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
“生而为国效力!”
“死亦为国忠魂!”
※、第11章 陷入梦境(修)
当日再无杂事,我混在将士中吃了早饭,从苏面瘫那里取了几本兵书,便回了自己的营帐。
晨间听总兵无意间谈起,江北祜城起了叛军,兵部虽已派遣了附近守城的将领前去镇压,但听闻这次叛军首领来头甚大,那守城的将领极可能镇压不下,最后可能得由我们军营派兵前去。
将领们都颇为跃跃欲试,若是有机会经此一战,败了不多说,可若是一旦胜了,那定然会加官进爵前途无量。
我面上虽不表现出来,但心中也是想参与的。
昨日与将军说了那些激励言辞,将军虽然被云砚小将军的死因触动,但未必就全然信了我与苏面瘫的话,所以此时,我与苏面瘫急需一场能参与的仗,若我们能将仗赢得漂亮,那老将军定然会对我们另眼相看,日后若当真举大事,老将军也能为我们行个便利。
我将我的这番思量对苏面瘫说了,苏面瘫沉吟片刻,淡淡问我道,“你方来军营就参与战争,可适应的了?”
我说自然。
苏面瘫闻言点头,“好,那我便尽力说服将军派我们前去。”
我放下心来,苏面瘫口中的尽力,几乎就等于此事可成四字。
我坐在桌案上翻看了两眼兵书,顺便又找了祜城一带的地形图出来研究,可不知为何,心思却总也留不到眼前的图纸上。我搁下笔,倚在案边,捏了捏太阳穴,强制自己不要想与征战兵法无关的事。可人有时就是这样,越是不愿自己想的事情就越是不由自主的思量。
我闭上眼睛,陷入朦朦胧胧的睡梦。
这是我前世留下的一个病症,在想到一些有心回避的事情时,便会陷入梦境,一旦入梦,那些我害怕的,伤心的,难过的事情就会消失不见,但随即我会陷入一片莫名的梦境。在这杂乱的梦中,我的意识虽是清醒,甚至可将梦中情景看得真切,但身子却如睡着了一般动弹不得。直到杂梦结束,我才可从中抽离。
御医说,这是我见了太多厮杀后留下的梦魇。
御医还说,这病症是没法子医治的。
我放松下来,与其回忆起那些令我难过的往事,倒不如在躲入梦中。
然而这次不同。我好像在梦中看到了一个真实的故事。
梦中见一小国,小国君主暴戾好战,平生除了喜爱美人外,最喜之事便是扩充疆土。
可此国兵力实在有限,十次有九次是以战败收尾,输得最惨烈的一次,是战胜国在接受了割地赔款后还要求将朝中皇子送去做质子。
送质子虽是奇耻大辱,但小国君主却无可奈何,只得与众臣商议,到底送谁去最为妥当。
一众老臣商议来商议去最终决定,送七皇子去罢。
说起这七皇子,倒也是颇为坎坷的命途。七皇子的生母名姓不祥,是这君主不知从何处强行掳进宫中的女子,只凭艳丽容貌爬上了龙床,翻云覆雨的十个月后七皇子呱呱坠地。可七皇子的生母却并未母凭子贵。听闻七皇子落草之日,此小国举国上下出现了许多不祥之兆。先是一向骁勇善战的护国将军战死沙场,又是身为中宫之主的皇后娘娘失足落水而死,再是皇家供奉的祠堂突起大火,险些将那些个陈年的祖宗牌位都烧个干净。
此番种种,让这君主意识到,此儿不祥,定是个妖物转世。
于是便准备下令命人将此母子赶入冷宫由着他们自生自灭,可指令方下达下去,就听宫人来禀告,殿外不知怎的突然站了一个癞头和尚,正等在殿外求见皇上。
那君主心下虽疑,但却对佛道之类的颇为忌讳,生怕冲撞了什么,思虑半天,到底还是将和尚请了进来。
那和尚见了这君主后,只说了一句话——
“陛下此子不祥,请定杀之。否则待日后此子长大,会使得天下动荡,徒增无数命债。”
君主闻言心中盘算的却是,若此子有使得天下动荡的能耐岂不妙哉,他此生之鸿鹄大志便是一统天下,万一这儿子可帮他达成此事,这不更省了他的心思?
再者说了,儿子再怎么能耐,又岂能飞出他老子的手掌心。
心中这么打定主意,这君主就将老和尚打发了去,随后派人将方才传旨的宫人追回,又改了条旨意,七皇子与其母好生豢养在宫闱之中,非旨意宣召外不可出宫。
这一句不可出宫,便是整整十四年的变相幽禁。
这老皇帝虽希望此子替他完成统一天下的鸿鹄大志,却又一方面忌讳着他生而不祥的谣言,于是,在七皇子人生的前十四年中,竟几乎没见过自己的父皇。而这老皇帝与朝中众位大臣也几乎将还有七皇子的事情给忘却掉了。
直到此番败仗,在选送质子之时,大家终于绞尽脑汁的回想起,原来皇家还有位七皇子,上下一通气,皆毫不犹豫的提议了七皇子。
圣旨便立刻传到了七皇子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