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罗灌了好几杯奶酒,于是急忙按住她,说道:“这酒后劲大,你可不能再喝了。”
伽罗抬起一双眼,静静的盯着云音,她的双颊晕出红晕,但眼睛却亮晶晶得仿若星子。“云音”伽罗说“你要看着我。”她说罢,一下子振臂而起,跳入了人群之中。草原上跳舞如烈马雄鹰,伽罗的舞蹈却如同蛇般妖娆,却又带着雄壮之姿,扬臂抬脚间,灵活异常。她的眼神一直盯着云音,却是沉迷温柔的。云音低低的喘息着,她觉得胸中似有火在燃烧。
她当然认得这一只舞,就算化作了人形,那也是一只属于龙族的求偶舞。充满爱意,却又不卑微,壮丽而温柔,强大却又温顺。少女旋身急舞,引来众人的欢呼声,她回身朝云音伸出手,云音就不由自主的回握住她的手,她抚过云音的腰肢,云音就不由自主的随着她摇摆。
这是一只舞,云音曾对秦楠跳过,可那是秦楠并不曾回应。而今她与伽罗两人,都在骨子里熟知这一只舞,她们知晓每一次节拍,每一次转身,每一次贴近与远离的意义。那舞天生就是炽热而热烈的,汗水随着舞动甩下,又在新的动作中流淌。如此的酣畅淋漓,仿佛什么也不用去想,什么也不必去思考,世间只剩下她与她两人,世间只余下这一件快乐事。
到底何时回归帐篷,云音已迷迷茫茫记不清晰,但那舞蹈却不曾停止,而是化为更为直接的肢体。到底是伽罗缠着她,还是她缠着伽罗,谁记得呢?谁又在乎呢?她只记得少女娇羞的容颜与身子,在灯火浸染下,如昙花那般在她眼前层层叠叠的盛开。
这样的美丽,这样的引人沉醉。她想她真是醉了,否则的话,怎么总是闻到花香,耳畔总是听到花开的声音呢?
可她不愿再想其他,或者也是因为对方也不乐意她的走神,她被牵引着,带动着,只是这一次,她不再是那个引导者。但她也乐意如此,此情此景,只愿沉醉不愿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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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 阳光从视野的尽处洒落,浮尘在微光中起伏。云音迷迷蒙蒙的睁开眼睛,定定的注视着那起伏舞动的浮尘,重又缓缓闭上。昨夜的狂欢让她的浑身都酸痛难忍,只要一坐起身子,就会露出被被子遮掩住的那些青紫痕迹。这样尴尬的经历已经经历了数次,她于是放任了自己的疲惫,只是静静的等待着。
不多时,门外就传来了轻快的步伐声,跟着门扉被退开,伽罗探头探脑的探进头来,瞅瞅屋子里,然后又轻轻叫了声:“云音,你醒了么。”
云音轻轻的哼了一声,伽罗闻声而动,急忙跑了过来,巴巴的站在床头,说道:“我熬了热汤,你有些风寒,先喝了吧。”
“你也知道我风寒”云音睁开眼,瞅着伽罗,气道:“知道我风寒还缠了我一晚!!”说到此处,云音就一阵胸闷。自那夜的情不自禁后,伽罗便食髓知味,时时纠缠,巴不得日日夜夜都挂在云音身上。若是在有人的地方还好,但若是四下无人处,那不把云音折腾到昏迷绝不罢休。
偏生云音向来娇惯伽罗,每每遇到对方痴缠,她便怜她爱她,又不愿苛刻她,就那般顺水推舟,半推半就。因此每每闹得过了再醒来时,总是先自责,再……就没有再了,她原就舍不得责她,更何况人寿不能与龙族相比,她原就觉得亏欠了伽罗,就算被她这样的折腾与痴缠,也只得长叹一声,唉,就随她去吧。
只是这一次,实在太过了!云音咬碎了一嘴银牙,恨道:“你这……你这……”
伽罗急忙赔笑,揽过云音的肩膀,在触及到那份细腻柔滑后,又情不自禁的来回摸了摸。直到看到云音恨恨的双眼,这才惊觉过来,急忙眼观鼻鼻观心,做出一番庄严姿态,将汤碗凑了过来道:“实在没忍住,我错了还不成么?嗯,晚上我一定离你远远的。你且先放宽心喝了汤再说。”
伽罗见云音还是有些生气的模样,于是贴过脸去蹭蹭云音的颈窝,声音软嫩可口:“云音~~~”
对伽罗的撒娇,云音向来无解,只得长叹了一声,捂脸道:“我定是上一世欠你的……”
“不错,你定是欠了我许多世”伽罗对这句话十分满意,点点头,又喂着云音一点点的喝完汤,又跑前跑后的伏低做小。云音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伽罗的伺候,闻言挑挑眉梢,舒展了身子笑道:“瞧你如今的奴才样,想来也是欠了我许多。”
伽罗正在拧着湿巾,闻言回身笑:“甘之如饴。”
彼时阳光正暖,空气中弥漫着木屋潮湿的气味,还有一夜疯狂后,那满是雌性的气味。而那个少女亭亭玉立,平日的戾气散尽,面色柔和,竟显露出另一种决然不同的风姿来。云音眯着眼睛,安静的看着她,此刻她的心中也格外的平静,又从那平静中透出一点点的甘,让她总有些微醺的醉感。
“云音?”伽罗又唤了一声。但云音却不曾回答她,她缓缓走近,只见云音闭着眼睛,呼吸绵长平稳,面上还带着点笑意。伽罗静静的看了会云音,长长的松了口气,又替她压了压被子,这才又悄悄的退了出去。
在她的心中,她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