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羽毛球呗。”
“嗯。”
实在不知道说什么,盛奇奇只好盯着窗外的人流看,今天是周六,来来往往的人倒是挺多的,大多数还都是学生,三三两两的走在一起,说说笑笑的。
唐晓琪打量了盛奇奇一会,对面的女孩一手支着头,半眯着眼看着窗外,半长不短的头发被她梳在脑后,有几缕落在颈间,与白皙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突然觉得盛奇奇跟她去年年刚认识的时候有些不大一样了。
具体她也说不上来,去年上半年她和毛晓纯在台球厅遇见的盛奇奇虽然长得比现在又嫩那么一点,但板着脸,虽然表情和脸有些违和,但总透露着些许戾气来。相处久了也觉得这个人蛮好的,她不知道毛晓纯是怎么想的,虽然她比盛奇奇还大呢么一两岁,但还是有些不敢开对方玩笑的。
现在这个人明显的柔和许多,和人说话的时候也有刻意的压低语调,没有之前那么咄咄逼人。
注意到唐晓琪的视线,盛奇奇偏头问了句怎么。
唐晓琪摇摇头。
“喂,我问你件事,你难道除了板栗牙都不跟别人玩吗?”
她其实想问这个事儿很久了,每次她约板栗牙出门对方都必带唐晓琪,黄灯带着一盏红灯显得喜感无比。
“有是有,但我不喜欢,还是觉得跟阿纯一起最好了。”
说道板栗牙唐晓琪就笑了,捧着脸一副很高兴的样子,似乎又想起了板栗牙这星期丢下她去约会的事儿,马上沉下了脸。
“我靠这什么感情……”盛奇奇一边嘀咕着一边喝了一口牛奶。
“就是想跟她一起啊~”
唐晓琪干干脆脆的说。
盛奇奇被噎了一下,脱口而出:“那你想亲她吗?”
对面的唐晓琪被吓了一跳,急忙摇着头摆手,“你想那里去了,不是那种在一起好吗?!”
盛奇奇:“……”
对面的女孩还在喋喋不休的解释:“我这个呢完全就是因为和板栗牙呆久了不适应,等我有男朋友以后也许就不治而愈了,嘿嘿。”
“主要是再认识新的人太麻烦了,还不如守着旧的呢。”
那还不是想跟她一起吗?盛奇奇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觉得唐晓琪这种思维也是蛮猎奇的。她也懒得去跟对方啰嗦一大堆,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是她们俩的事儿。
结果她俩中午吃完饭等喇叭妹放学,结果对方居然说下午还有两节课。唐晓琪还没等烦上来,盛奇奇倒是坐不住了。
最后还是唐晓琪的妈妈操着一口带着独特地域口音的方言召唤走了满了不情愿的唐晓琪,盛奇奇和她道别后也没什么地方去,只能慢吞吞的走回家。
路过儿童乐园门口的娃娃机还心血来潮的玩了几局,然而惨败。
已经十二月份了,人行道上的梧桐树早就被剪完了枝桠,光秃秃的,抬头看的时候轻而易举的就可以看到蓝天,她突然就想起了夏天坐在姜水迢后座上仰头的时候,那时候梧桐树枝繁叶茂,只能通过树叶间的缝隙窥见湛蓝的天空。
就像她和姜水迢,也不知道是她被剪光了枝桠还是姜水迢变成蓝天,总之在一点一点的磨合中反而更离不开了,这是从她的角度出发的。
姜水迢作何所想,她一概不知。
那家伙虽然总是笑眯眯的好脾气样儿,但任凭她想破脑袋也不能探出一点东西来,只能隔段时间就单方面的进行一场吵架交流,弥补一下心里因为不安而生出的空虚。
盛奇奇拐了个弯进了一条巷子,里面有一家小小的蛋糕店,她要了一个插着小伞的杯子蛋糕,走出店门又觉得这样实在太对不起空巢老人姜水迢了,又去买了一个带走。
等她走到家的时候已经吃完了自己那杯蛋糕,斑点小土狗在她打开门的一瞬间就扑了上来,盛奇奇一边两脚脱鞋迅速换上拖鞋一边挥开小土狗,朝里面喊:“水懒?!”
完全没人应答。
厨房、卧室都没人,盛奇奇把包扔在沙发上,一边拉开阳台门,那家伙果然躺在躺椅上晒着太阳,脸上盖着一本杂志,腿却大喇喇的靠在阳台围栏上。
盛奇奇情不自禁的压低了脚步,把紧随而后的小土狗关在屋里。
今天太阳很大,晒在身上格外舒服,她心说姜水懒这女的还真是会享受,一边又伸手去拿对方盖在脸上的杂志。
一看,还是什么电竞的。
对此一窍不通的盛奇奇毫不感兴趣,粗略的翻了翻就把它放在了一遍的架子上。
躺椅上的女人像是感觉到挡光的书被拿走了,伸手盖住了眼,又继续睡。
盛奇奇的目光移到了姜水迢的唇上,昨天晚上她自己突然的念头让她在贴上对方的嘴唇时偏了偏,落到了嘴角,虽然只是浅浅的触碰,却在她心口炸出了奇异的花来,大半夜也心心念念,难以平复,快天亮了才睡着。
近乎一夜的辗转反侧让她陡然间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