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还是……和同学一起吃,搞好关系,你要念四年呢。没有朋友可不行,我又不能陪你一块念美院,是吧?美院我的关系不多,你要多自己交际。”
“还有呢?”
“哦,还有超市卡,钱我给你冲好了。没事给同学刷刷面包什么的,多给同学一点小恩小惠,日子一长,你朋友就多了,美院里有什么事儿,就有人帮你了。你从前性子孤僻,现在大了,不能那样。”
“……”司燃望着柏南筝,望了几眼便不望了,柏南筝觉得自己说错话了,就说:“知心朋友两三个足以是不假,但是其他朋友也是要有的,这人活一世,多交点朋友,总没坏处。”
司燃点了一下头,柏南筝乐坏了,她显然是听进去一些,柏南筝倒不是真的想死司燃一下子结交一大帮朋友,她主要是希望司燃尽快融入当下的生活。
“学生证,报到证,书包,画架等等上课用得家伙,都给你准备好了。……”柏南筝想了想,“我跟你说啊,这美院里头也有不少官宦子弟,还有富商子弟,你敬而远之,这帮孩子惹祸是家常便饭,你最好,别沾上这帮活土匪,具体是谁,我写在你画箱里。当然,这美院里,家庭条件一般的孩子还是挺多的,咱家这条件,在里头算中等。”
“咱家?”
“这是当然。你的户口现在就是在我们柏家。”柏南筝说完对殷切的司燃瞄了一眼, “我差点就把你改成柏燃了,你当一张身份证是那么好拿的?我可是费了脑筋,在警察局的时候,反正,你现在是我们柏家的人。别人打听你身份,你什么也别多说。”
“知道了。”
“好。好。我说完了,你有什么要补充的?”
“我要自己坐车去美院,不用你送。”
“这个……明天第一天报道不行,我得撑着点场面,开言战的那辆收藏车送你去。你别瞪着我,我也是没办法,你是个开过画展的,自己去学校报道,像话吗?就明天一天是这样,以后,你自己去上学,我绝对不出现,成吗?”
“好吧。”
“没别的要补充的了?”
司燃摇摇头,她皱皱眉头,“我头有点疼,我要躺一会儿。”
“睡吧,睡吧,刘医生说了,喝完这个,是容易困。”柏南筝也打了个哈欠,司燃起身去卧室,柏南筝也跟在她后面,到了门口,司燃“啪”得一声关上门,差点就把柏南筝引以为傲的鼻梁给撞折了!柏南筝刚才还想睡呢,现在睡意全无,嘴里觉得苦,心里也嗖嗖的凉悠悠,这都好几天了,房门还是不让进!
她缓慢了摇了摇头,后退了几步,结巴阿姨见状,就笑着说:“柏小姐,你一个人说什么呢?”
“没说什么?今天给燃燃炖的补汤好了吗?我也要喝一碗,身子虚的不行了我?”
结巴阿姨望向柏南筝的脸,说:“柏小姐,我看,你不要喝补汤,你这是火气大,给你买碗龟苓膏买就行了。”
“是吗?”柏南筝吧嗒了两下舌头,嘴里还是苦,好几天不搂着她的燃燃睡觉了,柏南筝睡到半夜怀里空空的,腰部以下也觉得各种骚动而无力,她瞧着结巴阿姨的神色,说:“真是好久没吃龟苓膏了。”
“明儿给你买。”
“嘿,好。”柏南筝去客房,倒床上她就睡了,梦里,她梦见燃燃穿着一件若隐若现的小吊带,笑着向她飞奔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还是准点一更哦
☆、92四十八被遗忘的梦想
送孩子去上学,这是柏南筝头一遭。
她夜里梦得美,早晨也起得早,她起来的时候,结巴阿姨也刚起床,瞧她头发乱糟糟的样子,着实吓了一跳,“柏小姐,起这么早?”
“是啊……哎,我怎么发现,你这个,最近说话越来越利索了?”
“是燃燃和刘彤医生说了一下,给我开了一种糖浆,现在好多了。不过……说话时间长了……还是有点……结巴。”
“燃燃对我,就没有对你那么上心了。”柏南筝抬抬眉头,她到厨房瞧了一眼,说:“早饭多做一点,我这做了一夜的梦,肚子饿的慌。……燃燃,还睡着呢?”
“是啊,昨晚一夜睡得特别踏实。没做梦。”
“我就说嘛,喝药就是好。”柏南筝伸了个懒腰,她冲结巴阿姨比划了一下,小声说:“我去燃燃房里瞧一眼,你千万别在厨房弄出什么动静,我进去,看一眼就出来。”
“好。”结巴阿姨笑了笑,转身去做早餐了。
柏南筝跟在自己家做贼似的,蹑手蹑脚的走进主卧里,落地窗帘还拉着呢,屋里只亮着一盏小灯,整个卧室还没睡醒,扑面而来的睡意熏得柏南筝也想回被窝闭上眼睛再猫一会儿,她打了个哈欠,弓着腰走到床边。
司燃仍旧睡着,和过去那些在她怀里睡着醒来的每个早晨一样,她白皙的脸上洋溢这一种淡然安详,一大早若是见着这样一张脸,心里就跟着舒坦,这张睡脸,就是美好一天开始的象征。
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