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从头顶落下来:“通灵之后自然就飞上去了。”
戴玲看向那枝杈,神情有瞬间恍惚,她很快回过神来,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孩子,唇角浮现淡淡笑意:“我唱支歌给你听吧。”
抱住尤惠,戴玲脚尖轻点,落到枝杈之上,低声哼唱起来。尤惠听着觉得有些耳熟,却是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听过,她索性就不再去想,懒洋洋地靠在戴玲怀里,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这支曲子尤惠确实听到过,就在她小时候被附体的时候。但是同那时候相比,现在这支曲子中哀怨情绪消散殆尽,只剩静水流深的平静从容。
天空高远,阳光明朗,歌声随风散去,一如那些往昔。
逝者如斯夫,但是在学校里的时间是细水长流,在假期的日子就是大江东去,哗啦啦的,寒假很快就余额不足了。
尤惠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唉声叹气,坐在旁边看她收拾的戴玲开口道:“不想去就不去。我有办法。”
默默地看了戴玲一眼,在心里感叹了下有个大妖怪做女盆友就是辣么任性后,尤惠果断地摇摇头:“其实也没什么,三儿她们还在学校呢。”
而戴玲显然理解成了另一个意思:“她们想不去学校我也有办法。”
这种霸道总裁的莫名即视感……
尤惠咳了一声:“我就是发个牢骚,上学还是挺好的。”说完了凑过去mua一口,总算把这事儿给揭过去了。
不想让尤惠去学校戴玲自然有她的思量。她陪着尤惠过寒假的同时,并没有停下过对学校的探查,不间断的坚持之下还是看出了蛛丝马迹,的确有个不明灵体出现过,戴玲总觉得那不明灵体是冲着尤惠来的。看样子到了学校之后有必要时刻呆在尤惠身边了。
拎了大包小包,尤惠站在家门口,恋恋不舍地看着父母。尤母这时候已经显怀了,她眉眼带着温煦笑意,叮嘱了几句后,便拍了拍尤父的手,示意尤父也说几句话。而尤父摇了摇头,抬手摸了摸女儿的头:“好好的就成,有空就回来看看,你弟弟还等着你呢。”
尤惠一时有些汗,亲爹哎,她是去上学,又不是生离死别,至于这么着嘛。
这却怪不着尤父尤母了,就在尤惠收拾东西的空当,尤老爷子找到儿子儿媳,说尤惠这么一去有个命定的劫难,虽说尤惠这一辈子劫难不断,这个却最是凶险,极为可能有去无回。戴玲并不知道这么一回事,因为这个劫数,同时也是戴玲的劫数。
看着女儿被那个容貌美丽的妖怪一把揽住腰,然后消失在空气里,尤父尤母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掩饰不住的忧虑。
而毫不知情的尤惠和戴玲则出现了宿舍门口。
二妮拉开门要去上厕所,被站在门口的两个人吓了一跳。
戴玲和尤惠都穿了红色呢子外套,只不过一个身高腿长穿的掐腰V领风衣,另一个小鸟依人穿的是蝙蝠袖斗篷,真是红红火火……
她伸手,一手一个地接过尤惠手里的包,急吼吼地把包扔到尤惠床铺上,就跑去上厕所了。宿舍里空荡荡的,看样子只有二妮来学校了,二妮相当贤惠地拖了地擦了桌子,能看见阳台上晾衣绳上还挂了一排刚洗的衣服。窗明几净赏心悦目,真是娶妻当娶二妮子啊。
而戴玲这边,她手一挥,蒙了灰尘的被褥床铺就干干净净的了。尤惠在旁边拍手鼓掌,简直要大喊一声“好”。看戴玲停下动作,尤惠跳到戴玲跟前,踮起脚mua了一口。
上完厕所推门进来的二妮真是被闪瞎眼。
其实这里有个返校定律,即家同学校的距离和返校时间的早晚是呈反比的,也就是说,家越远,到校反而越早,家越近,到校反而会晚。
三儿是傍晚时分推门进来的,还拎着她自己在家做的牛皮糖。不管怎么秀恩爱怎么被虐狗,返校第二天开学,正式上课。
尤惠和戴玲几乎是形影不离,知道自己这通灵之体的尿性以及戴玲的真实身份后,尤惠对于戴玲翘掉课来听她的课这种事完全无感了。而跟尤惠课表重叠最多的二妮表示,面对这两个人无时无刻的甜蜜蜜日常,她已经身受重伤……
这一天上午,下了课,尤惠和戴玲手牵着手,从这栋公教楼向另一栋公教楼走去。教室在一楼,教室斜对面就是厕所,尤惠把书包塞给戴玲,去上厕所。
戴玲跟在尤惠身后走进女厕所,厕所里人相当多,不过一眨眼的功夫,戴玲视线里尤惠的身影被一个女生挡住,等那个女生转过身,戴玲却看不到尤惠了,与此同时消失的还有戴玲感知里尤惠的气息。
作者有话要说:
☆、乱了阵脚
完全感知不到尤惠的存在。
戴玲拎着两个书包,从厕所走出来,看见斜对面的教室。她在原地站了片刻,还是没有找到尤惠的气息。戴玲走进教室,把书包放在桌子上,便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空气里。
二妮翻过一页书,抬头看向前面,本来该坐在她前面那两个唧唧歪歪的两只不知道去哪里了。距离上课还有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