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她生气,而且连足以臣服众人的美貌,在她这里也连连失效。总是不把自己放在心上,平时淡得就跟无味的水似的,可是她仍然希望她好好活着。
别死在她眼前,别留下她一个人,别让她成为‘寡人’,她这样想着,期盼着,眼中噙了泪。
远处传来哒哒的马蹄声,南宫舞天抬头向后看去,看不见,看不清楚,到底是谁?马蹄声越来越近,模糊的可以看清楚一个渐飞的身影,整个身体卧躺在马背上。
南宫明秀扬鞭,抽打着马屁股,让它快跑。听说左铭源出事了,死了吗?都怪她,把左铭源领到这个国度来,让她受伤,她怎么可以喝得醉醺醺的,不来参加女儿的婚礼,太大意。
南宫明秀的马追上了宝盖香车,她在马背上,看着左铭源,问南宫舞天,“贤王如何了?死了吗?贤王,我的儿啊,我的肉啊,你可千万别有事……”她这一嚎,可把人给弄糊涂了,不知左铭源怎么着了,大家面露伤心。
国王才成亲,就出了这档子事,莫非皇夫有个好歹?岂不是红事变白事?臣民一经南宫明秀乱伤心,便以为左铭源身死,各个含泪举哀。
南宫舞天火起,不准众人乱嚎。
“人还好好的,哭什么,没死。”她瞪她母亲一眼,这个中年妇女就会乱夸张,煽动人心。
“没死?”可是都这样了,连她也不看一眼,南宫明秀不信,这样有出的气,没进的气,就算不死,离死也不远了。
南宫舞天的脸色不大好,对左铭源道:“妾身不准你死,听见没有?”哪里有人应她,又让人把她母亲的马牵走,“别让国母在这里生是非。”
“我……”南宫明秀很不平,她没有。但还是被拉走了,走时还不断回头,舍不得,又再多看两眼,多好的女婿呀,和她说说笑笑的多快乐!往事像电影回放似的,说不出的感伤。
队伍走不多时,到了行宫。
前面人停下,排成两排,列队迎接,太医们早在门前等候,长着脖子,弯腰觑眼。南宫舞天在香车之上,轻推左铭源,唤她,“你可怎么样,能下来吗?”看样子,实是不能了,她不做多想,抱起左铭源,也顾不得众人的目光,一径跳下马车,喊过人来带路,“别杵在这里,快去治病。”南宫舞天直把左铭源送进屋内,让太医们诊脉,去毒。
她心中乱跳,坐立不住,就站在门口。韦璧云过来,请她别屋里坐,南宫舞天本是不肯的,但是韦璧云道:“陛下虽是担心贤王,可是您在这里,太医们光顾着紧张您,难集中精神,不如旁屋坐坐。”
南宫舞天想这样也有道理,便去了旁屋,一面让人把容袖里叫过来。容袖里进门时,南宫舞天正等着她,不知道有什么话叫她。
“陛下。”
“人犯在哪?是哪国的,问清楚没?”南宫舞天的目光慑人,里头有恨意,好好的婚事,就成了半丧事,敢动她身边的人,真是活得不耐烦,一点不把她放在眼里,她到要看看是谁。
“回陛下的话,查清楚了,是云海国。”
“云海?”
韦璧云诧异道:“怎么会?云海国向来和我国关系好,怎么一反常态,做起这样的事来。”南宫舞天只是冷笑。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把人先带上来,妾身要亲自问话,伤我皇夫,如同扇妾身的面孔,这不过是初次试探,要是纵容他们随意妄为,将来怕是连国家都被他们得了去,小看女人的话,妾身会让他好好吃苦头。”
容袖里出去将人带过来,有二十多名之多,所有人穿紧身黑衣,都揭了蒙脸布,一看,都有些面熟,这不是云海国来贺喜的使者和侍从么。
南宫舞天笑道:“多谢你们给妾身一份大礼,不知这次指使你们来行刺皇夫的到底是谁?”她脸还笑着,话却变成了一把冰刀,散发出涔涔冷气。她不待人回答,自己却先说了,“你们不说,妾身已猜得到,是李云海么?”她直呼李云海的名字,三年不见,做了国王,越发出息了,连她都不放在眼里,他父亲在时,尚且对她毕恭毕敬。
她一人说着,全体竖着耳朵听,不做声,算是默认。“妾身不想在新婚这日开杀戒,回去告诉李云海,这事不会就这么算了,指不定哪天,妾身要去云海国当面问他,这是什么意思。”这些人听说不杀,个个脸上都轻松了不少,她们只负责给女儿国的新任皇夫一点苦头吃,还有一封信让她们带到,交给南宫舞天算是任务完成。
原本以为此次行动必死无疑,素闻南宫舞天杀人如麻,最不把人放在眼里,为着这特别的日子,到原谅了她们。
刺客中带头的一个,向前几步。容袖里当下拔剑挡在前面,喝她,“你要干什么?”
“奴婢有我国国王的信要交给陛下。”
“信,在哪里?我来拿。”刺客看了看自己的胸前,藏在怀里,容袖里小心翼翼,恐她有诈,将衣服挑开,从里面拿出信,交给南宫舞天,并且提醒她,“陛下小心,别在信上有什么诡计。”
南宫舞天便不接,道:“给她松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