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霜霜故作嫌弃的拍拍手,说:“我给老张说说去吧。应该行。他最爱附庸风雅,你也是知道的。”
“你们家老张现在怎么样?能吃能喝吧?”
“什么叫我们家老张?名义上,这死老头是我丈夫不假,可你这么说,我犯恶心。我可是舀他当我爷爷伺候的。”
“到底怎么样啊?这么长时间了,只听你说过一次,说是买了李记烤鸭给他。老爷子能吃得下吗?”
“哦。吃烤鸭的时候还人五人六呢,可现在,嘿,要断气儿了吧?几个儿子都回来了,都巴巴的望着分家产呢。”
“你不是就瞅着张老头的家产吗?怎么他要死了,你反倒不急了。”
“急什么急,那老头子心里明镜儿似的,除非真咽气了,否则呀,我就一点都不能表现出,大爷,您快点死吧!我指望着靠您的财产,成为雨都最年轻最富有的一名遗孀啊!我要真这么表现,一个大子也捞不到,他那脾气我太了解了。好歹夫妻一场。”孟霜霜皱了皱眉头,“老柏啊,你知道老张二儿子尼尔森吧?”
柏南筝心里一咯噔,当年秦雨怎么走的和这位尼尔森也是有关系的,要是让孟霜霜知道,秦雨和单思宁走的时候,那肚子里揣的孩子是尼尔森这畜生的……她吁了一口气,这事儿她还是烂在肚子里吧,知道和不知道,秦雨和孟霜霜也就这样了,她轻飘飘的问道:“尼尔森从德国回来了?”
“是啊。他那几个儿子,就这个尼尔森把我当后妈看。还挺敬重我的。我就纳闷了,我和他没什么瓜葛。”孟霜霜叹了口气,“他一看就不是对我有非分之想,是很敬重我的那种眼神。”
“你别多想了。求您嘞,快点让张老头写个推荐信,让我家燃燃早点开画展,行不?”柏南筝给她倒了一杯果汁,孟霜霜点头,“我这就打电话回去问问,张老头最近脾气挺冲的,抱着他第一个老婆的相片,天天在那儿抹泪,哎……问问管家,我能不能看看他。”
手指刚搭在手机上预备拨打呢,手机自己就响了,铃声特大,孟霜霜吓了一跳,她一看,是尼尔森来的电话,她接起来——柏南筝在一旁不说话,孟霜霜接起电话来,就只说了一个字,“哦。”
接完电话,孟霜霜一脸呆木,柏南筝瞧着情况不对,就问:“张老他……”
“断气儿了。”孟霜霜抓着包,眨了眨眼睛,“这老头可真有意思,要死了,也不打声招呼,他几个儿子是今天早晨发现他的。尼尔森叫我回去。我得回去了。”
“……我送你吧?”柏南筝扶住孟霜霜,“我送你。你这样子开车,我还真不放心。”
“好。”
两人上了车,到了张家,到处都是白花,一片痛哀逝者的凄惨景象,孟霜霜解释道:“棺材花圈早就预备好了,就等着他断气了。可算是见阎王去了。”
“你别说话了,好歹夫妻一场。”
孟霜霜下了车,披麻戴孝的几个儿子全都出来望着她,柏南筝见这景象,也只好应景的簪了朵白花,尼尔森扶着孟霜霜,说了句,“妈,节哀。”
本来指望着张老帮上忙呢,柏南筝叹了口气,她是找谁谁断气吗?这也太悬乎了点,看来真得上教堂去上帝拉拉关系,也不能这么背不是?!!柏南筝扶着孟霜霜进了布置的十分庄严的灵堂,她倒是抢到了拜祭张老的头一份,怀着某种敬畏死者的心情,柏南筝在心里对张老说,我从前和你这位八太太孟霜霜是有过一腿,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睡了你的女人,我很不好意思,现在我们是好朋友,您老泉下有知,就好好和阎王爷喝茶打牌吧,您要是对我这番话有些愤怒,就赶紧从棺材里跳出来,我这儿啊,还有事要求您呢?
您跳一个?!!柏南筝又叹了口气,给老爷子进了香之后就对孟霜霜说:“我得先回去了,还得接燃燃回家吃饭呢。保重啊。晚上要是难受,给我打电话。”
孟霜霜眨了一下眼睛,默默的跪在一旁烧纸钱。
出了灵堂,柏南筝正要去取车,尼尔森走过来,说:“柏小姐,请留步。”
“嘛事儿?”
“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方便的话,请柏小姐也把您的名片给我。”
“行。”柏南筝瞟了一眼尼尔森的名片,哟呵,张老没老糊涂,他总算是把这位在德国表现出众的二爷给调回国内了,看来今后能经常见到眼前这位了。
“谢谢。”尼尔森舀了名片,就让佣人给柏南筝开门,柏南筝踩着油门出了张宅,照她对张家老二尼尔森的了解,恐怕这回他回到国内,得闹出点风波来了。
一路捏着心思,柏南筝还是按时来到一个画室门口接人。
为了备考美院,柏南筝找到了以前一个在美院的老教授,花了重金这老教授都没搭理她,口口声声说他不收女弟子,要不是小秀机灵,当着这位老教授的面儿,画了一幅画,这老教授也不会收她做徒弟。
画室的门打开,小秀背着包走出来,她看见柏南筝的车,就立即笑着挥挥手,柏南筝高兴了按了两下喇叭,小秀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