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也盯着她,最终,司燃闭上了眼睛,柏南筝轻嘘一口气,脱下自己的小外套给她盖上,司燃抬手就掀掉小外套,柏南筝缓慢的眨了眨眼睛,眼圈热了几下,她小声说:“你先休息,到了我再叫你。我知道你心思重,但我以刘彤医生的专业角度告诉你,短时间内,你刚恢复记忆,再这么折腾,心受不了,脑子受不了,身体也受不了。”
司燃似是懒得听柏南筝说话,她斜过头去,靠到另一边去,柏南筝伸长脖子望着她的脸,望了几次,她才稍稍安心下来,等司燃真睡过去,柏南筝立即发短信告诉刘彤医生,让她晚上务必来她们的公寓诊治诊治,柏南筝又发短信给了孟霜霜,让她去庙里弄点大吉大利的福袋灵符,搁门口挂几天驱凶避难克死那些小人,发了两条冗长的短信,柏南筝揉了揉眼睛,她的眼睛是哭肿了些,她看向司燃,两个人的眼睛差不离。
就这么静静的望着司燃,柏南筝有些昏昏欲睡,正在她头疼欲裂之际,司机说到了,她连忙叫醒司燃。
“下车,我们回家。”柏南筝给了打的费,司燃下车就摔了一跤,柏南筝连忙跨过去,“没事吧?”
司燃推开了柏南筝,柏南筝连人带钱包的摔到了地上,两人都是一身白色晚礼服,这下被小雨一淋,脏地面一沾,俩人这身皮都成了小黑猫了。
柏南筝站起来,两步跨过去,一把将司燃拽起来,“我们回家。”
“嗯!!”司燃用力再次甩开柏南筝,柏南筝这下又是连人带钱包的摔到了地上,她坐在那儿,屁股暂时被摔得没缓过劲儿来,隔了一会儿,司燃一动,她就从地上站起来,一把将司燃抱起来。
“你放我下来!!!”
“给我老实点!”柏南筝扣住司燃的腰,扣了几下,司燃就腰疼的不行,她浑身像是被拆成了几块,嘴里也全都是苦的,“不准动!”
司燃痛叫了一声,柏南筝一鼓作气的将司燃抱到门口,她颤抖的放下司燃,快速的打开门,又拖着司燃,将她推进浴室,说:“洗澡,我给你拿衣服。”
浑身湿透了的司燃缓缓的滑坐到浴室的瓷砖上,她呆呆的望着一片纯白的浴室——浴室的盥洗台旁有两个牙刷杯子,两个挨在一起的牙刷,她能记起来这些天,她和柏南筝是如何如胶似漆的……她捂住嘴,不自禁的低哭起来,柏南筝敲了一下浴室的门,“衣服给你找好了,刘彤医生在楼下,你给我点儿面子,别在她面前跟我闹,让她好好给你检查一下,成吗?”
敲了一下,里头是没动静的,敲了两下,柏南筝只好转动门把走进来,浴室里有些凉,柏南筝立即开灯,打开热喷喷的花洒。司燃就这么坐在拐角处,蜷缩着身子,发出了十分微弱的低哭声。柏南筝走过去,蹲在地上,望了司燃几眼,就将她扶起来,让她靠在她身上,柏南筝轻轻褪开了司燃的晚礼服,司燃则毫无力气的靠在她的身上,柏南筝拿起花洒,给她冲了几下之后就把擦干,给她套上衣服,又搀扶着她来到客厅。
“我给你倒一杯热牛奶。”柏南筝边倒牛奶边看司燃脸上的表情,倒好牛奶,她放到司燃手上,司燃不喝,只是盯着牛奶冒着的热气看,眼见着,那就是神游天外,死脑筋又开始想东想西了,柏南筝深吸一口气,她跪在地毯上,对司燃说:“燃燃。喝口牛奶,你饿不饿?”
“…………”
“不吃不喝也不顶用。病去如抽丝,更何况你是失忆,现在刚有点眉目,你更要当心自己的身体,路还长的很,无论你干什么,做什么样的选择,我柏南筝发誓,我都是尊重你的。请你原谅我的啰嗦,我就是希望你好,没别的其他任何邪念。行吗?喝口牛奶,暖暖胃。”柏南筝见司燃无任何反应,正准备再做思想工作,门铃就被人按响了,“刘彤医生到了。我去开门。她是你的主治医生,她问你什么,你要好好回答。”
柏南筝走一步,回头看一眼司燃,从客厅到门口也就三十几步,柏南筝恐怕整整回头看了四十眼,是生怕少看一眼她的燃燃就没了。
到了门口,她拉开门,刘彤医生和她夫人就站在门口,她夫人是一脸兴奋,问:“唉?真恢复记忆了,你们俩真像是演电影的。”
刘彤医生面色谨慎,“你别说话了,我们是来给病人看病,不是来看韩剧。态度端正点,你当记忆陡然恢复是好事儿啊,伤身子的。人呢?”
“在客厅。”柏南筝回答道。
刘彤指了指浑身被雨淋的浑身没一块干地儿的柏南筝,“赶紧去换件干衣服,要照顾一个刚刚恢复记忆的女人,身体不杠杠滴是不行的!快去换衣服!”
“不行,你看你的,我坐在旁边看着。你不看着,我不放心。”
“怎么?闹自杀了?”刘彤问了一声,柏南筝睁大眼睛,说:“咦,你怎么知道?”
“能不出点儿什么事儿吗?谁脑子一转,自己就变成别人了?谁受得了?”刘彤皱皱眉头,“你去换衣服,我能稳住她。”
“对啊,我们家的很厉害的,你放心好了。”刘夫人拎着医药箱,跟在刘彤身后,柏南筝抬腿去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