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的心,她告诉爷爷奶奶要去美国念书,她奶奶给了她很多钱,随后她就带走了之静,选择不再回来。”
习秋彤没法吭声,她怀揣了多年的疑问,竟然只是这样。
那些折磨她的岁月,从一个人嘴里说出来显得如斯平淡。仿佛那不过是一场过眼云烟,实在不值一提。
“如果事情就这样下去,也许会这样不了了之。我知道之静妈妈的性格和心思,她不会甘心女儿这样,未岚会吃很多苦头有很多罪等她受,最后她会明白我是为了她好。”罗玉英说出了难受的地方,目光转而望向习秋彤道:“可她还是遇见了你。而且更加顽固,她爷爷去世之后我把她关在北京的别墅里,她不再就范。她不管自己是否会失去一切,也不管你是否会失去一切,她对我说了很过分的话,因为我和她爸爸始终会先她去世,所以我不可能关她一辈子。不管十年,二十年,她还是会找到你。简直是荒谬。”
习秋彤的目光晃动,肩膀微微发抖,可脸上却流露出喜悦的神色。
“她已经脱离了我们家。”罗玉英满脸讨厌的神色,盯着习秋彤的脸道:“你说的那孩子的事,我不会让她动用家里关系帮忙的,那是你的事,人必须接受现实,你死心吧。”
习秋彤先是有点惊讶,跟着笑了,像听见什么特别好笑的事十分不懂礼貌的笑出声来。这老太太怎么比她还要无聊,跟她说了那么多,原来只是为了气气她,让她感到无助。可现在那根本是无用的,习秋彤不客气的刀子嘴生气道:“我靠,夏未岚她妈,你脑瘤只能活三个月了,能别再这么记仇了吗?我已经拜你所赐失业了,我一家老小还等我月底寄钱养活呢,我生活来源都没有了,全家准备喝西北风啊。未岚喜欢我,你就那么嫉妒吗?可那是你做妈妈太失败了,你从小不爱她疼她。大学那会儿我还给她洗衣服做饭,替你当她老妈子。你在干吗呢?念过博士了不起啊,有种跟我抢啊。”
罗玉英的生命里大概从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场面,一个粗俗毫无礼数,披头散发的疯丫头一脸傻乐在那边挑衅她,还说的那么幼稚,像菜市场里泼妇跟菜农挣三分钱那样幼稚。
“……”罗玉英的神色难看起来,嘴角闭的很紧。
习秋彤大概是有了夏未岚那些爱她死去活来的话垫底,竟得意忘形起来。看着老太太也不怕了,生出几分得意,又讨厌她高高在上的威胁道:“我知道你恨死我了,我长的一般,没什么家教,学历也不高是个护士。你女儿漂亮聪明,你肯定特郁闷养女儿半天,结果被乱七八糟的人抢走了。可郁闷归郁闷,别被我气死了,你多活一天还能再想想法子拆散我俩。我倒是有个主意,帮你让我俩一拍两散。”
“什么?”罗玉英严肃着面孔,看着她牙尖嘴利。
习秋彤一本正经道:“你的手术治愈率只有百分之三十,死亡几率还算大。我跟夏未岚俩人正因为我把你气的病情加剧闹心呢,你快答应让她给你做手术,你死在她手术台上,刚好她伤心过度为你的死内疚一辈子,她一内疚必然看见我就闹心,我俩肯定分手。”
“我要是活了呢?”老太太皱眉头提问。
习秋彤毫不在乎笑了道:“那不是随了你的愿,到时候你生龙活虎,爱怎么折腾我俩就怎么折腾我俩。你把我抓着关起来放小黑屋就行,你威胁我肯定比威胁夏未岚有用,她这个人死心眼的很,放在革命年代不是
江姐就是刘胡兰,我不一样,我怕疼而且爱财,你也不用派特工打我那么残忍,开张大额支票,别说跟夏未岚分手,你让我掐死她我都下手。”
罗玉英脸色越发不好。
习秋彤笑着为老太太感到遗憾,她常年对女儿放任不管,导致她对女儿还是不够了解。她太傻,怎么能威胁夏未岚这样根正苗红的共|党后代?她早八年给自己开张几百万的支票,够自己买多少年的火车票啊。还在乎什么夏未岚,让夏未岚去死吧。
“哎呀,你考虑考虑。我说真的,你好好做手术,别鬼扯自己不要命的事儿。你们家夏未岚老说要相信科学,几率虽然只有百分之三十,但不见的你就是那百分之七十。讳疾忌医的我见多了,像你这样的不在少数。不过你想清楚哦,你自己拖着拖死了,跟我俩就没啥关系了。你一死,她不是又落我手里了,到时候我怎么欺负她就怎么欺负她,你当妈的也管不着。你要是没立遗嘱,她继承你遗产,那些钱还不是给我花了,你说你九泉之下能瞑目吗!”习秋彤发挥了自己的特长,又歹又毒专治不服,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罗玉英压着眉头,忍了又忍,铁着脸吐字道:“你想帮她跟我说情,让她给我看病,门儿都没有。”
姜还是老的辣。
夏未岚她老娘用智商证明,她是念过女博士的。习秋彤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女博士了,女博士的大脑简直常人难以理解。她就是毁在女博士的手里。
“夏未岚她妈!我严重警告你,你生无可恋也不要拖我下水了!我就跟你女儿谈了个恋爱,没犯法啊!谁让你当初忙工作不好好管教你女儿,她这个人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