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突然响了,由于在晚上,所以显得声音很大,吓了我俩一跳。
她翻出手机,看了一眼,皱着眉,没接,按掉了。她想了想,又按了电源键,直接关机了。
我看到她一连串的动作,猜想电话八成是李琦来的。这人是不是有病?彤姐不想和她好了,怎么还一个劲纠缠?我又想到她给我写的信,这人不但有病,还善于耍心机。
“电话是李琦打来的!”彤姐仿佛猜到我正想什么似的,“我是不是该换张电话卡?”她好似自言自语。
“我们在一起也快三年了,”我吸了口气,彤姐终于要和我说她和李琦的事了,“她比我来
‘韵’的时间长,一直在做美术总监。她的专业真的很棒,人也聪明,常常有出人意料的创意。当时的老社长十分看重她,老社长去年退休后,便把‘韵’交给了儿子。”
我就说“韵”都火了这么多年,社长却是如此年轻,原来是接他爸爸的班。
“我是四年前来到社里的,当时编辑部主任由于出国,这个职位便空缺下来,李琦觉得老社长那么看重她,一定会提她做主任的,但是没有,‘韵’进行了全社会的公开招聘,就像这次你来一样,我当时也是空降到编辑部主任一职。”
彤姐看了我一眼,“这一直是我比较喜欢‘韵’的一点,社里的每个人每个职位,都是这样竞聘来的。在这里,能者多劳,没有吃干饭的人!”
彤姐说这点,我深有体会,每天社里的每个人都忙碌有序,各司其职,所以“韵”才会运行这么好!
“李琦最初是很有些不服气的,甚至还偶尔会给我出些状况来考验我,当然我也不曾示弱,也会设置障碍来打压她的气焰。就这样,我们暗地里较着劲,看到彼此的能力之后,又渐渐相互欣赏。终于有一天,她向我表白,说再不要做我的敌人,甘心成为我的俘虏。我在惊讶之余,也有着很大的成就感,毕竟李琦的才华很是出众,而我这人从心底青睐这样的人。所以,我们便在一起了。通过交往,我发现了一些问题,李琦的得失心太重,又很好强。当然如果她一直顺顺利利,这也没什么。可是,新来的社长似乎对她这种性格不喜欢,他又几次三番的暗示喜欢我,后来可能也知道了李琦和我的关系,所以并没有任何由头,便将李琦辞退了。”
原来如此,社长喜欢彤姐,知道李琦和彤姐好,便辞了李琦。如此说来,李琦算是这三角关系的受害者。怪不得她总一副很不平衡的样子。
“你知道吗?本来由于我,李琦被辞,我是很有些愧疚的,但后来的一切,让我一点点地失去了对她的感情,最后连同情都没了。”
我想以李琦的个性,一定会闹个不停了,果然,“她被辞退之后,我没有告诉她真正的原因,而是鼓励她再去找新的工作。她的才华,足可以为她找一个很好很好的工作,‘韵’是很好,但并不说明离了它,我们都过不下去啊!我帮她看招聘信息,帮她选了很多很适合她,甚至待遇比‘韵’还好的职位,可是她都不去。开始的时候,她每天借酒消愁,说着老天不公之类的话。后来有一天她看到社长和我说话,便猜到社长对我有意思,那之后她总是疑神疑鬼,今天怀疑我和社长好上了,明天怀疑我和谁谁好上了。总之,她就是觉得我对她不如以前好。开始的时候,我耐心地安慰她,开导她,想让她重新振作起来。可是,她就钻在了牛角尖里,整日纠结,你知道吗?她居然喝多了酒,去找老社长告他儿子的状。”
“那老社长怎么说?毕竟她没什么过错就被辞了啊!”
“能怎么说?她的那个状态,老社长一看就知道,她是废了。但老社长还是好言说,可以亲自为她介绍一份更好的工作!可是她却铁了心就是要回到‘韵’,又哭又闹,最后她是被老社长家保安请出去的!”
唉,我虽然同情李琦,但她确实太钻牛角尖了,换句话说,也太不识抬举了,她完全是自己把自己弄到了死胡同,她的面前曾有那么多条路可以选择的啊!
彤姐听到我叹气,转过头看着我,“小白,你说,我怎么可能再和她相处下去呢?我觉得前段日子我都快被她逼疯了。谁的人生总是一帆风顺的呢,遇到些挫折,难道都不活了吗?我真的理解不了,当初那么有才华那么积极向上的一个人,就因为被迫离职,就变成这样了。我让她去做下心理咨询,可是她不去,我也是再没有力气开导她了。而且,她这种自暴自弃,拿得起放不下的样子,让我对她仅剩的怜悯也都消失了!”
我听着李琦的事,联想着我这几次见到的她的表现,突然心里有些恐惧,如今彤姐是再不想理她了,她会不会有些什么过激的举动,伤害到彤姐?
我问彤姐,“李琦有你家的钥匙吗?”
“嗯?”彤姐听我这么问,有些惊讶,“有,怎么了?”她想了想,“小白,你不会是以为她会做什么……?”
我点点头,“不能不防啊,我觉得她现在已经是没有什么理智了,她丢了工作,你也要离开她,她怕是会破罐子破摔……”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