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这个地点,就足以显示出了其中的不凡。
伽罗对于半夏好奇的注视很不满,她讨厌一切有生生物对于云音的注视。这样的情绪驱使着她,让她上前了一步,挡住了半夏探究的视线,然后转过身来,面对着云音,轻轻的拉了下她的衣袖。
“怎么了?”云音回过神来,似乎并未注意到伽罗已经站在了自己的面前,问的十分温柔,还伸出手去摸了摸伽罗的脸蛋。在见到伽罗气鼓鼓的鼓起了腮帮后,这才笑了起来,用力的捏了捏伽罗的手,说道“我们走吧,时候也不早了呢。”
说罢,她取下背后的紫竹伞,撑了起来,将自己和伽罗圈在了伞下。半夏仰头看看天上闪烁的星子,好奇的问道:“这样的天气,这伞是干什么用的呢?”他猜想握在云音手里的伞,大概是一件法宝,可他又没有见过这样的法宝,所以眼神越发的好奇起来。
“自然是拿来遮雨的。”从伞下传来的声音中隐约带着笑意,云音拉着伽罗微微的侧了下身子,绕过了半夏,就那样安静而平稳的,迈入了黑暗中。
半夏站在两人身后,只见两人身姿款款,就有如烟雨江南处擦肩而过的平凡女子,慢慢的融进了那片未知的黑暗里。他勾起一个笑容,想了想,负手迈步,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但背上宝剑龙鸣声不绝,从古剑上散发出的点点青光渐渐将他的身体包裹其中,仿佛套了一层无形有质的光环,保护着他踏入黑暗中。
三人一前一后消失在黑暗里,山坡上的人也终于消失殆尽。山风吹拂流动,笼罩在山坡中的黑暗也有变淡的趋势。也就在此时,一道银白光辉轻闪,轻巧灵动的窜入了黑暗中。与此同时,明月清辉照下,这山坡终于恢复了一贯的安静清雅,再看不见其他。
半夏带着厌恶感的擦了下脸颊上的血珠,空气中弥漫着恶心的血腥气息。这里是个巨大的空间,身边坚硬的石壁直直的向上延伸着,插入了黑色的迷雾中。在视线看不到的上方,只有偶尔的,巨大悠长的青色灵光滑动,然后昂然龙吟声起,跟着就是血液飞溅开来,夹杂着断臂残肢散落。半夏皱着眉头,往旁边躲了几步,避开了那些抛落而下的恶心事物,却也无法避开凌空落下的血雨。他潜心静气,捏了一个法诀,屏住呼吸,以避免自己的行踪被头顶的灵龙发现,最后也化作了抛洒的残肢。
自入了那黑暗,他们这一群人就进入了这奇特而空旷的巨大山洞中。黑暗对修行人来说算不得什么,有的是办法在暗中视物。一开始,一干修真人各自施展神通,飞天遁地,好不热闹。谁料变故突起,先是不知从何处清越龙吟之声连绵不绝,那发声处似乎极为悠远,远远听来,倒有几分悦耳之色。
一干人先是大惊,随后又放松下来,更有甚者,抚掌而笑道:“妙极妙极,龙之一脉,消失于世间千年,如今总算可得见,若得屠一二,洗髓易经不是难事。这灵镜山中怕是于我等另有机缘。”
此话一出,应声者众。
半夏立于一旁,看此间人皆丑态,负手冷笑,只是眼光却不由的被身前那两个默不作声的女人吸引过去,红衣的伽罗冷笑连连,娇俏的容颜上掩饰不住的不屑与杀机,白衣的云音低眉垂目,做一脸的慈悲菩提,周遭一切,仿若与她无关。
端的是两种极端,冰与火的矛盾相连。
半夏陷入沉思。而后,他也不再有机会去思考或者去查探这两个奇怪的散修了。龙吟声从细若潺潺溪水,再到奔腾若黄河咆哮,不过是瞬息之间的事,只见得青色灵光不知从何处乍现,跟着就是人声惨叫惊呼,血雾在人们头顶处散开来。惊得一群人四散奔逃,或是往前疾行,或是妄图以一人之力屠龙抽筋,各自心思,各自神通,人群刹时就乱了。
半夏走得是小心翼翼,饶是如此,干净整洁的衣衫上也是沾满了污物,熏得他连连皱眉。他抬了下眼,羡慕的看着前面撑伞行走的两人,如此凶险之地这两人却当自家后花园那般,自在自如。更为关键的那伞,任污物倾盆,那伞流光自若,莫说伞下两人,就连伞面也没染上半丝血污。
这样的光华流转的事物,想来必是一样不得了的宝物,如今摆在前方那女子的手中,却还原了它真正的用处。半夏想来,也不知道该叹,还是该赞。但不管如何,他却知道,跟着前方这两人前行,必不会错。
伽罗偏着头过去,见身后那青竹般的身影在黑暗中隐约可见,不急不缓,却始终跟随着两人前进的脚步。她冷哼了一声,回转头来,皱着眉头朝身边的云音抱怨:“身后那人好生讨厌,跟着你我,怎的就不被头顶的青龙叼了过去,也省得人心烦。”
“你啊。”眼见着伽罗眼中戾气渐起,云音无奈一笑,捏了捏手中那娇嫩的手掌,轻声道“你随我三百载,修的又是佛法禅宗,怎的不见你有点长进?”她虽是这样的话,但语气并不如何严厉,伽罗也就只当自己没有听到,默不作声。只听云音的话音悠悠传来:“这人是翠微派的弟子,翠微仙剑威名已久,他只身前来,怕也不是泛泛之辈,总会有些保命的法子。”
伽罗却是一脸不屑,冷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