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情,她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看错,又伸手抚上她的额头。
“你……没生病吧?”
“……”
夙命将她平稳地放在榻上,瞥了她一眼,“你说呢?”
她的视线下滑到桑榆光洁的裸足上,在昏黄烛火下泛着莹白的光,看起来小巧玲珑不盈一握,不知道手感如何?
桑榆察觉到她的视线,脸上浮起红晕,把脚踝往裙摆底下收了收,却被夙命伸手一把握在了手里。
夙命的掌心有厚茧缓缓摩挲着她吹弹可破的肌肤,桑榆只觉得热气从脚底一直蔓延到头顶,连耳根都是红的,同时还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让她情不自禁地想要抽回脚。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夙命低头便看见怀中姑娘含羞带怯,想要推开她又不敢,委屈的眼眶泛红。
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凑近她去闻她身上的冷梅香,和梦里一样沁人心脾,诱人沉迷。
“你很怕我?”她记得这姑娘从前胆子挺大的啊。
在喜欢的人面前总会变得小心翼翼,尤其是桑榆这样的人,生怕多说一个字都会惹人不快。
她点头又摇头,眼看着那人越凑越近,几乎要把她压在身下了,桑榆眼底水光泛滥,嗓音都带了哭腔:“夙……夙命……你到底要干嘛……如果你是因为别的而来撩拨我……那我认输……我……”
话音未落,轻轻一个吻落在眉睫,夙命低声道:“我刚才所说皆是出自真心”
二十四年来,她也是头一次对一个人如此表白自己真心,纵是再清冷的人儿,眸底也难免带了一丝赫意。
她从不是爱纠结的人,向来爱恨分明,若是喜欢一个人哪管她什么性别年龄,她只知道在桑榆身边,那颗饱经杀伐的心会变得柔软而安心,那人嬉笑怒骂皆是情。
而这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年少的时候她已经尝过失去的痛苦,这一次满目山河空念远,不如怜取眼前人。
桑榆几乎是呆住了,这惊喜太过于巨大,以至于不敢置信,生怕又是黄粱一梦,梦醒后一切如旧。
她仍是高高在上的夙命,她仍是怀揣着不可告人隐秘心思的桑榆。
她眨了眨眼,有滚烫泪水滑落,“夙命,你别骗我……”
傻姑娘呵……
夙命轻声叹息,伸手替她拭泪,温热的唇轻轻覆上她的。
她向来寡言少语,喜欢做多过于说。
两唇相接的时候,桑榆浑身一颤,瞪大了眼睛,连哭都顾不得了。
夙命伸手阖上她的眼帘,“没有人教你要闭眼么”
确实真没有,宁远喜欢简单粗暴直奔主题,常常点着灯也胡搞,动作粗野身上气息让人作呕。
夙命身上却很干净清爽,触碰她的时候小心翼翼,两个人呼吸相闻,那吻便也似停在了自己心里,羽毛似的挠的人心痒痒。
夙命在她唇上停留了一会儿,轻轻撕咬着,见她仍是呆呆的,又去探寻更甜蜜的地方,桑榆则猛地睁大了眼,舌尖触碰到了什么湿滑的东西,那东西灵巧至极,逼的她喘不过来气。
粉拳轻捶着她的肩膀,想让那人放开自己,夙命却扼住了她的手腕,炙热的呼吸交缠,肌肤相贴,桑榆有些难耐地弓起身体。
夙命的眸子变得深沉,犹如浩瀚星空一般诱人沉迷,在桑榆喘不过来气的时候放开她,吻落在了耳垂,含住它噬咬。
身体的异样感觉一波又一波涌上来,令桑榆有些难以启齿,她眼底含了晶莹水汽,为这不争气的自己。
怀中女子明明已经动情,脸色潮红,眼角眉梢带了春意,偏偏又极力忍耐,这一切落入夙命眼底,她唇边泛起一丝笑意。
如此青涩经不起撩拨,想必平日里宁远也不会什么花样,不过这样也好。
夙命的掌心有常年练武而留下的痕迹,寸寸掠过肌肤的时候,让桑榆战栗不已,小腹划过一阵暖流。
“他有没有这样碰过你?”夙命的嗓音因沾了春意而变得低沉喑哑,无端让桑榆红透了脸颊。
“没……没有……”
夙命点头,“那这样呢?”
一只手隔着轻薄衣料抚上她胸前的浑圆,缓缓揉捏,手感极好,几乎让人连手指都陷了进去。
“嗯……”桑榆突然发出了一点柔媚的声音,随即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怎么会这样,太丢人了……
夙命的眸色骤然深沉,喘息声渐渐粗重,炙热的呼吸喷在她颈侧,让桑榆羞的满脸通红,将头深深埋入她怀里,手里紧紧拽着她胸前的衣襟。
“夙……夙命……不要”她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很清楚夙命现在想要什么,于是低声哀求道。
夙命低头看着怀中人惊惶如小兔,深吸了一口气,极力平复翻涌的情潮,翻身从她身上下来,握住她的手。
“明白了么?”嗓音还是低沉沙哑。
桑榆红着脸点点头,埋头在她颈窝里不敢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