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这两天都没合眼,提心吊胆的找燃燃呢。她像是人间蒸发了,我怎么能不担心。要是老柏没出事,最后燃燃不见了,我看老柏会削我。”
“司燃?”明明司燃和李冬梅在一起呢,李冬梅说司燃情绪很低落,她怕她会出事,得时时刻刻的看着她。蒙娜脸色一变,她向后踉跄了一步,正好撞了一下东道主高薇薇和站在她身边已经小腹微隆的陆雅。
“你怎么了呀,这是?”高薇薇连忙扶住陆雅,“你没事儿吧?不要紧吧,有没有撞到的?肚子疼不疼?”
陆雅摇摇头,她看向面色苍白的蒙娜,“孟霜霜,你和她说了什么?她来得时候明明很开心?”
蒙娜嘴唇发抖,她捂住嘴巴,立刻跑出了宴会厅,高薇薇正想找人去看看的,孟霜霜就说:“你好好照顾你们家陆雅吧你,我去追!别弄出动静,那么多官太太在呢。”
高薇薇抿起嘴,陆雅抚了一下刚才差点被撞到的肚子,她疑惑的问:“高薇薇,我什么时候成你家的了?”
高薇薇耸耸肩,但笑不语。
天空挂满了低沉的云,白律师已经到公寓来过了,白律师刚走,司燃就整个人瘫倒在小阳台的座椅上,满眼泪水的望着浅灰色的云层。
天空让人觉得无望,就像是柏南筝案子一样,无望了,无望了……
李冬梅倒了一杯水给司燃,“燃燃,你别这样了,看着我真心疼。白律师还找了许多律师同行,那些证据是言忱拿着言氏内部的机密资料掐住的,是要命的证据,从法律途径,其实……胜算只会越来越小。”
“难道,他要做一辈子牢吗?南筝她,夹在言忱和言战之间,本来就难过,她做了这么久都得心应手,就算没有功劳,她也该得苦劳。他怎么狠?”
“哎。关键是,南筝她确实是违规操作,太过急功近利啊。”李冬梅说。
“她急功近利都是为了我,她从前天天说要把我捧红,又说,要把我捧红,要大把大把的钱……”老柏要是听到司燃这么说,她一定会声泪俱下的,老柏为什么要跟着言战造反去?一半以上的原因就是为了把司燃捧成顶尖艺术家,她死活认为艺术家是钱砸出来的,至于本身实力只是铸就成功的一个主要因素,而非必要因素。
“你别哭了……”李冬梅不信柏南筝这次跟在言战后面造反是为了司燃,她坚信那只不过是为了她下半辈子的富贵荣华下了一个糊涂的赌注而已,如今输得快赔了夫人。“这件案子根系复杂,我们只能尽人事看天意了。只要老天有眼,南筝肯定能逃过这一劫。说白了,如果不是她横在言忱和言战之间,现在也不至于被直接逮进去出不来。她是选错了啊。”李冬梅痛惜的说。
司燃低下头去,又哭了一会儿。李冬梅凑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我见不得你一个人在这里掉泪,你还是借我的肩膀吧,如果你不嫌弃的话?”
李冬梅的双眼也晕开了一抹水色,司燃犹豫的靠在她肩膀上,“我相信南筝会没事的。她福大命大,而且,这件事从一开始她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所以,她,一定能全身而退。”
李冬梅在心里摊开手,恐怕柏南筝这次是打了鸡血一般的扑上去,万万是没想到自己是真真扑了个空。她在心里哂笑,手也缓慢的抚上司燃的腰际,“才几天,你就瘦了这么多,你啊,担心的日子还在后头呢,别让我难过行不行,别再哭了,把我给你熬得补汤喝半碗,行吗?我求求你?我这么帮你,不是为了看你像现在这样……绝望。”李冬梅想到,在大学时代,司燃的眸子里也曾有这样的绝望,可笑的是,无论是从前的绝望,还是现在的绝望,都只和柏南筝一人有关。
……李冬梅的心头冒出了一簇怒火,她微微搂紧司燃,只要过了眼前这个坎,她就能带着司燃远走高飞,不让她的眸子里再出现这样令人心碎的绝望。
“嗯?冬梅,你弄疼我了。”司燃的细腰被李冬梅的手给勒住了,李冬梅抱得也紧,她快哭得喘不过气来了。
“……”李冬梅侧过头,看向在怀中的司燃,她轻轻拂去她脸上的泪滴,“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我会在你身边的。我会让你过上完全不同的,天天开开心心的日子,你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每天提心吊胆。”
司燃愣了一秒后,立刻站起来,“冬梅,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燃燃,难道你真不觉得和柏南筝这种人在一起,一辈子都提心吊胆?没个安生日子嘛,她的关系圈有多复杂,她的交际圈有多宽泛,她的个性有多善变,你应该比我明白。”
“你……你……冬梅,难道你要和大哥大嫂一样,叫我放弃她吗?”司燃捂住心脏,“你的劝说不是为我好,只能让我这颗心更加难受,请你别再说了,谢谢你最近的帮忙,我想,反正也快要开庭了,我不住在这里了,我还是……去罗北北她们那里住吧。”
每日和李冬梅同处一个屋檐下,司燃既感激她的帮助,也担忧她们从前的关系会让蒙娜心生芥蒂,从而影响李冬梅和蒙娜的婚姻。她打心眼里不想让蒙娜觉得她司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