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雪,公主她睡了吗?”
流云琼若摇头:“公主没睡,公主还是很怕蛇…”
“那你怎么出来了?公主最信任的就是你了,你在她身边她都不会做噩梦了,你快回去,继续看着她。”绿莺歌听此连忙说道。
不得不说,楚莹雪忽悠人的本事挺高超,她总是有各种想法、各种理由,层出不穷的招呼给花影皇宫的众人。
可偏偏愣是没有一个人怀疑她!
“公主给奴婢委派了一个任务,相信这件事办妥了,公主接下来的日子里都会安然入眠,绿莺歌姐姐你放心。”于是流云琼若便对着绿莺歌说起了她和楚莹雪讨论的方法。
“那好,给你这个令牌,这是咱们公主的白玉令,你持着这个令到御膳房去,就算是没有蛇,也让他们现去买现去捉。总之,公主的身体重要。”
“是,奴婢遵命。”那这个令牌,是否可以用它出宫呢?
可用了令牌,便会有迹可循,无法全身而退了。
心念一转间,流云琼若接过玉令带着两个粗使宫女向太医院走去。
有一个肯与自己风雨同舟的人,那么还害怕什么呢?
流云琼若这一去,直到傍晚,还是没有回来。
这段时间里楚莹雪在房间里一直练习从右向左从上到下不加标点符号的写信,写着写着手腕发酸,写着写着腹内空空。
静下心来写字,心中有着与自己在意那人的真挚约定,那恐怖的蛇似乎都从脑子里驱逐出去了。
“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传来,楚莹雪连忙将写的字藏在书桌的柜子里,而后走回床上道:“进来。”
“公主,不好了,不好了,凄雪她…她…”
“她怎么了?你别着急,你慢慢的说。”楚莹雪心下一沉,在皇宫里出事,那不是花庆伟就是雪月絮。
花庆伟还好一点,或许他对着琼若这个有可能是他的女儿的孩子还心存一丝怜悯。
可雪月絮…
“奴婢刚刚得来的消息,皇后娘娘不知道怎么的就知道了凄雪去找蛇,抓住她就直接一口咬定说是她要用蛇来害你,现在她和明冰与荔花都在凤藻宫,据说是已经被用了刑。”楚莹雪浑身一颤,双手情不自禁的紧紧握住。
琼若的身子才刚刚好那么一点,她竟然敢?
可恶!不可原谅!
“走,去凤藻宫。”不要紧张,不要惊慌,琼若一定不会有事,不会的,不会的!
“是,公主,奴婢这就去准备轿子。”出了这事,绿莺歌有一种预感,如果她瞒着公主,那公主会伤心一辈子。
公主那么全心全意的对待凄雪,失忆了之后的她变的那么和善。
这样的她若是知道了凄雪的死讯该是多么的痛苦?
“琼若,你死了,那我该怎么办?中午的时候我们还说要一辈子在一起,你可千万不要留下我一个人啊…”手中紧紧的握住那装着冰莲玉露的瓶子,轿中的楚莹雪喃喃自语。
在路走到一半的时候,轿子被拦下了。
“盈盈,你看我给你准备了什么。”一个脑袋闯进了楚莹雪的轿中,让本来就心神不定的楚莹雪更加的烦躁。
但她还是极力忍耐道:“表哥,莹雪有很重要的事要去找母后,有什么事咱们以后再说行吗?”
“不行,盈盈,就要现在给你。”雪行夜说罢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锦盒递给了楚莹雪。
“多谢表哥,他日莹雪自然厚礼相报,莹雪有事,就先走了,表哥你自便吧。”随手将盒子放在身后,楚莹雪道:“绿莺歌,快走,不要耽误时间了。”
雪行夜站在原地看着那轿子快速的走远,眼里闪过狐疑,最终还是轻轻的跟了上去。
盈盈,我知道你怕蛇便用了我最珍贵的龙泉剑换来这能避蛇虫百毒的辟毒珠,就是希望你能知道我对你的情意。
可你看也不看一眼。
一直是这样,为什么?
可我就是不由自主的喜欢你,喜欢到无法自拔的地步。
凤藻宫中,雪月絮在丫鬟们的侍候下进了些许晚膳,许是因为心情舒畅吧,所以胃口也很好。
在她的面前,是三个浑身是血的宫女。
两个粗使宫女被打倒在地,奄奄一息,而流云琼若也是进的气少,出的气多。
身后一个宫女固定住她的身子,两只手套上粗大的夹棍,两侧两个宫女使劲的用力拉着绳子,钻心的剧痛不可避免的袭来,可流云琼若却死死咬住牙关,不叫出口一声。
死,无法避免了不是吗?那为何要将痛苦表演给恶人看?
“小贱人,本宫最讨厌的就是你的这双眼睛,你有什么资格看本宫?等一会上完了夹棍,丝水,你就把她的眼睛挖出来,丢出去喂狗。”
“奴婢无罪…”流云琼若吼着,除了这一句她说了别的只会让她死的更早。
“无罪?你小小年纪就心肠歹毒,之前怂恿我的盈雪去万蛇窟,现在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