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护士也没多说什么就同意了,把那堆药的使用方法都告诉了洛溪,又嘱咐了一些话,留下一句:我待会回来收拾,就离开了。
洛溪把目光移向她,由于背后的伤,所以就算是半躺着依在床上,也要垫上几层白软软的枕头。
宽大的蓝白条纹病服上两颗纽扣没扣,露出精致的锁骨,与一片洁白的被子相映,往上是清冷的容颜。犹如冰雪中的女王。
“队长,我来给你换药。”雪白修长的手指伸到衣服的第三颗扣子处,轻轻松松的便解开了。再往下,洛溪“专心”的看着自己的手指,准备解开第四颗纽扣。
“等等,那个……”一只同样雪白修长的手握着了她的,景默看着她欲言又止,脸上浮起可疑的红晕。
“怎么了?”眯了眯眼神,有点不满她的阻止。
“既然要……换药,我想先洗个澡。”
“可是伤口不可以碰水。”洛溪看似为难的说。
景默的手松开垂下,紧紧抿着唇,有点小伤感的味道。她当然知道自己的伤口不能碰水,可现在真的很难受。
洛溪显然愣了一下,这种表情是想干嘛?“那好吧,队长你等我一下,我去拿毛巾……”说完还暧昧的对景默眨眨眼,又在她紧抿的唇上轻啄一下,才走进卫生间。
算了,让她看见好过让别人看。景默抚着自己的唇想道。只是希望,那些丑陋的伤疤别吓到她就好。
不一会儿,洛溪便端着医院里的脸盆出来了,里面是一条淡蓝色的毛巾。她拿过一旁的椅子把脸盆放好。
“那我继续了。”洛溪略带坏笑的问她,果然她脸上的红晕加深了些许。
第四颗扣子解开,露出了大面积的绷带,洁白的绷带一层层的缠绕着她的身体。
“………”洛溪双手一顿,她早该想到的,兴奋的有点早了。随后手下动作加快,双手抓过衣领,轻轻的往后一褪,衣服便软趴趴的跌落在床上。
本以为不会看到什么,毕竟身体大部分都被缠住了,所以洛溪毫无顾忌的盯着她看。洁白的脖颈,圆润的肩头……肩头……
洛溪突然瞳孔睁开,在景默的左肩膀处,竟然有一个深深的齿印,深的好似见了血。而且看着好像是人的牙齿印。
“就算你这么盯着它看,它也不会消失的。”景默幽幽的说道,抬手遮住那道印记。
“是谁?”她深知不会是她!那到底是谁?那个人真该死!
小洛好像要炸毛了。景默看着她露出浅浅的笑,反而让她生气不起来。“嗯,其实是个意外。那天我们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她受了伤,而我去帮她处理,可能是太痛的吧。取子弹的时候她就一口咬上来了。”景默三言两语的概括的事实,事实上远远没有她说的那么简单。
“她?”洛溪揽着她,手穿过腋下,俯在她肩头上,轻吻着那个齿印。
“队员。嗯……女的。”景默推开她作恶的头,无奈道:“别闹。等会护士来就不好说了。”
“好吧。”知道后果的洛溪点点头,双手向下摸索,很快就摸到了绷带的结。轻轻一扯,层层剥落。随着床铺上越来越多的绷带堆积,洛溪的脸上也越来越黑!
明明那一幅身子应该是雪白无的暇,可现在却有着大大小小的伤痕,最严重的当属腰上那道疤了,从右肋骨处一直延伸到肚脐处,歪歪扭扭的,不像是刀伤。上面还能看出当时缝合的痕迹。
“很丑吧。”景默见她一直盯着那条疤看,大概了明白了些什么。她还没忘记前几天自己半昏迷壮态下,那些医生或者护士的惊叹。
洛溪的手轻轻的抚摸着,眼里泛起了泪花。“不,只是觉得心疼。怎么不好好保护自己?”似责怪又似无奈的话。
景默只是嗯了一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算了,我们先不说了。”洛溪朝她勉强一笑。把毛巾捞起,拧到半干,开始替她细细的擦拭。除了心疼只有心疼。
微凉的毛巾带走了身上的薄汗,也带来了不该有的燥热。不过,看她的表情倒是自己想多了,有点自做自受的感觉。
洛溪替她擦干身子,眼睛有点不知道该往那里放了,上身擦好了……不,不就剩……
“先擦药吧。”她抬头就看见景默那双似笑非笑的双眼。手一抖,毛巾都掉了。
尴尬的咳嗽一下,捡回毛巾放好。洛溪把那几个白软软的枕头垫好,然后轻轻的把她放好,让她趴在床上。这样比较好上药。
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真的看到的那刻,她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景默背后的伤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所有的心疼都化为了一声叹息:“队长,你怎么那么傻?”那些明明是她应该承受的伤。
因为,我的职责是保护你。
景默闭上眼,轻轻的说:“谁让你那么慢。”她略带抱怨的语气倒是缓和了气氛。
之后两人不再说话,安静的沉溺。
洛溪用棉签沾了药酒,开始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