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扯出了被衾环在自己膝头。
桑榆的脸上有慌乱,不停往外推搡着她,越歆瑶只是捧了她的手腕细细察看。
白皙的肌肤上只留下了浅浅的青紫,确实恢复的不错,她点了点头,“不错,好的蛮快”
然而手指却并未离开她细腻的肌肤,在上面来回游移,绕着那圈青紫来回划着弧度,渐渐地就眸色深沉,空气中有了暧昧的味道。
如果说先开始是酒后乱性,意乱情迷,那么到最后要她一次次就是情不自禁,想看她在自己怀中颤抖,在自己掌心绽放极致的美,而桑榆确实没有让她失望。
她俯下身在她手腕上印下一吻,桑榆却突然红了眼眶,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脱口而出就道:“你把我当什么了,我不是你那些侍妾,心情好了就可以肆意玩弄,心情不好了就弃若敝履置之不理!”
隐隐有一丝委屈与埋怨,还有一丝酸气。
话刚出口桑榆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越歆瑶唇角勾起一丝弧度,“那阿桑你又把我当什么,夙命的替身?或者只是朋友?”
桑榆浑身一震,“你……”
越歆瑶点了点头,“没错,那晚我就躲在你们身后的廊柱,我并非刻意跟踪,只是发现你不见了,于是出去寻你”
只是没料到会是那样伤心的一幕,现在想起来心头还是发怵,越歆瑶脸上一闪而过的难过没有逃过桑榆的眼睛。
桑榆垂了眸子,心底翻涌的愧疚几乎淹没了她,“对不起,歆瑶,我……”
“可是我们却做了朋友之间不能做的事,你说该如何是好?”
那人微微勾起唇角笑,眼角眉梢都是狡黠,笑颜温暖的像是窗外初升的朝阳。
桑榆愣愣看着她,一时没反应过来,脸上的神色有些许茫然还有一丝不知所措,渐渐的脸红起来,咬住了下唇,偏头避开她灼热的眸光。
“你这样子真想让我把那晚的事再做个千百次”越歆瑶将人揽紧了一些,在她耳边吐气如兰,小巧玲珑的耳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泛起了粉红,并渐渐蔓延到了修长的脖颈上。
越歆瑶埋头在她颈窝里低声笑了,“我可不想和你做朋友,那些侍妾自从遇见了你之后便没有再召见过了,至于你所说的置之不理,不知是谁说的不想见我”
桑榆心乱如麻,不知是病了还是什么的缘故,脑袋里一团浆糊,僵在那不知该怎么思考,她本来也是不善言辞的人,哪里抵的过越大掌门的轮番调戏,只是用手撑在了她的肩膀上,阻挡她的越凑越近。
“越……越歆瑶……放开我……”一句话说的结结巴巴,语无伦次。
越歆瑶真的就放开了她,将人平稳地放在了榻上,转身出了房门,回自己房间。
桑榆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抿紧唇,眼眶又漫上一层湿意,她吸了吸鼻子,将头埋入被衾里。
“嘎吱——”房门一声轻响,越歆瑶手里捧了两个紫檀匣子走进来,放在她面前一一打开。
“我想我以前可能没跟你说清楚,我越歆瑶,年纪二十八,万花谷掌门,也算有钱有势,武功也不差,可以保护你,我想对那晚的事负责,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这是我名下所有的房契田产地契还有银号以及店铺,房契大多都在江南,其他的全国应该都有”她神色认真,将匣子里厚厚一叠文书全部取出来放在了她面前。
桑榆瞪大了眸子,眨了眨眼,还有一丝迷茫。
待到将两个盒子里的东西全部取出来之后,她顿了顿,“还有整个万花谷也都是你的”
桑榆又眨了眨眼,这次不再茫然了,眼神逐渐聚焦在了她神色认真的脸上,眼眶有些发酸。
越歆瑶又从自己腰上摘下白玉荷花佩,手指微微用力,一分为二,也放在了匣子里。
“这是我最重要的东西,师傅所传,万花谷历代掌门信物,师姐的遗物,她曾告诉我说,若是有一天遇见了心仪的人,就分一半给她”
“这些就是我的全部身家,也是聘礼,若是不够我还可以再添,你可以考虑一段日子,不用急着答复我”半晌,她又加上一句,“桑榆,我知道你与夙命成过亲,但我保证这是我第一次娶妻也是你最后一次嫁人”
“我们马上就要成亲了,到时候请你来喝喜酒”
“满目山河空念远,不如怜取眼前人,这一点你还得跟夙命好好学学”
“恐怕你还不知道吧,就算你与她没有决裂,她也早就答应了我要陪我共度余生”
那些锋利的言辞刀子一样剜着她的心,而越歆瑶的话又是十足十的诚意,让这颗心冷了又暖,让她默默捂住唇哭泣,瘦弱的肩膀一直在抖。
若教眼底无离恨,不信人间有白头。
在她已经对爱情失去信心失去希望的时候,这个人就像是一道曙光划破她黑暗的夜空。
她是与夙命完全不一样的人,油腔滑调嘴里跟抹了蜜一样甜,却待她极好,哄她开心与她玩闹,她们不会冷战不会争吵,彼此坦诚相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