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了直接拖手术室上麻药,拿着电钻把后脑勺钻出个洞来,赶紧把瘤子掏出来,等她好了再收拾她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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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形式
挂上针,镇定成分作用很快让罗玉英没法抵抗,眼皮重重的合上了,夏未岚照顾自己娘让她好好休息一下。
收拾完夏未岚的娘,习秋彤都要累趴了。
她这两天悲伤的事儿太多,吃不好睡不好,脸色十分差,但能把老太太撂倒,也算大大出了口气。
夏未岚把被子给娘往上又拉了一些,回头温柔的看着习秋彤道:“谢谢你让她心情好了一些。她昨天跟我爸爸没说几句又吵起来,我爸准备送她去国外治疗,她也不肯。俩个人说着说着又说到我姐的事儿,最后不欢而散了。”
习秋彤望望床上那老太,叹口气道:“你全家怎么都那么气人,没一个肯让步的。命都快没了,这有什么好吵的。”
夏未岚只好苦笑道:“他们俩人习惯命令别人,都受不了别人不听话。而且,他们年轻的时候起就累积了很多矛盾,都认为是对方的错。我妈觉得我爸爸大男子主义严重,不尊重她的独立人格,我爸觉得我妈不够居家。”
习秋彤有些得意的淡笑道:“幸好我爹老实,我娘贤惠,我弟弟聪明懂事。这么一比较,我总算有一项比你强的了。”
夏未岚听了过去伸手心疼的把她抱紧了在怀里,抱的很紧很紧,爱怜的在她耳边道:“小彤,真的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疲累了两天两夜后,在一个人温柔的话语里,习秋彤满心的酸楚又慢慢都泛了上来,被人抱在怀里,闻着她熟悉的味道,她这辈子都眷恋这温暖的爱怜。鼻子发酸,习秋彤靠在她怀里道:“你谢我做什么,给老太太看病还指望你。我就那点本事,把她气一气还成,但治病救人我就不成了。咱们俩还说什么客气话,我听了觉得怪怪的。”
夏未岚叹口气,低下好看的眉头,揉着习秋彤脑后有几分散乱的长发,为她的善良聪慧感慨,露出笑容道:“我会听你的话,好好把握机会给她治疗。她的手术无论风险多大,我还是想试一试。”
“我知道你可以的。”习秋彤心里轻了一半,另一半又揪心起来,肩膀微微发颤道:“可时月的事又怎么办?她的身体真的已经不能再拖了,我很害怕。”
有些事儿,人的努力也是徒劳。
希望又太渺茫,让人难以承受。
夏未岚不愿看到她难过,神色严肃起来,微微松开她一些,双手捧住了习秋彤有些憔悴的脸,眼神坚定看着她给了承诺道:“我会给爸爸的秘书打电话让他找时月的父亲。我也会联系各大医院,国外基金会的骨髓库,尽最大努力帮她找到合适的配对。”顿了顿,安慰习秋彤道:“你放心,时月一定不会有事。”
习秋彤听的想掉眼泪,
拼命点头又说不出话。
她在万分恐惧里尝到了一些希望的滋味,在十分难受的时候,她在夏未岚这里找到了安慰。
“秋彤,妈妈睡着了。我陪你去看一会儿时月,好不好?”夏未岚小声开口。
习秋彤不知怎么,恍惚的又摇起头来,像怕什么一样对着夏未岚道:“你,你还是先看好阿姨吧,万一她醒来,或者有什么事了。时月昨天刚抢救完,身体还太虚弱,她又说不了话……她妈妈也在那里,你去不太方便。我陪着她就可以了。”
想起那孩子的脸,习秋彤心又沉起来。
她在昨晚忽然有了一个不能被人知晓的秘密。
虽然荒诞,但又那么真实。
是她做梦也没想到的,她明白爱情里的曲折,也不想让时月有一丝一毫的难过。
夏未岚顺从习秋彤的意思,点头道:“那我在这里陪妈妈,你去陪时月。她的事儿,一有消息我就给你电话,别担心。”说完,夏未岚又主动在她额角亲昵的印上一个吻。
习秋彤又痛苦又甜蜜,仰头看着她的爱人,漂亮温柔的女医生红了眼眶笑出来道:“夏未岚,我真的喜欢你。”
女医生的心也柔软起来,若不是有两个病人要照顾,她会拉着习秋彤就那么傻站在一块站半天,最终夏未岚露出和煦的微笑道:“快去照顾小月吧,下午我安排人给你们病房送些吃的。你也别太辛苦。”
习秋彤狠狠点了头,怀揣了愧疚从她身边离开了。
她还是没能把事情跟夏未岚说清楚。
因为那孩子如此与众不同,在她的内心占据着一块柔软。
这不是简单的爱与不爱可以区分与割舍。
习秋彤是在忐忑里回到了时月的病房。时月的母亲似乎得到了拯救一般,为难的拉住调皮吵闹的儿子,有愧疚但又无可奈何道:“他又闹着要回家……”
习秋彤无法对她再进行什么苛责,神色简单对她道:“没事儿,我最近几天都会在医院照顾时月,你先送他回去吧。”
“习护士,真的很对不起……”妇女开始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