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梳头,目光斜了一眼皇冠,这个皇冠不适合束发,就直接梳通,打了几条辫子,归拢一处,丝蕴拿了镜子给左铭源看,“殿下,这样可好?”
左铭源四面照了照,“今儿似乎有些不一样。”
“是,因为要戴皇冠的缘故。”
“那就戴吧!你这样做很好。”丝蕴两手捏住皇冠给她戴在头上,又稍作整理,莲蓉已给她系好,扣好扣子,这身喜服是短打扮,上身是短衣,宽袖,下身是百褶灯笼裤,高筒平底靴,上有金黄色凤凰图案,很是喜庆,而且穿起来整个人都显得活泼可爱,这可是那些裁缝们改了又改的杰作。
稳重的贤王虽然看上去很有一套的样子,不过活泼的贤王会是怎样呢?在这样的构想之下设计出来的衣服。
左铭源在两人面前转了几个圈,问道:“可怎么样呢?看着还行吗?”她又龇牙比着‘v’,卖了一脸狗血的萌,两人看着都觉得还不错。
“我们殿下长得好,所以怎么穿怎么好看。”莲蓉笑眯眯说道。
“是吗?”
“自然是,所以殿下能不能快点出去呢?不然陛下可是又会毒舌了,奴婢们胆儿小,可惊不起她说什么了。”莲蓉那个委屈,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左铭源也不让她为难,宽袖一挥,道:“我们走!”两人依命而行,像是三个土匪似的,气势如虹杀向长相思宫,这一进门,好嘛,有个软肉扑上来,一身的酒气,左铭源看准了,让那双剪过来的双手扑了个空,一闪身离开了,南宫明秀直接直挺挺的向前倒去,两只手扑在了丝蕴的肩膀上,丝蕴刚想大叫,可是忍住了,两只眼睛睁得圆圆。
这扑面而来的——国母,您要干什么?她眨眼之间,脑海想到竟是南宫明秀抱树,踢树乱唠叨的场景,惊得汗水都淌下来了,丝蕴快速的整理好思绪,把南宫明秀扶起来,“国母,您还好吗?”
“还没摔死,我说女婿啊——”
“奴婢不是,您认错人了。”
南宫明秀手搭在丝蕴肩膀上,一手勾住她,像一对好朋友似的聊上了,“女婿,我的心情很不好,我被人拒绝了。”
“还真是让人难受。”
“说的就是,真叫人难受,她们怎么能拒绝我呢?我可是国母,是有身份有地位的,我知道我是上了年纪的中年妇女,可这不是还中年么,没老年,我没老,就算老了还有夕阳红呢,她们凭什么不喜欢我,你说?”
“奴婢……”让她说什么?
“别支支吾吾的,你就说实话,就算我还有没有人喜欢?”
“这……奴婢不清楚,也许有——”
南宫明秀抢过话说,“当然有!我身为女儿国的一枝花,虽然是半残花,但那也是最美丽的一朵,怎么可能没有人喜欢,我怎么可能这么惨,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你说是不是?”南宫明秀围着丝蕴转圈圈,她的心很苦,所以就喝了点酒,然后耍个小酒疯。
左铭源此时走向了南宫舞天,跟她道:“你娘?”
“又是一个酒鬼。”南宫舞天回过脸来,向上扬,看了左铭源一眼,又向下扫了,道:“还不错,蛮好看的。”
“谢谢,你也很好看。”
“说什么好看——”
左铭源将脸凑了过去,看着镜子道:“你别说,陛下果然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女人,今日也是史上最美的新娘,我真是羡慕!”左铭源突然的凑过来,突然说什么‘最美丽的女人’,南宫舞天心里禁不住微微的荡漾了,好像这是什么了不得的话。但她的口里是不会承认的。
“你不过说的好听,就知道说好听的,不知道跟谁学了这一口的甜言蜜语,不会平时就用这些话来勾女孩子吧,左铭源你说!休想瞒过妾身,说你今日的反常,到底有何居心?”
为什么要这样怀疑她呢?害她还以为南宫舞天很开心,原来在这里等着她,果然最没节操,最不可爱了,美丽的女人什么的,她要收回原话。
“我能有什么居心,就是觉得太——开心了,太——幸福了,希望陛下看在今日是良辰美景的份上,我觉得我有必要跟陛下报告一件小事,就是昨儿我喝多了一点,没有碍着你吧?”她眨巴着无辜的双眼,卖萌求原谅,眨巴眨巴。
不知冲南宫舞天眨巴了多少下,只听她笑道:“你原来要说这件事,这有什么好计较的呢,妾身早就不在乎了,不如说妾身绝对不会原谅你,正所谓: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南宫舞天看着左铭源欣喜的,错愕的,怨念的,各种表情粉墨登场,甚觉欢喜,起了身,一撩裙摆,不理她那拉着丝蕴碎碎念不止的中年妇女的娘,“时辰到了!”
外面早有侍女一个接一个的递话,“准备起驾。”
左铭源追在后面,“怎么能说走就走?我早饭还没有吃呢?”
“早饭?听说起来早的人才有的吃,之后呀,根据各种婚礼礼仪,似乎没有饱肚上场的,要怪的话就怪自己,昨晚喝多了,这叫‘自作孽,不可活’。”南宫舞天给了个转身,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