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捡起一块尖角石头在地上刨了个坑,把铜钱放了进去。
又找了几个地方,以此类推放好铜钱,季无瑕拍拍手站起身,掐着腰道,“让人去护城河边弄些土,把这些坑盖上。”凌慕清心有疑惑,可还是让人去办了。
季无瑕伸出手,冲凌慕清挑着眉头,“把你那块儿沉香给我。”凌慕清对于这神棍是如何知道她有沉香一事也没觉得多奇怪,这人连人家生死命格都算的出来,她想知道些什么,太简单了。
凌慕清拿出香球,递给了季无瑕,她接过来仔细看了,笑道,“皇家果然奢侈。”打开了香球取出沉香,季无瑕顺手把金丝香球丢还给了凌慕清,把那块儿只有指甲大小的沉香放在掌心,眯着眼笑了。
“找个干净的香炉来,把沉香烧了,用金针封住霄王几个大穴位。霄王中毒太深,需要莫公子一碗血,让他一滴不漏的喝下去。”季无瑕走到莫凉一身边,伸手在她后腰戳了几下,“这几个穴位,可别扎错了。解毒之后霄王的身子得好好调养,你给他开个药膳即可。”
这解毒的方法未免太诡异,莫凉一接过她递过来的沉香,尚未问出疑问,凌慕清已先开口,“要凉一一碗血做什么?”季无瑕打了个呵欠,到墙角捡起她的算命幡抱在怀里,笑眯眯的看着凌慕清,“沉香算个好东西,却不足起死回生,但她的血可以。”
凌慕清还想多问,季无瑕已不想回答,她掐指算了一下,咂着嘴摇摇头,“皇帝的消息忒灵,你们可没有多长时间了。贫道奉劝你们一句,你们日后的路还长着呢,不好好经营,指不定走到哪一步就全掉坑里去了。”
“贫道事了,云游去了。”季无瑕神神叨叨的念叨了几句,抱着算命幡就要离开,被凌慕清喊住了。“上次平原相别,道长送了我两句话,我当时不懂何意,如今像是懂了。道长曾说再见之时再送我两句话,愿闻其详。”
季无瑕挠挠下巴,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她叹了口气慢悠悠的开口,“千万不要被权利诱惑,永远不要被自己欺骗。”说完一笑,“贫道昨日夜观天象一宿没睡,凌国帝星势弱,你可要加把劲儿了。”
她伸手拍拍凌慕清的肩膀,笑的贼兮兮的,“日后你若荣登九五,别忘了给贫道封个大官,也算贫道光耀门楣,完成师父遗愿了。”她退了一步,看看凌慕清,道,“等王爷大好了,那万两赏银可不能少贫道的,天子脚下也有不少穷苦之人,世子拿那些银子代贫道行个善事吧。”她说完话,转身悠哉悠哉的走了。
凌慕清若有所思的看着季无瑕离开的方向,莫凉一伸手扯了扯她的衣袖,“阿清,我们快些为王爷解毒吧。”凌慕清有些迟疑,“你身子单薄,怎么……”莫凉一一笑,“我还没那么虚弱,一碗血而已,能救得了王爷,自然是值的。”
凌慕清让人去拿了香炉,把沉香点着丢了进去。沉香虽小,却很耐烧,莫凉一先写了张调养身体的药膳,又用金针封住凌沛暄腰间几个穴位,拿刀子割破手腕,放了一碗血出来。
合着那碗不大,莫凉一已是脸色苍白摇摇欲倒,要再放多了些,非得昏过去不可。凌慕清扶着她,眼睛里满满的心疼,莫凉一笑着安慰她,“我无碍,用些药,养两天就好了。”
凌沛暄趴在床上,偏头看着她俩,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出来。放在掌心里疼了十八年的闺女,竟然为了这么一个人对他以死相逼,凌沛暄心里膈应着,忒不是滋味。
凌慕清给莫凉一腕上伤口上了药,用纱布仔细缠好,回头看着她父王,“皇爷爷差不多也该派人来了,父王,您保重。”凌沛暄皱起眉,差不多猜出了她的意思,却还是问道,“你什么意思?”
“私奔。”凌慕清字句清晰的说,“皇爷爷是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的,他一定会强迫我嫁给顾珩。父王,您就再让我任性一次吧。待尘埃落定,皇爷爷与您都冷静下来,我会回来的。”
凌沛暄阴沉着脸不说话,凌慕清拉着莫凉一跪在地上,给他磕了三个头。凌慕清道,“女儿不孝,不能侍奉榻前。父王万事小心,娘亲的仇,还是一定要报的。”
林琛进屋来,轻声道,“世子,马车干粮已备好了。”凌慕清点点头,和莫凉一相互搀扶着起了身,凌慕清看向林桥,“桥伯,父王就劳您操心照顾了。”林桥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世子放心。”凌慕清又看了凌沛暄一眼,拉着莫凉一离开了。
凌慕清又换了男装,同莫凉一一同坐在马车里,林琛扮成一个中年人,赶着马车从王府后门出去,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京城。 他们刚走不久,凌晟派的人就到了霄王府。
林桥好不容易劝着凌沛暄喝下莫凉一那碗血,又让王府里的大夫给他拔了针,沉香也已燃尽,至于此,世上再无千年沉香。林琛伺候着凌沛暄躺好,林探敲响了房门,“爹,王爷可歇下了?”
林桥过去开了门,看着他的长子,“怎么了?”林探皱眉道,“皇上派人来拿世子,御林军已进了王府。”林桥也皱起眉,凌沛暄在屋里听见了他们说话,咳了两声道,“让他们自行搜吧,反正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