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看穿了这个局。”
屏风后传出一个极其好听的声音,这个声音比眼前这个“赵云砚”的声音略微低沉沙哑了一点,却比他的更有味道。
闻言,这个叫温言的人随即收了剑身,身手十分矫健漂亮,看样子是个刀马旦。
我歪了歪脖子,从袖子里掏出个布条往伤口处用了按压了一下,随后委屈的对一侧的泉溪说道,“泉溪,我为见你赴这个局,如今被伤了皮肉,你就不心疼?”
泉溪闻言轻笑,方才战战兢兢的样子已全然消失,“就应让阿止吃些苦头才好。”
我更委屈,不依不饶的拉扯着她的衣袖,“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你还是心疼的罢?”
泉溪笑嗔我一眼,扭过头去不再与我讲话。
我与泉溪一来一往间,赵云砚已坐到了我的身侧,那个叫温言的也将脸上盖着的那层□□揭了下来,露出原本清雅有致的面容,他冷冷的看我一眼,一声不吭的站在赵云砚身后。
看他这么冷眼看我,我也不很高兴,啧了一声说道,“怎么?演技不好露出破绽,还敢怪别人?”
“你……”温言闻言像是被触动了什么底线,瞬间大怒,作势要挽起袖子来跟我大战几百回合,但见赵云砚不赞同的目光向他瞥去,怒气冲冲的一拂袖,一副好男不跟女斗的模样,气鼓鼓的又退了回去。
我沉吟,用了许多气力才将“你是不是有个哥哥叫明达”这句话咽回肚子中去。
赵云砚淡笑这摇摇头,这才问我道,“沐将军可否告知赵某,我们到底哪里露出了破绽?”
我摇头晃脑心不在焉的模样,手从桌子底下摸向泉溪,却在半道被她一巴掌打开,我揉着手老老实实的退了回来,见赵云砚还是一脸期待的看着我,只好叹息道,“我本来夜只是赌一把罢了,没想到真赌对了。”末了,我又加了一句,“你们可真沉不住气,再撑上一刻,我也就信了你们了。”
我这话像是颇出赵云砚等人的意外,他们互相对视一眼,不可置信的问我:“当真?”
我一脸真诚的点了点头。
赵云砚轻咳几声,后又不死心的问我,“既然能让将军觉得奇怪,也定是哪里有不妥当的地方了,旦请沐将军赐教就是。”
看到这个资历比我深厚几年的将军此刻一口一个将军的叫着我,说是心情不舒爽那是假的,我深沉的嗯了一声,慢慢说道:“其一,”我公报私仇,当先就指出了那个温言的错误,“这位公子演技着实不好,云砚小将军以后该多加管教才是。”
果不其然,这惹怒了温言,温言剑眉立即一竖,刚要反驳什么。“温言,先请沐将军说完。”赵云砚淡淡道。
温言像是极怕赵云砚,纵使对我还是十分恼怒,但听了自己主子都这么说了,当下也不再反驳什么,只又丢给我一个凶狠嫌恶的眼神。
我端出一副承让的样子。
继续说道,“若说苏则是这个世界最了解将军的人,那沨止便可能是这世界上第二了解将军的人了。温言公子举手投足虽然极力的模仿着你,且我也从未见过你。可是这些年,你一直有血有肉的活在我的脑海里,我分得清那是不是你。”
此话讲完,泉溪当先斜睨了我一眼,对上我的目光后又冷哼一声,我有苦说不出,此话当真是不假,谁让前世整整十年,苏面瘫都在与我反复的讲赵小将军的事情,我听了又听,岂能不了解几分?
赵云砚的脸色亦是浮现出一丝怅然,眼底也流露出了几分难过和苦涩,“他……他这些年……还好吗?”
我拍拍他肩膀,问他,“你猜呢?”
“云砚小将军,以你对他的了解,你觉得这几年,他能过的好吗?”
若是他过得好,又怎会在这几年间时不时的就与我说道:副参领(副将军),我与你讲个故事罢,以前我曾跟随一个将军,他叫赵云砚,我教你的流云剑法就是从他那里学来的……
若是他过得好,怎会每每到你惨死的忌日就不吃不喝将自己封闭起来,第二日再顶着布满血丝的眼睛进场子操练?
赵云砚的手缓缓握紧,“我当日其实没死,我当日……”
“打住!”我摆了摆手,“这话与他亲自说去,你怎样活下来的,或者说这从根本上是不是一场自导自演的戏,这些我都没有兴趣,你自己与他说去。”
赵云砚张了张口,还想说什么的样子,但见我一脸坚决不听的神态,终于还是将话茬咽了回去,最终点了点头,“好罢,除了温言这点之外,还有哪里?”
我嗯了一声,看了眼还再生我闷气的泉溪,这次不顾她的反对,强行将她的手拿了过来,紧紧握在手心里。
“还有泉溪。”
泉溪轻轻挣扎了了一眼,我随着她的挣扎,手握的更紧了。
“泉溪,我不会松手的,你就放弃罢。”我低声笑道。
帐子里的人都将目光送到了泉溪身上,泉溪的脸色慢慢红了起来,又嗔我,“竟不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厚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