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微笑,她仿佛在呼唤自己:“九九,九九……”
寒夜放下吉他在大家诧异的眼神中飞奔下台,跌跌撞撞跑过去一下抱住那个人,哇的一声嚎啕大哭,哭的欣喜又绝望,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的说:“妈妈,妈妈,你回来了,你回来了,你回来了……”
“我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一个人,我知道你不会丢下我的……”
“妈,我会很乖很乖,你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哇……”
寒夜哭的声音都嘶哑了,呜呜咽咽像个受伤的小动物。看得人心疼,那个被她抱住的女人,起初微微皱眉,渐渐地表情缓和下来,目光露出悲悯,她温柔的一下一下拍着寒夜的后背,想给这个干净美丽的女孩子一点安慰。
寒夜的反常举动吸引了众人的眼光,那个女的似乎不喜被人围观,给酒保使了个眼色,酒保就带着女人和抱着她不撒手的寒夜去了二楼的贵宾室。上官影儿他们也飞快地跟了过去。
在贵宾室,寒夜坐在沙发上,渐渐平复了情绪,从那个女子身上起来,仔细的盯着人家看,想把她与记忆中的面庞重合,心脏却一点一点往下沉,她,不是自己的母亲。她比母亲年轻好多,看起来也就二十五六,气质也大相径庭,白初雪温婉,而她却是冷然。明明就知道母亲不在了,明明早就接受一切。为什么心会这么疼。一想到此,寒夜又开始无声的流泪。
“别哭了,嗯?”女子微笑着对寒夜说,拿着面巾纸轻轻的为寒夜拭泪。
然后寒夜居然就神奇地不哭了。
她眷恋的望着面前的女子,脑海里回想起关于母亲的点点滴滴,寒夜生于九月初九,所以白初雪给寒夜取得小名就叫“九九”,“九九吃饭了”,“九九晚安”,“九九路上注意安全”,“九九……”“九九……”
看着寒夜那副悲戚的模样,黄毛他们一头雾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她。
“对不起,我的失态给你造成困扰了。”寒夜吸了两口气,礼貌真挚的向这名体贴温柔的女子道歉。
“没事,我长的像你的母亲吗,刚才一直听见你叫我‘妈妈’”
“嗯……是啊,你长得和她很像,我太想念她,以为她回来了,所以……我的妈妈,已经,不在了,妈妈不在了……”寒夜喃喃地说,仿佛自言自语。
女子看着面前的女孩子,她的眸子里尽是悲伤,悲伤浓的向外溢出,一圈一圈的荡漾出来,连自己的心都久违的抽痛一下。她破天荒的拉住少女的手,柔声道:“一切都会好起来,没事的。”
“云楚,你在这儿啊。”一个声音打断了寒夜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谢谢”。寒夜看向来者,是“魅”的老板——孟蝶舞。
寒夜听黄毛说,孟蝶舞是个很厉害的女人,年纪轻轻却在B市黑道上很有势力。招惹她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孟蝶舞不属于特别漂亮的女子,却身材妖娆,眉目含情,妩媚的不得了。曾经黄毛感慨万千的说,孟蝶舞这种千年妖孽,得有多深的道行才能收服得了啊,最起码得法海来!!当时寒夜听后还哈哈大笑。今天仔细一看,果真是妖孽,一颦一笑尽是风情。孟蝶舞平时很少来酒吧,所以寒夜很少见到她,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是因为这个被自己抱着哭的女子?
“呵呵,第一次看见有洁癖的你主动握着别人的手哎,天要下红雨了。”孟蝶舞对着那个叫云楚的女子调侃道。
“呵呵,孟老板今天怎么有闲情来这儿啊?你家那位呢?”
“她啊,今天有点事哦,这个小妹妹怎么了,眼睛都哭肿了,不会是你欺负人家了吧?”
“好像是呢,怎么办?”云楚看着寒夜缓缓说道。
“哇塞,你比人家孩子至少大10岁,你要不要这么重口味哦?”
“呵呵,你和我是同年,又比我年轻多少。”云楚瞥了孟蝶舞一眼,转过头对寒夜说:“你回家拿冰块敷敷眼睛,不然明天会肿,就不好看了。”
“嗯……谢谢你啊。”寒夜看出来叫云楚的女子与孟老板很熟,自己在这儿显得多余,而且闹了这么一出,也很尴尬。就告辞了,和黄毛他们一起出去。留下若有所思的云楚和笑的妩媚的孟蝶舞。
“那个小不点,是寒英雄的大孙女,尊贵着呢。”孟蝶舞倚在门口,双手环着,看着气质冷傲,面色冷淡的云楚。
“呵呵,是么。”云楚想起那女孩单纯干净的样子,不由得笑了笑。“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
“我和你说,这姑娘刚来演出没多久,寒家的人就找过我了,让我照顾着点那个孩子,哎哎,你说我做个生意容易吗?”
“呵呵,真不容易。”云楚看了眼孟蝶舞郁闷的样子,没忍住轻笑出声。
寒夜和大家一起回了家,看着大伙担心的眼神,就把自己的情况大体说了一下,弄得阿飞泪眼婆娑,“阿夜,苦了你了,555555……”
寒夜看着黄毛哭的夸张,不由的囧了,“哎,你别哭了,真丢我们男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