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
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她这样的人配不上夙命。
“闭嘴”夙命低喝,想想替她拔出胸口的利箭,月婵疼的额上冷汗直流,握住她的手。
“没……没用的……你快走……”月婵微微阖目,努力让内力流转全身,再睁眼的时候,眼底柔情万千,第一次如此明显的对她表达心意,却是在自己命不久矣的时候。
“你要记得我,一辈子”
她悄悄聚内力于掌心,抬眸浅笑然后用尽全力推了她一掌,“走啊,桑榆还在等你!”
夙命回头看去,只看见乱箭齐飞,残阳如血,那人乌发红衣,从此定格在她生命里,成为再也磨灭不了的印记。
作者有话要说:
大姨妈加感冒鼻炎也犯了,好难受……
第24章 死当长相思(重发)
夙命只好硬着头皮答了一声是,按照记忆中的步伐走到了队伍前面,没有人看清她是怎么出手的,寒光一闪而过,校尉的首级已滚落了老远。
在众人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第二个人的鲜血已溅了满脸,夙命手持含光,眼眸冷寂,浑身浴血,犹如地狱里杀出的修罗鬼刹,让人不寒而栗。
不愧是训练有素的禁军,片刻凝滞过后就组成了战斗队形,手里□□纷纷对准了夙命,刀光剑影间血雨纷飞,含光不停在往下滴血,许是太久没有饮过血,夙命整个人战意滔天,光是杀气就足以令人胆战心惊。
还剩五个人……
夙命冷寂的眸子一一划过他们,有胆小的已经在瑟瑟发抖,转身向外逃去,却被死死定在原地,背上插着一把含光,不停在往外滴血。
“快,快发信号,有人劫狱!”
转眼之间又是三个人倒地,余下两个人对望了一眼,神色慌张,边往外跑边从怀中掏出什么东西。
夙命足尖轻点,飞身而上,手里含光准确无误地割断了一个人的脖子,然后架在了另一个人的脖子上。
“说,南阿瞒关在哪里?”
“我……我不知道……我只是个小卒……”
夙命手里含光逼近了他的脖子三分,剧痛瞬间席卷了全身,那人哀嚎着:“我说,我说,壮士饶命……”
“带路”夙命押着他走在前面,手里含光依旧架在他的脖子上,不曾松懈半分。
“壮士……就是这里了……”小卒战战兢兢地打开牢门,两腿不停发抖,“壮士饶命……”
“多谢”话音未落,夙命手起刀落,鲜血溅了她满身,那人躺在地下不停抽搐,断气也不过是片刻之间的事。
阿瞒被人绑在刑架之上,浑身伤痕累累,低垂着头,气若游丝。
似是察觉到有人进来,他缓缓抬起头,唇边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苦笑。
不会是救他的人,只会是杀他的人。
来人一袭黑衣肃杀,手里提着滴血的长剑,面上带着白玉面具,掩去了大半惊尘绝艳的面容,只露出一双澈若寒星的眼眸。
那晚夜袭东宫的时候,他曾见过她,武功高强如入无人之境,阿瞒低咳了几声,缓缓开口道:“杀了我你也出不去了”
夙命抿唇,眼底寒光一闪而过,剑意冲天而起刺痛了他的皮肤,阿瞒微微阖目,却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反倒四肢一松,毫无准备地摔倒在地。
“我救了你,你说太子会不会承我这个情”
夙命薄唇轻启,语气清冷。
她明知道是局,既然敢来就做了万全准备,容楚为人阴晴不定,她若是杀了南阿瞒就算能出去恐怕也会连累桑榆,到时候太子也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两头都落不着好才是大大的不妙。
她既已决定带着桑榆归隐,那么就必须处理好这些事情,不让她受到一丝伤害。
阿瞒跌跌撞撞爬起来,抹了抹嘴角的血丝道:“多谢,太子殿下一定会承阁下的情,只不过你为何要背叛祁王?”
夙命从地下捡起禁军的配刀扔给他,“少废话,快走”
“今天一个也别想走!”重重禁卫军犹如潮水一般包围了牢房,手里明火执仗,雪亮的刀枪纷纷对准了他们。
夙命唇角划出一丝冷笑,剑随人动,刀影纷乱,杀人剑却舞出了姿态蹁跹,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阿瞒呆立了半晌,直到夙命一声低喝:“不想死就杀出去”
他回过神来,唇边泛起一丝笑意,说的对,他还答应了容佑等他回来,怎么能死在这里。
十年杀场历练,他虽然瘦弱但到底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手起刀落间也颇有几分气势。
两个人都不是弱手,且战且退,很快杀出了一条血路,天牢道路狭窄,几乎踏着死人的尸骨,连阿瞒这个久经沙场的人都有些心惊,夙命却面不改色,手里含光每一次挥舞必有人倒下。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甘于屈居人下,阿瞒眼底含了对她的赞赏,“祁王为人表面温润如玉,实则心狠手辣,不若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