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数是相对困难的,但将定数改为变数就会容易一些,不是吗?”
“恕臣愚钝,不懂北君的话。”遥记想不出如何将“定数”改为“变数”。
“不必担心,我也不懂。况且,我到现在也没想出让它改变的方法。”北君留下一句话,怅然而去。
此后的一天,遥记费尽心思想着“定数”与“变数”的问题,却始终无个头绪,反倒使头脑越来越乱。
他不知不觉来到关凌髐蜭的囚室前,这个地方以前是北君用来装贵重宝物的,机关密布,每隔一步便有一个全副战甲、手持兵刃的高大精兵站在那里。
早在他走进二十步之内时,便走上来一位威武高大的将军,“干什么的?”
遥记目光一乱,随即取出腰间北君刚给不久的令牌,一脸严肃,“北君有命,叫我去看看这个犯人。”
那将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终究还是放行了。
当将门打开的那一刻,神情木然的遥记忽然感觉心中颤了一下,有种想逃跑的感觉。
凌髐蜭那双温柔的大眼睛正用水一样的目光望着他。
他想立即就退出去,仿佛他亏欠了眼前这个美丽善良的人什么,从内心里感到羞愧、无地自容,甚至想一头撞死,却又怕玷污了这房间里雪白的墙壁。
“我不是坏人……”他自言自语,然后在内心里骂自己说谎。
“我未曾说过你是坏人啊!”凌髐蜭探起半个身子,秀手按在粉色的丝绒上,更显得手的白皙。
遥记心慌意乱,目光不敢望凌髐蜭,像一只老鼠到了街上,慌慌张张的目光从一个低处移到另一个低处,“我……我只是有个问题想问你,你应该……能懂。”
凌髐蜭觉得他完全没必要这么紧张,于是就刻意用很轻快的语调逗他开心:“那你现在到了未来的三界圣主面前了,还不快问,三界之中还有比我更渊博的吗?”
这句话险些让遥记放声大笑,但他又怕笑得太甚引凌髐蜭笑话,只好强忍住,龇牙咧嘴,腰弯得更低了,仿佛尽力要掩住他的那张脸,好不被凌髐蜭看到。
凌髐蜭看着他那滑稽的样子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不料不慎牵动了伤口,痛得一声轻哼。
遥记抬头,用惊慌的目光望着皱紧眉头的凌髐蜭,满心要问候他一句却又不敢说出口。
“你想问我什么问题?”凌髐蜭收起了痛苦的表情。
“你知道如何把‘定数’变成‘变数’吗?”遥记屏着呼吸,一口气说完了这句话,这个短句子耗尽了他所有的力量,他胸闷得厉害,但又不敢深呼吸。
凌髐蜭有些体力不支,软软地倒在粉色的丝绒上,这个休息的懒散姿势却使他更美了。看着弓背弯腰,像学堂里学童受到先生的训斥一般站着的遥记,他幽幽地、满不在乎地答上一句:“那只有用最卑鄙的手段了。”
遥记如遭雷击,飞一般逃了出来,见到囚室外和煦的阳光,他汗如雨下,只觉得头昏目眩,良久才凭着一种本能的感觉叨念了一句:“我不是坏人……”
“进去!”遥记跑出来时,正巧与两个押解囚犯进囚室的将军擦肩而过,二人狠狠瞪了遥记一眼,可惜遥记没看见。
二人的手中是一个银衣小女孩,看样子这女孩刚刚被擒,甚不老实,不住地扭动身子要挣开绳索,“放开我!”面对两个将军的拳头和威胁,她除了挣扎就是大骂,一副刚强不屈的神色。
两个将军拿她没办法,守门人也被她刚强的大骂吓得有点怕了,好容易才取出钥匙将囚室的门打开,两个将军如释重负,将女孩向囚室里一推,“进去吧你!”
然后说一声门被狠狠关上的声音。
女孩站在那里,环视四周,目光定格在凌髐蜭身上,“是你?”
凌髐蜭想不到,应该说做梦也没想到,再见到她会在这里,在这时,“血沉槥,你怎么也……”
“还不是那伙恶贼……你受伤了?”血沉槥蹲下身,看着凌髐蜭胸口上已不再流血的伤口。
“一点小伤,不要紧。”凌髐蜭被她看得不好意思了,红着脸想躲开她那火热的目光,但它没料到血沉槥竟一把将他的衣服拉开了。
“我给你包扎伤口,这样怎么行?”
“不……”凌髐蜭大惊,抓起身下的丝绒挡在了胸前。但更加吃惊的应属血沉槥,就在拉开凌髐蜭衣襟的一刹,一个男人与女人特有的区别被她收入了眼底。
难怪,凌髐蜭能有此绝代风华!
也难怪,一个“男人”的阴柔美可以到到如此销魂蚀骨、让人忘乎所以的境界。
“你是……”血沉槥不知所措。
“别告诉别人好吗?”凌髐蜭系好衣服,用恳求的目光望着血沉槥。
血沉槥整理好情绪,很干脆地回答:“可以,不过,你伤得这么严重,我必须给你包扎伤口。”
凌髐蜭红着脸,轻轻摇了摇头,“不必了,其实……”
血沉槥抓住凌髐蜭的肩膀,用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