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才90几斤吧,真的是很瘦弱呢。
寂静的楼梯间,马洛川覆在她单薄的背上,听着她绵长清稳的呼吸声,闻着她身上的悠悠清香,感受着她的身子爬楼的动作,扶着自己的手却依然沉稳的令人安心,忽然之间,她在这一刻觉得心静如水。
这个人的身体,永远都是令自己如此的依赖和眷恋。想要靠近她,碰触她,融化在她的灵魂里,每时每刻都要看见她,才可以。她想,她是害了相思病了吧。明明她们之间离得很近,又在同一间警局工作,可有时候又觉得,她和她隔得好远。
所以相思,所以分外想念。
只要小柔对她表现出一点点的冷淡疏离出来,她就会觉得受不了了。她不能忍受,也无法接受。她只想完完全全地属于她,也让她属于自己,和她在一起,白首不相离。但是,她怎么可以疏远她,她怎么可以想要躲着她?
即使是只有一丝丝的念头,也不允许。
马洛川放开一只手,拉住梁小柔的耳朵扯了扯,微微有些气恼地小声说:“怎么样,你还能坚持的住么?是不是已经快趴下了?”
梁小柔喘了喘,已经爬了好几楼了,但目的地还是遥遥无期。就算洛川再怎么轻,但一个人的重量还在,她背到现在,呼吸已经乱了。她翻了翻眼,又把洛川的身子往上托了托,有气无力道:“还行还行,就是如果你能再轻点就好了。”
“你嫌我重?”马洛川扯住她耳朵的手又用力了些。
“哎呦,你轻点轻点!”梁小柔吃痛,手上一松,差点把在她背上还捣乱的女人给摔下去,忙使力稳住。她扭过头叮嘱她,“你小心点,这样很容易会摔倒的,我们还在爬楼梯呢,莫非你想叠罗汉?”
马洛川想了想,“那样,似乎也不错啊。”
“不错什么不错!到时候在下面的可是我又不是你!”
马洛川揉揉她的耳朵,像是想到了什么,笑意在眼里氤氲开来,声音中也带上了几分笑,“那样,似乎更不错。”
梁小柔差点跌倒,黑着脸不去理会一天到晚不正经的某人,专心致志一心一意地爬着自己的楼梯。
没办法,谁让爬楼梯的路是如此的漫漫其修远兮,她只能慢慢上下而求索了!不对,不能下,只能上!
尽管是歇了又歇,在一段时间内她还让洛川搀扶着走了不少阶层,可等她背着洛川来到17楼后,还是差点要直接躺倒地上去了,双腿直打颤,站都站不稳。当那个女人一把门打开后,她立马冲进去瘫在客厅的沙发里,微闭着眼睛直喘气。
“就说你不行吧?”马洛川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她,好笑地说。
谁说她不行的?!梁小柔靠在沙发上,气还没喘匀就想着捍卫自己的尊严和威信,“我——”,才刚刚吐出一个字,剩下来的就都被淹没了。
No,不要误会,这可不是马警官投怀送抱主动送上香吻,而是马警官家里忠实的好伙伴——红豆看见以前认识的好朋友来了,兴奋地摇着尾巴拱着鼻子跳到沙发上,就想和梁小柔来个亲密接触。嘴角咧开,湿漉漉的大舌头伸到她脸上,亲热地扫来扫去,于是刚才梁督察的话就又被迫吞回肚子里去了。
看着她的狼狈样,马洛川很难得地捂着肚子笑得很没有形象,眼泪都快飚出来了。
“喂喂喂,你这个女人还不快点来帮一下忙!”梁小柔边手忙脚乱地阻挡着红豆的热情攻袭,边怒视着那个笑得直不起腰来的女人。
有这么好笑的么?现在你就不注重自己的形象了,小心笑得牙掉下来!还有,话说,红豆,你能不能把你的舌头离我的脸远些!
好不容易笑够了,马洛川揉揉肚子,又擦了擦眼角,这才捏起大拇指和食指,放在唇边,轻轻地吹了一声口哨。
吹口哨向来是男人的习惯,表现起来多有些风流不羁的流氓气息,可马洛川吹的这声口哨,清脆悠扬,颇有些林间箫笛飘渺清然的味道。梁小柔简直是要笑死自己了,就这一声短短的口哨也被她听出了这么多的调调。不过很快她又原谅了自己,这不就是大家所说的,情人眼里出西施么。
这声口哨对于红豆而言,就是一道必须执行的命令。它竖起耳朵,迅速从沙发上跳下来,甩着毛茸茸的大尾巴朝着马洛川的方向小步跑过去,跑到她身后坐下来,两条前腿立在身前的地上,尾巴还在微微晃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却是一眨不眨地望着自家主人,像是在等待着她的下一步命令。
“训练地不错么?”梁小柔擦擦自己脸上的口水,还不忘了抱怨一下。“那你刚才都不早点叫它?你看,它把我脸上全都弄湿了。”
“我平常可是一直都把红豆当成警犬来训练的,它的灵敏度和听力都非常好。”马洛川弯下腰,摸摸红豆的脑袋,作为奖励,红豆更是乐得张开大嘴,傻呵呵地吐着舌头。马洛川直起身子,瞅着某人,“它可不像某人哦,那么没用。”
今天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大冰山质疑自己的能力,狮子可忍,熊也不可忍!梁小柔竖着眉毛,忽的从沙发上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