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咳……”胡小汜被两名侍从搀扶着下了轿辇,又一路搀扶着走进了大殿,就势要跪。
“免礼免礼!”冼嘉忙阻止了胡小汜的问安,“花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回陛下,三驸马昨日在汇贤阁遇刺受伤……不能给陛下请安,请您恕罪!”辰月忙跪地道。
“三公主免礼!赐坐!”
“谢陛下!”辰月起身后与身后的两名侍从一起将胡小汜扶到椅子上坐了下来,这才站到了一旁。
“三公主,那刺伤驸马的刺客是何许人也?如此大胆狂徒敢在朕的南朝行凶,定然重罚不赦!你们放心,朕一定会替你们做主的!”
“多谢陛下,只可惜被那刺客逃走了……”辰月忿忿道,“陛下要替我们做主,将那贼人绳之以法!”
“三公主放心,朕一定会追查此事的!无论是谁定不轻饶!”
“多谢陛下!”辰月顿了顿道,“臣等此番出使南朝,原是为了丢失贡品一事做弥补,护送新批次的贡品也自然加倍小心些。谁知途经庆州,还是被那响马劫了道,幸亏驸马机智,设计剿灭了匪窝,还取回了原来那批丢失的贡品!奈何人手有限无法同时押运两批贡品,贡品又极其珍贵不堪等候,这才将其中一批不重要的贡品交予商旅运回北国。臣等日夜兼程才将此丢失的贡品送达京州,还望陛下尽快接收贡品,恐疑有失!”
辰月所言,字字打脸,似在说南朝无用才会丢了贡品,北国一来就全都失而复得!引得堂上一众人臣唏嘘不已。
冼嘉怒目瞪了瞪袁齐昊,遂对辰月一字一句道,“噢?竟有此事?三驸马当真是智谋过人啊!朕很欣慰!既然贡品已经抵达,遗失之罪不提也罢!”他顿了顿看向胡小汜,“不知道该怎么赏赐三驸马呢?!”
话音刚落,袁齐昊被侍从扶着出列道,“陛下,微臣有事起奏!”
“袁爱卿,朕与三公主正在商议要事,爱卿何故如此失礼打断?”
“陛下恕罪,三公主恕罪!臣惶恐!”袁齐昊让侍从扶着自己跪下,然后说道,“臣有一事,要冒死禀报!”
“爱卿平身,何事如此这般惶恐?”
“陛下,三公主,那三驸马花无缺是我朝的在逃的钦犯,原名胡小汜,乃是一名女子……”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就连那辰月也是心中一惊,这难道就是驸马所说的陷阱?荒谬至极!
“袁大人!你怎敢谣言惑众,诬告我家驸马!”辰月怒道,“这桩桩件件都是匪夷所思至极!”
“陛下,微臣所言句句属实!微臣早年与那胡小汜相交于江湖,与此人甚是交好。故此此人才会亲口对微臣坦言自己女扮男装的身份。陛下如若不信,可以验明正身!”
朝廷之上议论纷纷……一时之间无人敢言。
“荒谬!”辰月慌忙跪地道,“陛下,臣亦有要事起奏!”
“三公主,你有何事?”冼嘉当然知道袁齐昊的预谋,知道此刻辰月是为了替胡小汜开脱,胆无论她说什么,验明正身是避免不了的,到时只要坐实了欺君之罪即可。故此,才假惺惺道,“朕一定替你做主!”
“陛下,适才臣说,暗算驸马的刺客已经逃走,但是臣知道是何人所为,还望陛下替臣做主!”辰月哽咽道。
“三公主平身,朕自然会替你做主!可眼下是在说驸马身份可疑之事,你切莫着急,一件一件处置!”
“正是,陛下,还请验明正身!”袁齐昊被侍从扶着,恨恨看着椅子上的胡小汜,想起死去的老爹和自己失去的两条腿,说不出的怒意。胡小汜啊胡小汜,你也有今天!
“陛下!暗算驸马的人正是当朝丞相——袁齐昊!”辰月忿然道,“还请陛下明察!”
此言一出,大殿之内一片哗然!当朝丞相语出惊人指控北国驸马是女扮男装的朝廷钦犯……北国公主指控当朝丞相是暗算自己驸马的凶手……这这这,当真是匪夷所思闻所未闻!不但是袁齐昊的政敌震惊,纵然是袁齐昊的党羽也是震惊不已!双方都等着看事态的发展。
“……”冼嘉也是被那辰月的说辞搅得乱了分寸,愣在当场。
“荒谬至极!微臣为何要暗算三驸马?三公主莫要信口雌黄!”袁齐昊虽知胡小汜一贯诡计多端,事先也有所准备,但辰月公主的指控也是让他觉得荒唐可笑!本可在朝堂之上让胡小汜受死,自己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陛下明察!臣自与驸马成亲以来,一直伉俪情深,北国人人皆知,驸马又怎么可能是那朝廷钦犯?怎么可能是女扮男装之人?”辰月忿然。
“是不是钦犯验明正身即可!公主为何又诬陷微臣暗算驸马?”袁齐昊这下听出来了,这辰月是在找机会开脱胡小汜的罪责。也不知那胡小汜到底有何妙法,竟然把这些个女子迷得一个个都愿意为其献身。念及此便想到了师妹唐云,不竟怒火更甚,“公主若无证据,微臣就请陛下治公主诬告之罪!”
“袁丞相莫要打断!后面自会说到!”言罢,辰月转身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