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皇父……”
果然是口舌依然不利索的大白包子,她顶着圆滚的脑袋摇摇晃晃,澄澈如湖的眼底中浮着一疑惑的竹舟,眼角还挂着泪。整个人翩翩倒倒,奶声奶气对我诉说着学龄前儿童的心事:“皇,皇父……我的,我,我的红彤彤,小*……丢了!”
呃……
听闻几个晦涩的字眼,我竟忍不住一惊,躲开女皇置于我鼻梁间的手,径直低下头去把大白包子仔细打量起来。还没打量出个一二,女皇染着猩红的手心,又直接覆上了我的眉眼。
声音似嗔似怒:“你这人……她是女孩!有个宠物叫红彤彤,是只母鸡。”
哦!
龙子龙孙的爱好就是不同于我们凡夫俗子,养宠物都能养得……充满浓烈的个人气息。
“她对那只母鸡宝贝的很,每晚入睡都抱着,今日不知是怎的,翻遍整个皇宫都没瞧见那只鸡去了何处。这才失了办法,只能传你进宫,”她收回了染红的手和锦帕,低眉一瞬瞧了瞧,并无说什么,眉眼处却是缠绵着万千柔情,“她整日念叨着你,对你很是喜爱。”
大白包子立在那,十分乖巧点点头,表示赞同。伸出肉肉的胳膊,挂着标志性的哈喇子,撒娇道:“没有……母鸡……抱着皇……皇父睡……也一,一样
听君一席话,白读十年书。白包子章法全无的内心表达,虽是童言无忌,却为我们道士六根清净的世界,添上了一新命题——论皇父殿下与母鸡的距离。
我嫌弃的瞄了白包子一眼,女皇陛下双手环胸,蓦然的点点头。说着:“朕,准了。”
论“侍寝”的真正含义。
深夜,寝殿,龙床那么大,必须去睡睡。女皇抱着包子,包子抱着我,我是只“母鸡”
紫檀木桌上的香炉还溢出缕缕青烟,被春日的夜风,散了形,听说有安神助眠的功效。怕是我失血过多,居然免了平日认床的毛病。迷迷糊糊中,一阵温热湿润抚着我的面颊,仿佛洒在屋檐上的第一抹旭日,暖人的紧。
有人在说话,她说,猪头,脸上还是血就能睡着。你不是最爱干净吗?
片刻她又说,猪头,你终于回到我身边了……以后,朕什么都依你……好不好……
☆、第7章 实习皇父
“皇,皇,皇……皇父……喂,喂……喂霏儿……”
一大早,皇太女殿下就用着一口流利的语言摧残我,不依不饶的扭腾着小屁股往我怀里专。一股奶味将我的胃口折了一半,随意的拿了包子应付着她,她也好生养,心满意足的去了,撒着光脚丫子遍地跑。咿咿呀呀的不知在念叨什么。
我也没有心思细听,喝着嘴边的清香米粥,对着门边的侍卫,投以一个有一个的怨毒眼神。由记得今早醒来是,女皇陛下拍着我的脸庞轻声细语道:“进了宫,就别想回王府了。”
“帝王家终究是条不归路”这话,定是位后宫经验丰富的嫔妃的人生总结。
女皇陛下走的时候,还顺带将仰在龙床上的皇太女抱到我怀里,吩咐道,“实习皇夫和皇父,便从带孩子开始。”
我低头一瞧,皇太女满脸的鼻涕泡啊……
花方就是在我味同嚼蜡时斗胆前来,他还似那日乌纱发冠,面若桃李,一脸街头聒噪妇女的神韵。视线停留在我手中的青花瓷碗上,对我跪拜一礼:“微臣参见皇夫殿下,皇夫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皇太女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reads;。”
什么时候我也寿与天齐了?
我对他定是青睐有加的,女皇陛下的起居郎,那无异于皇宫八卦的领导者,虽说为官者要刚正不阿,但我在历史的长河中扮演个什么角色,可全都仰仗他的才华横溢了。
赶忙放下碗筷倾身将他扶起,一眨眼的功夫却惊觉手心多出的白色物事,不禁疑惑的与他对上一眼,他稍加挤眉弄眼,复又对我请示道:“微臣昨夜辗转难眠,实在想不出应当给皇夫您个人的史料提个几个的名字,今日斗胆请皇夫殿下甄选一二。”
我蓦然颔首,行至门边,微观天象,严肃道:“说来听听。”
“令狐容背后的故事?”
“文雅但不够响亮!”
“非常容距离?”
“响亮但不够文雅。”
“这……”花起居词穷了,再度低眉深索时,我灵光一现,脑海中飘忽出一总结性和历史性兼具的名字。
“激情燃烧的岁月。”
花起居一脸钦佩的退下了。我趁众人不注意的空档,将手中的纸条拨开来看。上面写着:吾徒亲启,惊闻吾徒之时,为师身为担忧。不妨忧心观内七八琐碎,自你走后心憔悴,白色油桐风中纷飞。伙食质量不如从前,满地落叶无人打扫,后院的夜香更无人问津。吾甚至知徒儿焦虑,且待为师速速前来拯救你与水火之中,请为为师保重,千万千万。”最后的落款是,“寂寞沙洲冷”
哦,我师父又换笔名了。
我师父是一位外形粗犷的肌肉型猛男,好在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