的冰!”
“我来月事不能吃冷的诶。”
“那你就看我跟程施吃啊。”
嘉怡闷闷不乐,被她拖走了,程施犹豫片刻,问:“我也可以吗?”
“当然啊,我们都是朋友了,不要担心,冬箐人很好的。”
三人嬉笑地走到酒吧楼下,嘉怡突然喊:“我想起来了!灵灵你那天是不是拖着我狂跑?从外面的楼梯一路上去!”
“对啊,你那时候吐得和醉鬼没有分别。”
程施皱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