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通,真的吓死我了,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彤姐说着也有点哽咽,她吸了下鼻子,“不过,没事就好!”
“彤姐,”听到她的哭腔,我的心真的好难受,“对不起,是我不好,应该早点跟你联络,害你担心了。”
“没事,那你现在在哪里呢?”彤姐问我。
“我在回□□的路上,大概晚上七点左右就到了。”我安慰她,“我挺好的,没遭什么罪,还拍到好多绝美的照片,等后天回去和你一起看,好吗?”
彤姐在电话那端轻笑了,“不用等后天了,今晚我就可以看到!”
“什么?”我有点疑惑,我今天赶回□□就不错了,怎么也不能就回A市啊,“我的票是后天的,要是改签,最快也是明天能回去了——”
“我在□□!”彤姐打断我的话。
“啊?你怎么——?”这回是我惊讶的不行,彤姐怎么会在□□,难道,难道她以为我遇险,是来找我的?
“我也来看看内蒙的景色,不行吗?”彤姐嬉笑着说,“我也想早点看到你的成果啊!”
听到彤姐的话,我的眼泪无声的一下子就下来了,这个女人,明明是担心我要命,还嘴硬,说要来看看内蒙的景色,那我当初走的时候,她怎么不和我一路同来?!
我沉默着,嗓子堵着说不出话,我只是听着电话那端她的呼吸声。
“小白?”彤姐试探地叫我。
“嗯?”我从鼻子里挤出了一个字,赶紧拿面巾纸擦眼泪。
“我在‘丽明’酒店,你路上开车小心点,我等你!”彤姐轻轻的说了这几句话,就挂了电话。
我看着电话出神,眼前全是彤姐的样子,第一次见她时她的妖娆,开始工作时她心眼小地要难为我,后来我第一次因为帮她挡酒而留宿她家,我和她一起面对李琦的事,我和苏晴云交往时她的隐忍,她给我做早餐带着围裙在厨房里转来转去的样子,还有她去苏晴云那儿接我眼中的心疼,还有我们在加拿大那些快乐无忧的日子,那么多那么多,一下子都涌上心头。
我闭上眼,眼泪再次滑落,我真的太懦弱了,被伤害过一次,便不敢再爱了,即使是面对这个我最心动的女人,我也畏手畏脚,自欺欺人。白以寒,你就是个胆小鬼!我狠狠骂着自己!和苏晴云分手这么久了,我依然对爱抗拒着,总认为,爱和痛,是一对双生子,总是相伴而来。因为怕痛,所以不敢爱。可是,这样逃避,又真的不痛吗?
我胡思乱想着,一边开车,一边回味着刚才彤姐说的话,这样的女人,难道不值得我再努力一下吗?尽管彤姐从没有说过她对我的感情,可是经历了这么多事,她还依然在我身边,她懂我,她知道我想要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她支持并鼓励我做自己喜欢的事。经历了苏晴云的“霸道”,我越发觉得这种体谅与懂得,是多么的宝贵。人与人之间,最好的模式,便是相互信任与相互理解,自己轻松,让他人也轻松。
就这样瞎琢磨着,我的车已经进了市区,我离“丽明”酒店已经越来越近。我竟也越来越紧张。我还不打算去还车,因为很可能明天还要出去,所以明晚再还。当我把车停在酒店的地下停车场时,我还是好紧张。我掏出电话,拨了出去。
“彤姐,我到酒店了,你在哪个房间,我去找你!”
“还挺快的!”彤姐笑着说,“在1102房。”
“好,我马上上来!”我收拾了下我的东西,便坐电梯到了11层。
按了门铃,“彤姐,我!”
门开了,我就见到了刚才我想念了一路的人,她看着我,放佛在检查我身上有没有伤,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然后笑了,“你还蛮幸运的,内蒙你也不熟,下那么大雪,你还玩得挺好,也没有受伤!”
我看着她的笑,突然有些冲动,放下包,上前一步,将她抱在了怀里,紧紧地抱着她!
……
时间放佛都凝固了,我就那样静静地抱着彤姐,她没动,没拒绝也没回应我。我把头埋在她的后颈窝,我可以闻到她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气,有些熟悉。我抱着她,过了好一会,突然觉得有点窘,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可是我好喜欢抱着她的感觉。
终于,“小白,”彤姐抬起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肩,“好了,你要抱多久?”
我被彤姐打趣的满头黑线,赶紧松开她,看到她眼中的笑意,我才确定,她并不讨厌我的拥抱,“这不是他乡遇故知,高兴的嘛!”
彤姐接过我的行李,引我往屋子里面走。这是一间标间,她把我的行李放到靠窗子那边的床边,前些日子我们去加拿大住店,我都是住标间里靠窗的那张床。
“小白,你风风扑扑的一路赶回来,一定是饿了,我这有小饼干,你先吃一口,然后洗个澡,咱们再出去吃,好吗?”
“我不吃了!”一听到饼干二字,我快疯了,这几日天天以压缩饼干为食,已经是吃得够够的了,“我这就去洗,然后咱们出去吃!”
“那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