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电脑前放上一杯咖啡“已经是秋天了”
“嗯,秋天……树叶也该黄了……”
“你还忘不了珍对吧?”Joyna说。
“……那个时候我们之间有个约定,可惜现在,我没有办法去完成了”
“我觉得你是在逃避”
我怔怔的,“逃避?……我没有”
“你想过吗?珍为什么要走?Kelly为什么也要离开?”
“不要再提那些事了,Joyna”我不耐烦的摆摆手,起身打算离开。
Joyna 一把将我拉住,说:“虽然……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如果换做是我,我一定不会那么犹豫,我会搞清楚珍或者是Kelly她们在我心目中的位置,你对珍还是那么内疚吗?或者……你根本就是喜欢她,只是介于Kelly的事,你害怕去面对?因为你也喜欢着Kelly?悠然,问问在内心深处的那个你吧,该挽回的就要去挽回,该去追寻的,就去追。梦也好,真心也好,你这样只会让你们的距离越来越远,你们都彼此在伤害着对方,你知道吗?”
“Joyna……”
那个下午,我没有回去,我觉得自己无法再面对任何人,连Joyna都已经把我看得那么的彻底,她说得没错,真正的逃避者是我。
回忆有时候是另一个很残忍的世界,我在回忆里找不到出口,彻底的迷失,灌醉了自己,至少在麻痹中,可以找到一丝的解脱。
梦里,我看到3张熟悉而笑得灿烂的脸,她们每个人的表情都是那么的幸福和开心。
98年11月
电话就像在尖叫一般的催促着我“Hello,Autumn’s Coffee”……
我站在外面的走廊上,隔着玻璃望着重症监护室里的Kelly,白色的床单显得她的脸格外的安静。
“怎……怎么会这样?”我抓住医生的手,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她大脑的癌细胞扩散得很快,而且……一开始她就拒绝了我们对她留院治疗的建议,我们也没有办法……”
这时,我突然想起了Kelly上次在店里晕倒的事,怎么劝,她也不要我陪她去医院。“难道……那个时候她就已经知道了?”
“那……那她……还有多少时间?”Joyna用发抖的声音询问着,她的眼中有着和我一样的担心与害怕。
医生摇摇头,带着宽慰的语气,说:“病人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她可以挺到现在……已经算是奇迹了,目前的情况,她应该相当的痛苦,你们……你们去见她最后一面吧……”
Joyna一直坐在门外的靠椅上,我知道她害怕看到Kelly苍白的脸后而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外面好像下雨了,我坐在Kelly的床边,她望着我,我曾经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与Kelly的重缝会是这样一个场景。她的脸上依然挂着微笑,即使那样,我也清楚,她在强忍着自己的痛苦,她不想让我们看到她那么的脆弱。我觉得心好痛,眼泪开始不争气的往外涌,视线也模糊得几乎看不清楚她憔悴的脸。
“悠然……不要难过,不要哭……”,她替我抹去眼角就快要滴落下的泪,替我理好鬓角已经掉下来的头发,温柔的抚着我的脸。“悠然,知道吗?很久……很久以前……我就想摸摸你这张总是那么忧郁的脸……给……给你安慰,只是自己……自己总是做不到”。
我握住她的手,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我不敢开口,我怕自己一说出来眼泪就又会不受控制的流出来,我不停地在心里面告诉自己,不要哭,不准哭。
“为什么……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她摇了摇头,嘴角始终带着微笑“我想……陪着你,听你弹琴,陪你聊天,我们再在一起喝酒……还有……还有珍……”
心里的感受就像快要窒息一样“你以为这样我就满足了吗?你会好起来的,会好的!”
“悠然……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看到Kelly的眼角滑下了一滴泪,她的手也在渐渐的冰凉。
“悠然……答应我,去……去找珍,好吗?珍她……来不及了……悠然……珍她……”
“Ke……Kelly!”我努力的抓住她正在下滑的手,“Kelly!不能睡!Kelly!你……你看着我!看着我啊!我们回去!我们一起回去!”
“悠然……我很满足了……真的,我……”
“Kelly!医生!Joyna!快去叫医生啊!Joyna!”。Joyna听到我的叫声急忙从外面冲了进来,她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与眼泪,但是泪水还是在不断的向外涌,我几乎可以看出她手后那张害怕而极度伤心的脸 “Kelly!你……你再坚持下!医生……我马上就去!医生就快来了!Kelly!”
……
那滴从Kelly眼角滑落的泪,最后湿了我的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