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要闹,我估计是想找社长闹,却看见彤姐他们扶着我。而她对我的敌意,一方面来自是我在她走后顶替了她美术总监的位置,另一方面她也许误会我和彤姐之间有什么。
想明白这些,我突然觉得这女人很可悲,不论什么原因,既然社长辞退她,她若不服气,她就该好好找个更好的工作,以她在“韵”十年时间,她的专业素养绝对差不了,再谋个像样的工作一定没有问题。可看她似乎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而且似乎是迁怒于彤姐了。
“李琦,你还是不要无理取闹了,什么新欢?你不要乱说,我们上班赶时间,你走吧!”彤姐说着拉着我,绕过李琦往小区门外走。
李琦看着我们,眼神狠狠的,她突然跟上来,从我们身后拽住彤姐的胳膊。彤姐被她拽得几乎要跌倒。
因为彤姐拉着我,所以我连带着也是一个踉跄,但我连忙稳定重心,也一把拉回彤姐,把她拉到我身后。
刚才对李琦的可悲之情现在变为一种愤怒,“你还有完没完?”
我刚才一直没说话,这会是实在忍不住了,我突然的质问让她愣了几秒钟。
我现在突然希望自己会点什么跆拳道之类的,那样就可以二话不说,直接把对手撂倒,然后酷酷地扬长而去。可是我真不会。
李琦看我如此,不禁大笑,那绝对是一种嘲笑,而且声音大的很。我被她笑得汗毛孔都张开了。
“你还真以为你是哪根葱?你只不过是我的替身而已,在社里是,在她身边,也是!”
我这人特不擅长和人吵架,一是觉得那样形象不好,自己首先不好意思,二是我性格相对比较随和,和绝大多数的人还真都吵不起来。可是李琦这两句话说得是句句刺我要害,我觉得自己浑身都绷紧了,真想爆粗口。
但我感到我身后的彤姐,她不动声色地拉了下我的袖子,然后主动牵起我的手。
那一瞬间我就明白,她不希望我和李琦真的对峙,或者再进一步有什么冲突。
我垂下眼,想了想,快速平复着自己刚才的怒气,只轻蔑的看着她,声音不大,我说,“我算哪根葱,是我自己的事。至于你,输不起,就别玩了!”
说完,我没再看她,拉着彤姐的手,回身走,刚好有一辆出租车停在小区门口,我拉开车门,让彤姐先进去,然后自己也坐了进去。
直到车子拐到大街上,我从后视镜中,还能看到李琦呆站在小区门口的身影。
在出租车里,我们谁都没有说话,我承认自己是被李琦的话刺痛了的,在社里,我是顶替了她的位置不假,但我去的时候,她已经走了。我与她又有什么干系?
至于说在彤姐身边,我也是她的替身,简直更是无从说起。我虽然对彤姐是有些心动,但我未曾表达过,彤姐和我也一直都是工作关系。
我劝自己,不要和她一般见识,这个女人一定是醉得不清,满嘴胡话。
车停到了擎天大厦楼下,下了车,我往楼里走,彤姐叫住了我,“小白!”
“嗯?”我回头。
“李琦的话,你别往心里去,她喝多了!”彤姐似乎是在关心我,似乎又是在替李琦解释。
“嗯,我知道!我没多想,没事了!”我看着她,觉得经过刚才的事,她的心情很明显地受到了影响。
我们没再说什么,上电梯,各自回到办公室。
日子一天天的过,仿佛那天的事从未发生过,我依然在我的美术组里当着我的总监,指导着杂志所有的美术工作,她依然在她的编辑部,抓着全部编辑工作。每周的例会我们会见到,还有我向她汇报工作时会见到,其余时间没什么交集。
这天中午,吃过午饭,我正有些昏昏欲睡,青雪的电话打了过来,“寒寒,你最近是不是很忙?”
最近发生的事情有点多,感觉好久没和青雪联络了,是我的错觉,其实也只有几天而已。
“前几天有点忙,这几天还好!你呢,还好吗?”我突然有点想念青雪的温柔了,她对我一直很柔顺,觉得我什么都好。
“我?不好!”青雪说着,语气有些低落。
“怎么了?”我嘴上这样问着,心里猜青雪的不好怕是和她老公有关。
果然,“你想听吗?”青雪试探地问我,“寒寒,我们下班见一面吧,好吗?”
“好!”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小梦最近也总是神出鬼没的,有时候只来个短信说和朋友聚,晚回来或者不回来,基本上我的晚饭就得自己动手了。比如今天上午,就刚接到她的短信,说晚些回来。
下了班,我就去了和青雪约好的饭店,我们要了小单间,她已经点好了饭菜,都是我爱吃的。
我一进去,她便叫服务员上菜,我和她边吃边聊。
青雪吃的不多,倒是总盯着我看。
“怎么了,”我不禁问道,“快吃啊,看我干什么?”
“好几天没见你,想你了嘛!”青雪依然看着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