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想,凌髐蜭想到了“游龙涵心阵”可以疗伤,却想不到它的“神圣游龙”会和“银光阵”结合,变成“九天”神阵的载体。
天渐渐亮了,北君将桌上堆积的文案推到一旁,早朝的时间到了。
而此时,趁众人不注意,一个小巧的身影悄悄溜出了云宫,不知去往何方。
几天后的早朝过后。
北君坐在尊位上,正专心奏章,冷不防一个云宫兵来报:“报——启禀神帝,大事不好了!薛氏父子与魔道现任圣君血璎带人攻入云宫,扬言若是还他们的孩儿倒还罢了,若有半个不字就将云宫夷为平地!”
北君手一挥,继而放下笔,“这是谁走漏的消息?”吩咐:“传令,加紧防守,不要让这伙邪魔攻入,对外只说魔道圣君父女联合薛氏祖孙三人来进攻云宫,明白了吗?”
“是!”云宫兵退了下去。
北君神色复杂,随手抽出腰间的无争神剑向外走去,他身姿飘逸,仿佛只是随意去做一件小事,但仅仅他内心明白自己的脚步是何等沉重。
两个似僧非僧,似道非道的人躲在阴影里,似乎漫长的等待太过无聊,其中一个便向另一个说话:“喂,老兄,这北君、天第二人简直想把我们当傻子!”
另一个哼了一声,“就他二人这点头脑还敢捉弄别人!他们也不想想,无缘无故的谁闲了无事去闹天宫、闹云宫?哼!多亏我佛……”
“老兄!”先说话的一个立刻警惕起来,“此处是云宫,千万小心!”
“什么云宫?这次潜入其中我才发现,和魔界差不了多少!”另一个一脸不屑,“不过话又说回来,我们佛界也好不到哪里去!”
第一个有感而发:“唉!三界乱七八糟,仙境也无一处净土,多少人仰望神坛想找一个真正的极乐之境,却无不碰了一鼻子灰!”
另一个拉拉他,“莫发感慨了,正事要紧!”
不周山外。
不周山是战天神教创始人共工的隐居地,山前有共工手下的四位将领——魑魅魍魉把守,不许闲杂人等靠近。
一位蓝衣太监不急不缓地走来,见了四将,不骄不矜,行礼道:“烦四位圣人通报一声,说蓝宇国蓝啸烟求见共工教主。”
四位将领惊讶地相互看看,魑将首先开言:“贵客稍候。”说完径直进入不远处的一个山洞,山洞中,一位仙风老者正翻看古籍。
“教主,蓝啸烟求见。”魑将跪伏于地。
老者即共工,他闻此言点了点头,“就是那个杀父弑母,夺权篡位的蓝宇国前任圣主的独生……孩儿?此人杀了父母不说,连表亲、堂亲都不放过,自己灭了自己九族,倒是不可不见啊!”传令手下侍立妖怪:“大开洞门,以贵客之礼迎入!”
蓝啸烟从容走入,向共工行礼:“见过共工教主。”
共工心平气和:“啸烟圣主即位后一项懒于应酬,不知怎有空到此?”
蓝啸烟一声淡笑:“老教主抬举了,我来非为别事,乃是来告求一剂毒药。”
共工朗笑,“若是别物,不能奉承,若是毒药,又有何难?只怕天帝、北君处的毒药尚不及老夫处全。敢问圣主想要何种毒药,作何用途?”
“不瞒老教主,我有个仇人,处处找我麻烦,我想杀他,他却又神通广大,我不是他的对手,所以特来告求一剂可以毒死他的毒药。”蓝啸烟打开手中折扇。
共工点头,“请随我来。”两个小妖闻言立刻在头前引路,二人深入山洞,左拐右拐,来到一处密室,共工取出随身的一个小铜镜,将铜镜在墙上一扣,石门应手而开。
门内各种毒药有序陈列,共工得意洋洋地介绍起这些家珍:“此乃黄泉曼陀罗花制成的毒粉,这是‘雪玲珑’毒酒,这个是鹤顶红,那个是漠北毒蝎粉。”见蓝啸烟随手拿起一个小包,他一脸不屑,“那个是砒霜,最没有用的东西了,这柜子里还有卤水,不过我可没脸将那种东西也摆上来。”
“自然,自然,教主乃毒中圣手,那些东西怎能入您的法眼。”蓝啸烟捧道。共工冷笑一声,会拍马屁的皇帝倒也少见。
二人又向前走,只见毒药摆放的渐少,共工又指着一坛盛在琉璃坛中的美酒介绍:“这是血蟹毒汁,剧毒无比,人饮之即死,起效时间非常之快。圣主以为此物如何?”
蓝啸烟笑着摇头,“恐怕不足以对付我那对手,烦老教主大发慈悲,另赐一件,弟子感激不尽,定当重谢。”
共工又引他走了两步,走到一个密封的坛子前。蓝啸烟好奇,伸手欲掀坛子的盖,早被共工一把拉住,“危险!这东西挥发,闻了它的气味就非死不可!”见蓝啸烟一脸惊异,共工徐徐解释:“三界之中有一种血蜘蛛,又叫血漠红蜘蛛,此物极毒,人至森林中,倘若看见它便必死无疑,故此三界将它传神了,殊不知血蜘蛛的毒由毒液和毒气组成,毒气可弥漫方圆数里,人闻之则死,这坛中盛的正是血蜘蛛,这个总该行了吧?”
不料蓝啸烟依旧摇头,“恕弟子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