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槥,是你吗?”
“不错,是我。母后,对不起,这是父皇的遗愿。你知道吗?他爱着你,你却从来没有爱过他,甚至,为了权利杀了他。”血沉槥越说声音越低,最终干脆抿住了嘴。
“这样也好,这样,我就可以见到他了啊。”紫倁幽幽地说,“其实,从他死的那一刻,我就后悔了呢……呵呵……”他浅浅地笑了,声音淡了下去,消失在了空旷的大殿中,他死死抓住血沉槥衣角的手也垂落了下来。
这句话恍如一个清空惊雷,把血沉槥震在那里,她苦忍了许久的一口鲜血终于吐了出来,那点点的鲜红好似生命的记忆,沉重却也绝艳,“你爱着他!可……为什么?”
“小槥!”凌髐蜭担心血沉槥,但血沉槥只是脸色苍白地摇摇头,“凌儿,我想和母后单独呆一会。”
凌髐蜭不放心地看了沉槥一眼,但还是点了点头,“好。”说完在地上捡起了那个滚出她胸膛的类似圆形的东西——她的心脏,然后缓缓地向外走去,她边走边静静地念诵着一段很长的咒语,瞬间,她的身上弥漫着粉光,她散乱的青丝再一次变得整齐,身上的血迹也渐渐融在粉光之中,消失不见,在大殿中走出来时,她仿佛什么也没经历过,依旧娇艳、美丽如初。
见她镇定地走了出去,蓝溯也踉踉跄跄地跟了出去。
“不,我蓝哥绝不是这样的人!不可能!不可能!”乐晓嘿痛苦地抓住头发,拼命摇头,“那只是他的前世!这一切和他的今生又有何关系?况且,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不知道这一切的一切,不知道他前生的所作所为!”说完抱头痛哭。
“蓝溯,他原来……竟然……”风文笑喃喃自语,对一切彻底失去了信心,“这是前世的孽,不该怪在他今世身上。”
“骗子!你们全是骗子!”紫坽甝情绪本不稳,如今又大哭起来。
瑰夜看着失态的众人,如今可是杀死这几个人的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她是绝不会让这个机会白白溜走的!
她举起手中剑,一道玫红色光芒顿时向三人劈下,而沉浸在伤痛中的三个人竟谁也没有发觉。
玫红色光铺天盖地,转眼间将三人吞没,不料此时不知从何处飞来一道粉光径直钻入瑰夜的剑内,瞬间,空气中的无数玫红色光剧烈震颤,终于“啪”的一声全部破碎,化作光点纷纷陨落。
那粉红色的纤影,如晨雾一样飘了过来。
“姐姐!”“皇上!”除了瑰夜和蓝溯,所有的人喜出望外,仿佛绝处逢生。
“你……”瑰夜大惊,退了一步,手一松剑落在地上,“你是人是鬼?”
凌髐蜭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倾国的目光望向了她,“你恨我?可你为什么把一切报复在小槥身上?!”她的最后一句话声音极大而语气极重。瑰夜怔住了,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定了定神,瑰夜残酷地冷笑起来,“凌髐蜭,我一生最恨的就是你和血沉槥。一百年前,因为你们北君把我贬作游魂。一百年后,我那么爱你,你却还是爱上了血沉槥!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来,血沉槥呢?她死了?我的痛苦,你现在也感受到了吧?你——根本就是活该!”
蓝溯再也忍不住了,他用尽全身力气拼命大喊:“瑰夜!你这个好坏不分的东西!你还是个人吗?髐蜭为你付出了多少却只换来了你这么多的伤害!可她从未怨过你、恨过你!要是换成了我,我到不了今天就得宰了你!”
“蓝叔叔!”凌髐蜭轻声喊住愤怒的蓝溯,“是我对不起她,你不要再责怪她了。”
“责怪?责怪是轻的!重的还在后边!”蓝溯怒不可遏,双拳紧握,目光中充满了仇恨,“这个叛徒、恶棍!有再一可没有再二!因为你为她求情我饶了她一次,这次我要她加倍偿还!”
“只怕国主大人没这个本事吆!”在凌髐蜭再次喝止蓝溯之前,一个幽幽的声音暧昧地传了过来,一位年轻的男子踏着月光如一片湖泊漂移而来。
蓝溯瞥了一眼蓝衣男子,心中猛然一沉,“是你,遥记!你来干什么?”
“你们把这出戏唱得这么精彩,博得一片‘欢呼’。怎么?我这个写剧本的反倒不受欢迎了?有你们这么得兔忘蹄的吗?”遥记微微一笑,昂首答道,见蓝溯正对他怒目而视,他不甘示弱地回应道:“且不说凌髐蜭、血沉槥、瑰夜、紫坽甝、紫倁这五大主人公,单说你这陪衬人物便当的不错,差点闹出花来,真搞不懂你那些恶心的‘血泪控诉’怎么会博得‘戏中人’和‘观众’的同情,真想以后向你学学那些令人作呕的‘本领’,挺神奇的嘛!”
“遥记,你活够了吗?”蓝溯大怒,愤怒已经将他拖进一个无底深渊,他再也顾不得什么实力差距。在外漂泊多年,有几个人看得起他?伤心的话、毁人尊严的话他听得多过了别人向他说的其余的话的总和的二倍。他自认为也应该有了免疫力,可为什么同样的话从遥记的口中说出他会感到受不了呢?
☆、137.至美的绝笔
见他要冲上去拼命,乐晓嘿、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