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性命的人,我第一个不会饶她!”紫坽甝看着血沉槥,冷冰冰地说,“凌儿,我走了,离开这里。你要记住,在这世上,除了血沉槥,还有另一个人同样爱你。”说完,她径直走出了寝宫,飘逸的身影略显落寞。
“坽甝!”凌髐蜭感到心中被撕裂了一般,想去追赶,却被血沉槥死死抓住,“不许去!送她也不行!”
凌髐蜭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紫色的背影消失不见,转过头把头埋在血沉槥怀中。
不知为何,紫坽甝镜像在离开这里时再去看一眼凄鸷亭,她对这个小亭子总有一种特别的情感。
但当她走近时他愣住了,一个粗布蓝衣的农人一样的男子——蓝溯,正坐在一桌酒菜前。
“你知道我会来这儿?”紫坽甝有些诧异。
“不错,我是个笨蛋,但你并不用吃惊我今天为何如此聪明——我从未聪明过。但你别忘了,你的父亲紫倁和我的父亲紫杺曾有过怎样刻骨铭心的一段爱恋。为了对方,他们甘愿赴死,这是我不敢也无法想象的,那种心有灵犀被他们传给了他们身边的人——我们。所以,有些东西不是聪明人的猜测,而是笨蛋的直觉。”蓝溯淡淡地说,他很少这样冷静淡漠地讲话,除非谈到紫杺时。
“蓝溯,你不是笨蛋。”
“以前,有很多人这样说,我被这句话骗了整整十五年。我一直以来都以为自己是个强者,有奉先之勇,孔明之智,又如同刘备一样知人善任。可现在我明白我错了,我不过是个不会用人的刘邦,我不过是个混在高层人物中的流氓。我是个不折不扣的弱者,面对强者的进攻,我也只有在表面上示弱示弱再示弱,在内心中自强自强再自强。”
“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紫坽甝的眼中泛起薄薄的一层水雾。
“因为我们志同道合,你是我的圣友!”蓝溯坚定有力、一字一顿地说,“无论在蓝宇国内还是国外,与一二三城邦相同的人都是我的圣友。”
“但是,凌儿并没有选择我……”紫坽甝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以免让对方看见她眼中滑落的泪水。
“对于自己,我只看结果不看过程。对于国人,我只看过程不看结果。”蓝溯的话依旧淡淡的,“有些事,看结果是最不必要的,就像你我的父辈。”
“你不是恨杺叔叔吗?”
蓝溯抬头看了她一眼,“不错,我恨他,恨死了他。我恨他不理解我,我恨他要废掉我的圣子之位,我恨他为什么那么温柔,那么不堪一击……可是,那是小孩子时候的事了。坽甝,我们已经长大了,成人需要更多的是理解不是感情,我们该恨的是保守派,仅此而已,对于父辈,那种恨只是单纯的恨铁不成钢。更何况,父亲和紫倁都败了,最终仅能孤独一生,收养几个孤儿终老……”
“蓝溯!你笨蛋!”紫坽甝突然吼出一声,吓了蓝溯一跳。
“笨蛋?!”蓝溯稍有些诧异。
紫坽甝突然变得冷若冰霜,“我真想替杺叔叔杀了你!你知道不知道,哥哥和我都是父皇和杺叔叔的亲生儿女!”
“你骗人!”蓝溯神色骤变,猛然起身。
“是你在骗你自己!”紫坽甝上前一步,直视蓝溯,“你知道,在蓝宇国,只要喝下圣水,无论男人之间还是女人之间都可以生儿育女!”
蓝溯浑身发抖,一张脸变成了铅灰色。
“实话告诉你蓝溯。当年,杺叔叔要废掉你圣子之位的目的就是要立我为圣子,因为我才是他的亲生女儿,也只有我想继承他的事业,加入第二城邦,只有我才有资格做蓝宇国未来的国君!可我没想到,十一岁的你竟会用那样卑鄙的手段去破坏我们一家人的幸福。紫玥,不,应该是蓝溯,你不该更不配叫那名字!你只能玷污它!二十年前你为什么不让野狼吃了?如果你死了,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别以为你成了对蓝宇国一草一木都了如指掌的蓝宇圣主,别以为你指导了凌儿和血沉槥的爱情你就很了不起了。几个位置根本改变不了什么。你的本质,你的内心,你的一切,都根本不是位置二字所能改变的!尊贵的宝座改变不了你内心的卑贱,你根本就是彻头彻尾的一个流氓!在名义上你是蓝宇国君,但在蓝宇国人心里,你不过是个流氓的头目!纵使你日后重登宝座,衣锦还乡,也不过是发迹的流氓在穷朋友面前摆排场!蓝宇圣主这个称号,你根本不配!你一切悲剧的根源,无非就是志大才疏,把自己摆在了一个不合适的位置上!”
紫坽甝喊得撕心裂肺,蓝溯的心也仿佛被撕裂了一般,但他的声音却出奇地稳重坚定,“我知道我的身份,我的地位,我的能力。我也知道当初继承蓝宇圣主这个尊贵的位置是一种错误。可是,我并非水内无鱼虾也贵,我也并非山中无虎猴充王!我所做的一切,无非是想让保守派们看看,没有将,兵也可以上战场!照样同他们拼,同他们打!视死如归,做然以卵击石,也要阻止他们再害人!”
“蓝溯,够了!你不要再假清高了!你是为了蓝宇国,你是为了自己一生不沾染爱情,这些都不假。但你的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