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来却又被人按了回去。
“我去追桑姑娘,她一个人连客栈门都没出过,若是迷路了该怎么办?!你等会儿完了就回客栈休息知道吗?”顾城站起身匆匆扔下一句话,就拔腿赶了上去。
苏若影轻轻点头,虽然是笑着,但眼神终究一点一点黯淡下来。
师兄,她没出过远门,那难道我就整天在外面跑么,这偌大的扬州城我也只认识你一个人啊。
夙命低头看着怀中女子熟悉的容颜,眼神渐渐恍惚起来,她轻声低喃:“师傅……”
向来清冷的嗓音中竟然有一丝颤抖。
婳袆微阖的眸子猛然睁开,心脏仿佛被针扎了一般隐隐作痛,她唇畔忽然扯出一抹诡异的笑意,在她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抬手一掌击在了她胸口。
夙命闷哼一声,后退了几步,唇角溢出鲜血,她抬手抹去,眸子依然灼灼盯住她不放。
“师傅……”
就算化成灰她都认得,更何况容颜未变,还有天下间只有两个人才会的惊鸿剑法,她绝对不会认错。
婳袆蹙眉,“我不认识你,不过……”她掩唇轻笑,娇媚可人,“今晚扬州十二坞上婳袆静候光临”
这个人武功绝世,眉眼冷清,眼底有千山月下霜,可又难藏她喊自己时的那一丝眷恋缱绻,当真是好奇的紧呢。
“这……这这……这成何体统!”七大派中有不少年老者纷纷皱紧了眉头,低斥道有伤风化云云。
然而却并没有人敢上台挑衅,台上两个人武功之高已超乎了在座所有人的想象,就连七大派要想对她们对手恐怕也要掂掂份量。
越歆瑶唇边则带了一抹遗憾的笑,颇有些玩味地盯着两个人看,啧啧啧,可惜美人花落别家,不然她也想上去争抢一番呢。
“掌门,是不是心痒了?”
有机灵的小弟子看出了她心中所想,急忙凑上去悄悄道。
越歆瑶在武林中风评甚差,男女通吃早已不是秘密,只要实力足够强大,自然没人敢置噱半句。
她回过头去轻轻瞥了那人一眼,眼底寒芒一闪而过,小弟子顿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止不住地磕头求饶,青石板上很快沁出血迹。
“弟子知错,弟子不该妄加揣测掌门心意!”
“起来吧,回去自己领罚”
“是是……”小弟子哆哆嗦嗦地站起来,额头上的血迹都顾不得擦,站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夙命轻轻点头,“好”
婳袆唇边的笑意愈发动人,眉眼也鲜活起来,抛给夙命一个暧昧的欲说还休的眼神后转身婀娜地下了台。
天色渐渐暗下来,偌大的扬州城她不知道去哪,只能漫无目的地随处乱走,抬头的时候看见杏花村酒家的旌旗在风中摇曳,一头扎了进去。
“姑娘,这是……”小二迎上来,见她独身一人前来喝酒未免楞了楞。
桑榆从袖中掏出一大叠银票塞了过去,“最烈的酒”
她向来勤俭节约,夙命却是个对银钱没概念的主,因此大部分钱财都放在了她这里,如今总算派上了用场。
想到夙命她心底一酸,仰头灌下了一盅酒,被呛的低声咳嗽起来,泪花四溅。
她这一辈子只对两个人动过心,一个为功名利禄抛弃她而走,一个清冷出尘她曾以为终于盼得良人归,却原来她只是个替身。
桑榆轻笑,又斟满一盅酒,酒能忘忧醉能解愁,可是为什么喝的越多,脑海里那人的影子却越来越清晰。
从初识她救下她到撑着一把竹纸伞走进她的生命里,往事历历在目,她曾以为万年冰山也终有融化的那一天,可是原来这温暖不是为她,而是与她相似的一张脸。
桑榆仰起头,学着江湖中人大口喝酒的样子,往喉咙里灌着酒,酒液顺着脖颈流下,沾湿了胸前衣襟。
她趴在桌上低笑起来,笑声悲凉,又晃了晃酒壶,发现没酒了,于是一股脑将空酒壶全扫在了地上,大声喝道:“小二,没酒了!”
小二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去,“姑娘,时辰不早了,本店要打烊了”
桑榆又从袖中抛出一大把银票,纷纷扬扬落了满天,“最烈的酒”
小二忙不迭去捡,恭声道:“是是是,酒这就来”
坐在角落里的几个人互相对望了一眼,点点头,起身朝她走去。
桑榆抬手摸酒壶的手忽然被人握住,她以为是夙命,抬眸望去,是几个彪形大汉,不由得皱了皱眉,“有何贵干?”
美人醉颜嫣红,眼波流转间虽然是薄怒轻嗔却仍带了三分风情,湿透的衣衫曼妙身材若隐若现。
那人握住她的手慢慢往上摸,“姑娘一个人喝闷酒多无趣,不如我们弟兄几个陪姑娘喝一盅?”
桑榆虽然醉的不轻,眼底却仍有三分清明,知道这几个人是地痞无赖,正好拿来试试刚学的问情剑法。
她一直跟在夙命身边被人保护的太好,夙命说的对,女子还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