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还是替叶新说了下去:“可是,你还是不能接受,对吗?”
叶新知道周扬受伤了,心里顿时慌乱起来:“对不起,你很好,可我再没勇气去爱了。谢谢你,为我和乐乐做的这些。”
周扬不是没想过叶新会拒绝自己,但当真正听到的那一刻,周扬的心还是疼了,她的声音轻轻的,仿佛稍微重一点,她的伤口会崩裂:“我知道了,早点睡。”
叶新看着着周扬仓惶离去的背影,抬起的手无力垂下。
黑夜会埋藏一切,包括心底的伤以及不轻易示人的脆弱。
周扬缩在被子里,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最后干脆起身,坐在床边发愁。
遭到拒绝后,她该怎么做,放弃还是坚持?周扬自问。放弃,她不甘心,也不愿;坚持,她怕给叶新造成困扰。思前想后,周扬还是决定坚持,她怕叶新再次拒绝,但更怕就此错过。爱情也是需要努力的,她愿意为了自己的幸福加油。
待想通了一切,天边已经露出了点点晨光。也许是因为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周扬一下子轻松了许多,精神反而有点振奋,当下便放弃再睡一会儿的想法,换了身运动服便去晨跑了。
叶新因为心里担心周扬,也没怎么睡好,早早地起来发现周扬不在,以为自己真得把小孩伤了,离家出走。在家转了一圈,发现周扬所有东西都在,连手机也没带在身上,估摸着这孩子是出去晨跑或者是买早餐去了。
果然,叶新刚洗漱好就听到开门的声音。周扬放下手里的豆浆油条,进屋换衣服去了,她今天还得去公司报道。
周扬出来的时候,没有看到叶新,心里有点失望,但还是给自己打气,体贴地留了张纸条在餐桌上才提着包离开。
应付完一堆或真心或假意的关怀,处理完一堆交接手续,下班后又被同事以庆祝的理由拖去胡吃海塞一通,周扬被灌得晕乎乎的,出来的时候脚软得像橡皮泥,恨不能一睡不起。
迷迷糊糊中,周扬感觉有一同事架住了自己,把自己塞进了出租车里。出租车摇摇晃晃,再加上味道有点难闻,周扬的恶心感阵阵袭来,好不容易撑到车子停了,她踉跄地爬出出租车,蹲在马路边就开始狂吐。
吐完稍微清醒了点,送走了同事,周扬一步三晃地往楼上走去。开了门,没有预想中的漆黑一片,客厅里亮着壁灯。淡而暖的光圈住了周扬的整个身心,她揉了揉脸,尽量放缓动作往沙发上走去。坐了一会,睡意渐浓,周扬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站起来往洗漱间迈去。
冷水拂过脸颊,周扬舒服地叹了口气,然后就陷入了没有意识的沉睡中。
叶新今晚睡得比较迟,周扬回来的时候她是知道的。躺在床长等了许久,都没有听到外面传来什么响动,她疑惑地起身,却发现周扬躺在浴室的地板上睡死过去。
叶新拍了拍周扬的脸,周扬撇过头,嘟喃:“回家,睡觉,睡觉。”
叶新见唤不醒周扬,草草地帮周扬洗漱了一下,周扬也不闹不哭,由着她折腾,等到叶新拽着她回到卧室,已经是半夜2点了。
第二天清晨,周扬醒来时感觉脑袋像被棍子闷了一下,晃晃沉重的脑袋,她记得自己回了家,但之后发生的所有事都记不得了。周扬看看时间,百不情愿地爬了起来。
“扬扬,大懒虫,扬扬,是个大懒虫!”小不点啃着一个包子,摇着脑袋没有调地唱着。
周扬揉了揉小不点的头,顶着宿醉的脑袋去了厨房。叶新看到周扬进来,盛了一碗粥,看着她说:“头很痛吗?”
周杨摇摇头,帮叶新把粥端出去。早餐是在沉默中进行的,周扬一方面是因为头疼,另一方面是因为昨天的拒绝而不知道怎么面对叶新,感觉有点别扭,毕竟被人拒绝的滋味并不好受。
此后几天,叶新相较于之前,对周扬要冷淡很多。幸好周扬刚接触一个新职位,有许多东西需要掌握,没有多少时间来伤春悲秋。但当她停下来的时候,又会陷入郁闷纠结中,叶新这段时间的行为说明她态度坚决,这让周扬有点不知所措,逼得太紧怕招叶新烦,和以前一样那也只会原地踏步。哀叹了一通自己的遭遇,周扬又投身进了事业里。
过了几天,周扬终于迎来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周末,因为她已经开始上手,不必把自己的休息时间搭进去。周扬看着外面晴朗的天空,瞄了眼书房里的叶新,抱住小不点耳语一番。
小不点眼睛发光,高高兴兴地冲进书房,粘着叶新:“妈妈,妈妈,我们去看喜洋洋与灰太狼吧,好不好?”
叶新看书的兴致被打断,看着在自己身边蹦蹦跳跳的女儿,揉了揉小脑袋,无奈地说:“好,好,快去自己换身衣服。”
“耶!我告诉扬扬,我们一起去。”小不点摆了个胜利的Pose,高兴地往外跑。
电影院里,周扬坐在叶新身边,屏幕上的大灰狼正计划着怎么捕羊,而她则计划着怎么才能把身边的人追到手。
环境幽暗,周扬看不清叶新,但能闻到她身上清新的味道。周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