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脸发出了剧烈的痛哭;“装备——对不起——对不起——”
“主人,这么久没有见面,你为什么还是那么得胆小呢?...”真正的“装备”从未改变过的“装备”脸上还是露着友好的笑容,“别害怕...我在学你演戏呢...我并不是真正地死去,不要相信你现在看到的画面,来,闭上眼,我马上就会醒过来的——”
从她的躯壳里,作为她的心脏,完整地、真实地、去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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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死吗?”沐濛一度以为自己去了另一个世界,但是醒过来的时候,舒屿在,MAX在,沐澄涵也在。
她下意识地看了看胸口,果然那个地方有了一道尚未愈合的伤口,手掌浮在上面,是有力的撞击胸壁的“puangpuang”声,跟正常人的心跳有明显的不同,但又奇怪地不是那么地讨厌:“你们还是给我换了机械心脏...”
她以为她会誓死不从,会大哭会不适应,但真的换上了,在周围亲人朋友们一个个关切的目光里,无法让自己做出任何任性的发泄。
更何况这颗心脏没有给她带来任何变化,非要说变化,那应该是健康,是新的希望吧。
她此刻的心情很奇怪,就像刚刚怀上孩子的那一年,纠结又期待,但对未来的期待要多很多。
令她感到惊奇的是,经历这生死一劫,她看着床边替她凉补汤的MAX,竟然莫名地喜欢,反而下午舒屿开完会来探视她,那早已习惯的不属于夫妻间的疏离感,竟然莫名地陌生。
“嗯。”沐澄涵的眼底闪着泪花,沐濛自然把女儿撒娇般的埋怀大哭当作是生死别离后的情绪波动,“好啦,我已经没事了!”
“嗯。”沐澄涵强忍着压抑擦干了泪水,“我出去一下。”
她拐过了好几个病房,不知道多少次站定在重症监护室门外。
探视间里,骆涸蹲在病床旁边,仔细地看着昏迷不醒的顾湛溪。
“澄涵...”刚好是主治医师骆泽查房的时间,沐澄涵躲也躲不过,只得僵在门口。
“你不进去看看吗?这位器官捐献者恢复的很成功,应该差不多是要醒了。”
“会醒来就好..”深深的自责感弥漫起来,沐澄涵很留念地往里面再看了一眼,迎上的是骆涸并不怎么友好的目光。
手术,多亏了有她...不然也很难成功的吧:“我就不去看了。”
只会添乱的她,根本帮不上任何忙,现在能做的也只有落荒而逃。
骆泽目送沐澄涵离开,再走近了病房:“你也休息下吧。我看着就好。”
“不用了,你忙。”骆涸的眼睛肿着,双手依旧握着顾湛溪。
“你不会是担心我因爱生妒拔了她的氧气管吧?”骆泽自嘲道,“姐,我不会做让你讨厌我的事情的。”
“对不起。”骆涸放开了顾湛溪,“那就交给你了,我在这里反正也是添乱。”
“她醒了我给你发消息。”骆涸出门前,骆泽低声说道。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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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喜欢的女孩,其实并没有比他漂亮多少,付出了这么多最后还是没有得到姐姐的爱,但姐姐又何尝不是失去了爱的人呢?
上天其实这一点是公平的。
无法在一起,一样无法跟所爱的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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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沐澄涵,刚才进去的那个是顾湛溪的主治医师吗?”来探视的沈思瀚提着苹果探头探脑地说道,“那小妞长得还蛮漂亮的呢?叫什么你知道吗?”
一边的沈思语嫌弃地踹他一脚:“你也见异思迁地太快了。”
“没办法,我感觉顾湛溪挺排斥我的。估计以后我应该也没戏。”沈思瀚耸耸肩,“对了,我们快去看看她吧,等下探视时间就过了。”
“好吧。”沈思语跟他进去,擦过沐澄涵的肩膀时候又问一句,“你真的不去看看她吗?我想,她应该也很想见到你的。”
“不了。”沐澄涵说着,攥紧了粉拳。
已经要走出病房的骆涸驻足回过头来,声音很温柔地说道:“还是看看吧,她不会怪你的,反而会感谢你替她找回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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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湛溪的出院日其实是比沐濛还要早的,MAX从小锻炼她的身体,也使得她恢复地特别快,出院前还顺道去看了一次沐濛。
沐濛还埋怨顾湛溪为什么她怎么这么久了不去看她,顾湛溪只好说是忙着期末考试。
“我们家澄澄也忙着期末考试啊,她怎么就有时间了看我了,要我看,你还是把我当外人看!”沐濛有些愤愤地说道,“咦,那孩子不是来得很情况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