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一件丢进洗衣机里。还有很多不能机洗的衣服,都被她细心挑出来手洗。
自从当了经纪人,文钊对小贺的形象也有要求了,拉她去做了个头发,将眼镜摘掉,下装统统换成了裙子或简单西裤,整个人从里到外跟变了一个人似的。还专门找了一个原公司的化妆师教她化妆,这些本该在大学学会的技能如今从头学起,每回她化完以后若是效果不错,文钊会赏她一个满意的吻。
“宝宝,帮我拿一下浴巾~”贺远征边喊边将浴室门开了一小条缝,文钊取过毛巾在门口说:“叫我什么?”
“宝宝~好啦,快点给我。”贺远征拧着潮湿微卷的长发,赤着身子站在她面前。
文钊有点呼吸不稳。
“答对了我才给你。”
小贺贴上来抱着她,点了一下文钊的唇,说:“老公,毛巾给我。”
文钊内心喊着他妈的,用围巾将她裹起来扛到床上,陷在床单里深吻。两人都明显情动了,小贺问她“还吃晚饭吗”,文钊说:“不吃了,吃你。”
直到外面的天色完全暗了,两人才精疲力竭地爬起来,贺远征打了一个喷嚏,靠在文钊怀里享受吹头发。
“老文问你这周末有没空,去家里吃顿饭。”
“周末沈可有个珠宝商开幕的展要参加,以后可能会发展成赞助。”
文钊的神色暗了,说:“行,那我跟他说改天吧。”
贺远征蹭蹭她,软软地说:“对不起……”
“没事,你工作重要。”
这半年吃饭的请求已经推脱了三次,文钊都没有过多质问。贺远征已经不是一开始自己认为可爱而逗弄的女孩儿了,随着年岁的增长她越发大气稳重,尽管相貌样子丝毫未改变,可眉眼间的稚嫩已经不复存在。
文钊亲眼看到她在公司里教训刚来的助理,半年多前还是同一职位,如今她已经能在自己的岗位上发挥得游刃有余,不得不令人刮目相看。
沈可的表演课结束,结课时邀请了贺远征去观看,原本文钊也要一同随行的,后来她觉得自己还是少介入贺远征的工作,于是推脱了。今晚几个朋友弄了一个酒会,她闲人当了大半年,乐呼呼地赴邀了。
地址在二环的一个私人酒吧,装修的风格很是鬼魅,用外行的话说一看就是搞艺术的。被诋毁了那么多年文钊已经见惯不怪了,一到场就和以前美院的老同学打招呼,还叫了很多外围的嫩模充场,果然都是些人到中年的男人爱干的事情。
声色犬马的场合见识太多,老朋友走过来拍她肩问:“最近过得怎样?”
“老样子,混着过呗。”
朋友递给她一杯香槟,还没到手呢立马把杯子丢了,“怎么回事啊!文老板来了不整点烈的怎么行!去把我那瓶XO开了!”
文钊忙推脱:“不了不了,香槟就好,一会儿还得开车回去。”
朋友不高兴了,说:“怎么的,今天来了还想回啊?”
“媳妇儿在家呢,我老实点。”
朋友乐了:“不对劲啊!以前你可是美院杠把子呢,哪个美妞不是被你把到手的,现在竟然收山了?”
文钊心里嘀咕以前我有那么风流吗,口头还是说:“打算老老实实做生意人。”
“嘿,真逗,生意人哪儿有老实的。你现在看看这些妞,哪个觉得不错我帮你约到手。”
朋友之间连性别都模糊了,对方丝毫不把她当女人看,估计是觉着铁T不就是男人么,那就聊点男人之间聊的东西。
“真的不了!诶我那边看看,那个人看着有点像大发,你慢慢喝。”
文钊将被子递给他,转眼间对方又去劝导下一个人了。
结婚?结婚有什么!不能出轨啊?她老远听到那个朋友的大嗓门,真是人到了发迹的年龄越活越不明白了,反观自己是越来越倒退,管他呢,开心就好。
文钊一个人喝着闷酒,说不开心是假的,谁不希望自己和媳妇儿能多待一会儿。之前自己将她捧手心里,任何工作上能帮到的地方都亲力亲为,现在别人飞黄腾达、渐入正轨了,她反而觉着被冷落了。
贺远征越来越能干了当然是好事,可自己这一腔无名火去哪儿发泄呢?
可怕的是,她依稀觉得贺远征不如自己投入得这么彻底。
她怕对方不爱她。
因为小贺从来没说过爱字,说也说过,但都是做的时候被逼出来的。
文钊越想越不明白,这是她投入最深的一段感情,可就像个千斤顶一样生生扛着,得不到对方赤诚的回应。
一定是自己想多了吧,她闷了一杯酒,越喝越郁结。
蒋言灵自挽回沈可大局后消失了半年,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任何消息。她不想联系你的时候翻遍天涯海角都找不到她,就是这么又酷又厉害的女人。文钊不会作死在贺远征面前主动提她的名字,仿佛就像一层窗户纸,说了,就算捅破了。
期间有几个嫩模还以为她是清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