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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抬头看了王琳一眼，然后静静跟在她身侧。

    提着一大堆东西回去的路上王琳忽然说，“你可以把头发别在耳后吗？”

    女鬼似乎愣了愣，点头，“可以，只是为什么？”

    “说话的时候想看着你的眼睛”

    这也是一个原因，其实因为那样她看起来更像个人，这样她也可以假装她是个人，和她们没什么不一样。

    她低头抬手，长袖滑下露出白皙透明的手腕，把一边头发别在耳后，露出半张轮廓柔和带着些稚气的侧脸，眼珠轻轻一转看着王琳，把另外一边的头发也都别在耳后，只是她头发太过柔软顺滑，刚弄上去，又有不少头发滑落下来，却也无伤大雅。

    “这样就很好”

    女鬼看了她一眼，不予评价。

    王琳这样也只是为了让这只鬼看着更像个人而已，不想露出脸后，她的存在感实在太强。

    她还总喜欢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王琳，以前王琳没什么感觉，如今她完全没办法忽视那双眼睛。

    中午她做了两菜一汤，女鬼坐在她对面看着她吃饭，午睡时睡在她身边，吃水果时坐沙发上和她一起看电视，她备课时她才会移开目光看着窗外。

    自从女鬼露出眼睛后，王琳放在她身上的注意多了反倒不敢大大方方的看她。

    女鬼周身的气质完全和现在的女孩不同，像是从古画里走出的美人带着书卷香味，矜持从容看似亲和又让人觉得冷漠。

    所以她更容易接受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产物，也因此知道她确实是属于这个时代，反而大吃了一惊。

    ☆、第 11 章

    晚上王琳打电话问于御会不会回来吃饭，于御告诉她晚上不回来，所以晚饭还是王琳自己解决。

    她切了几样水果做了个水果沙拉就当晚餐，她边看电视边吃，女鬼坐旁边，身体往一边靠，手肘放在沙发扶手上，偏头倚在手背上，眼眸微垂，若有所思的模样。

    王琳偷偷往她身上瞄了两眼，如果以后和她生活在一起是这个样的，那似乎也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有时候有个人做伴感觉还很不错。

    吃过晚饭洗了澡躺床上，女鬼躺在她身边，王琳睁着眼，有些睡不着，想起那件嫁衣，问，“那嫁衣是给我的吗？”

    “嗯”

    “我们以后要一直像这样在一起？”这话有歧义，“不，我的意思是我们以后一直要这样住在一起吗？”

    唔，似乎解释也等于没有解释。

    女鬼倒是不紧不慢等她说完了才缓缓开口，“对”

    这样啊，感觉也不是十分排斥，“那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这话听着怎么像是她很期盼着和她结婚一样，其实也是吧，如果和她结婚这件事已经没有任何改变的可能，那身边这只鬼有变成人的可能，她为什么不期盼呢，鬼总比人更容易相处吧。

    “成年那天”

    “是指你十八岁的生日，那不是下个月就要”知道了时间，王琳不禁又有些紧张。

    “嗯”

    “你活了后，我们还是要住在一起？”

    “姐姐”王琳忽然觉得耳边凉凉的，她的声音近在耳边，“成亲后我们自然是要住在一起”

    只是撩起头发露出脸来就让她觉得不自在，以后换成一个大活人，存在感飙升，她要怎么应对。

    “我们要怎么结婚？”要去民政局领证吗？这只鬼又没身份证怎么领证？

    “这些事你不用担心，到时自会有人安排”她顿了顿，“只是，姐姐你愿意嫁给我了？”

    会有人安排？王琳心里一个大问号，不过一想到，这只鬼的身体一定要有人小心照看，那她家里一定还有人，“你父母到时会找过来？”

    砰噹！外面忽然传来一声撞门声，然后是开门声，在安静的夜里王琳听得很清楚，是于御回来了？

    王琳爬起来，想出去看看，刚穿好鞋就听到外面于御含糊不清的指使声，似乎又是喝醉了。

    说忙结果又出去喝酒，王琳回头看了眼，女鬼也坐了起来。

    “我先出去看看”王琳小声道，走到门口，却听到门外还有另一个人的声音，王琳放在门把的手一僵。

    于御又带了伴回来。

    王琳回头看了女鬼一眼，有些尴尬，“还是算了”

    王琳回来躺下，房间的隔音还不错，听着外面的人进了于御的房间后，她这里就完全听不到声音了。

    安静了会，王琳重拾话题问，“你家在哪？离这远吗？你爸妈怎么会知道你在这？”

    “姐姐”

    “嗯？”

    “睡觉”

    ……为什么不和她说，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既然我们要，“王琳还是有些羞于启齿，”要结婚了，就该彼此坦白不是吗”

    “姐姐，相信我能护你便是，”

    王琳也不好再多问，心里却多少有些不舒服，转身背对着她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