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如何帮她确定自己的性向!”
“你喝醉了。”封束走过去,想把喋喋不休的人架回房间,可任桃还在不断地嘶吼,“封束!你放我下来!你说不出口我帮你说!一直藏着掖着有意思嘛?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你喜欢顾湛溪好吧,可是人家就是个同性恋,死变态!宁愿去喜欢一个过街老鼠一样的沈漪也不去喜欢你!你醒醒吧,你没机会的!”
“啪!”富丽堂皇的酒店大楼回响着巨大的声音,封束的手降下,在任桃的脸上留下一个红掌印,“可以住嘴了么?”
任桃不可置信地抚摸上滚烫的脸庞,酒也醒了许多:“你打我?”
封束扶了扶额头,心力交瘁的样子:“嗯,我从来不打女人的,你是第一个。别太过分了。”
“过份?你说我过份?明明我们两个先认识的,好好的她非要来插一脚装什么玛利亚?结果现在我心疼你,我为你说话,她站在这里气都不喘一下,你还要说我过份?!”任桃已经到了奔溃的边缘,顾湛溪被扫射地渣都不剩,也只能呆呆地站着看俩位好友撕逼,因为她现在不适合说话。
“我他妈都跟你说了几百回了老子不喜欢你!还要我说好多遍才明白!要不是看在顾湛溪的面子上我他妈早就不鸟你了,整天跟个怨妇一样缠着我有意思么!我喜欢谁关你毛事!滚滚滚!看不惯就不要出现在我视线里!”封束爆发了多年未见的痞气,引地许多人过来看热闹。顾湛溪站不住了,拖住封束说:“指着人小姑娘骂有意思么!你不嫌丢人我还嫌呢!”
封束转过来朝顾湛溪发泄:“老子这不是忍够了么?你把这娘们当知己,她暗地就处处针对你,你以为害你在学校呆不下去的那些谣言是谁传出来的?她妈的欺人太甚!”
“封束!你这家伙又说粗话了,是欠教育了吧?”顾湛溪火了,“你给我过来!”
转过去对看了眼任桃,嗫嚅了俩下,问:“那些传言真的是你说出去的?”
“是。”任桃看着她,平日里讨好友善的面具下,包含着不知积蓄了好久的憎恨与诅咒一股脑发泄出来,“你就该遭报应!”
顾湛溪忽然想起沈思语早上说过的一句话,这下被气地七窍生烟也搬了出来回击:“且不说你误会了,就算封束喜欢我那也是他的事!你总拿着我出气算什么?!”
不包子果然舒服多了,看被第一次这么凶的自己吓地一时间没回话的任桃目瞪口呆的,顾湛溪又衍生了同情的意思:“你走吧……”
任桃没动,还是那样瞪谁谁怀孕地瞪她。
顾湛溪孬了,推了封束一把——她不走’我们走!
送人进了房,封束气也消地差不多了:“不进来坐坐?”
“还坐!任桃还不砍了我!”说到那个名字,顾湛溪脸上划过一道感伤。
封束嘲笑她:“真熊!早就该挑明了的,等着她真的考上郡礼,再来继续害你?”
“还不都怪你!绿颜祸水啊,搞得我们姐妹反目!”顾湛溪踹他一脚,“早跟她说你是gay不就得了!偏要拉我下水,女人的嫉妒真可怕!”
封束委屈了:“冤枉啊,我说了不下一百次,她偏不信。再说我以前带着那帮兄弟那样欺负她,谁知道她反而跑过来说喜欢我,我操,变态吗?!”
说完很关心地看顾湛溪的脸色,却见她没什么变化,还是嘴笨地加了一句:“我不是说你……”
死一样的寂静。
那些话……果然还是很伤人的吧。
“那些话……不要信。”顾湛溪的眼睛被刘海遮住,看上去很没有气色,封束知道她又是想起期末那段日子了,全校都在说她的谣言,保送名单取消,走到哪里都有人指指点点,尤其是同班的一些多事婆,躲瘟疫一样唯恐避之不及。
而这一切的理由,都只不过是因为顾湛溪喜欢女生。
这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在那所封闭的小县城也算惊天动地的大消息了。
本来顾湛溪以为只要自己不承认,再坏的情况迟早也会随风逝去的。
直到有一天,学校里的疯言疯语越来越激烈,顾湛溪在洗手间里委屈地捂着脸哽咽。
她听见不过一个隔间的距离,一直站在自己身边说不会离开的任桃,对班上那些多事的女生说:“这我也没办法啊,你们都知道的,我跟她还有封束是那么久的朋友了,叔也知道这个事,碍于情面让我忍着,我都没跟他讲,那个顾湛溪,平时总是偷摸我……”
“哎呀哎呀真的吗?这么变态啊?”
“可不是呢!”
……
刺耳……
顾湛溪甚至连冲出去质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的勇气都没有,因为没有证据。
直到座位里经常出现其他女生的贴身用品,团体活动成为被孤立的那一个,连坐在班里显得多余了。
流言越来越过份。
顾湛溪的目光更多地关注在任桃的身上,于是有一天她终于明白任桃只不过是为了一直仰望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