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搪塞过去,看见独孤桀骜的眼神,就叹了口气:“企业是人家在管,分不分红这种事,你该比我清楚。不过,企业运作我又没出过什么力,能拿点干股已经很好了,我很满足。”
独孤桀骜瞪她,欧景年就牵着独孤桀骜的手臂在她身上蹭来蹭去——独孤桀骜总爱用这招,现在欧景年也学会了,只不过独孤桀骜个子矮,只能在欧景年身前晃来荡去的蹭,欧景年却仗着身高优势,一下就从后面抱住了独孤桀骜,把下巴压在她肩上,脸蹭着她的脸,手臂环着她的手臂:“宝宝,我们先去买衣服吧,我想看你穿裙子嘛。”
独孤桀骜无语地看着欧景年这么个大个子生硬地模仿自己的撒娇招式,理智上觉得自己已经看穿了一切,绝不会被欧景年带开话题,感情上却已经不由自主地偏向欧景年,反手搭住欧景年的手,脸也在她脸上蹭了蹭,背还向欧景年的胸贴了贴,力图最大限度地感受那两股柔软。
欧景年发现了独孤桀骜的动作,笑得眼都弯了,特地压低声音,凑在独孤桀骜的耳边轻轻说:“我们一起穿裙子好不好,大红色裙子,配黑色蕾丝衬衫,你知道蕾丝是什么吧?就是上次我们在试衣间里,我给你试的那种。”
独孤桀骜倏然红了脸,早把什么分红啊、欧阳泰啊之类的事全部忘光了,她有点别扭地动了一下脖子,也不管什么场合,外面有多少人,直接就一转身,抓住欧景年狠命地亲了一口。外面有不少人,欧景年略微迟疑了一下,马上就被独孤桀骜的舌头给吸引住,忘情地拥吻起来。两个漂亮女人当街亲吻并不常见,过往的路人无不驻足侧目。
独孤桀骜在人群里瞥见一张眼熟的脸,终于想起这边离欧景年的单位并不远,她慌忙要抱住欧景年,把她的脸给转到另一边,不叫那人看见,谁知道这么一会,围观的那位就走了过来,对着两人冷笑:“小欧啊,原来你是同性恋啊,怪不得总是不肯相亲,也不找对象了。”
吻得忘情的欧景年吓了一跳,斜抬了一下眼睛,才瞥见说话的人是自己单位的冯洁萍,她最近的死对头。欧景年下意识地就想去握独孤桀骜的手,免得这位盟主大人听见别人讽刺自己,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结果独孤桀骜倒是气定神闲,看了冯洁萍一眼,淡定地笑:“你自己老公的事都没搞清楚,还有心思来管我们?”
冯洁萍和欧景年同时一怔,冯洁萍立刻叉腰横眉,脸对着欧景年,眼睛却看着独孤桀骜,阴阳怪气地笑:“哟哟哟,小欧啊,你这个女朋友好厉害的,连我老公都认得了。怎么,也是在市里上班的?我看这打扮说话,不像是本地人嘛。”
独孤桀骜冷笑,没有对冯洁萍,而是转向欧景年,两手向上,伸了一个懒腰:“景年,我真不懂你怎么觉得这是她老公的错——你看看这位阿姨的样子,她像是能留住男人的人吗?长得又丑,穿得又土,言谈举止一点教养都没有,还有事没事喜欢瞎传些谣言,怪不得她男人要在外面找女人在,啧啧。”
冯洁萍大怒,欧景年是同性恋这事也暂时放下了,指着独孤桀骜就说:“你给老娘说清楚…”
“我本来就要说清楚,”独孤桀骜又伸了个懒腰,声音听起来一点也不大,却轻轻松松地盖过冯洁萍的大嗓门,清清楚楚地传到了在场的每个人怀里:“你老公呢,在外面偷腥已经很久了,但是他又养不起那种特别好的,所以只能跟一个路边站街的好上了,我看见他们好几次了,景年心肠好,不忍心告诉你,所以你还蒙在鼓里。那个鸡其实长得也挺丑的,但是跟你比起来,还是要好一点,不,应该说,你连站街的都比不上。对了,你老公单位是不是提前休假啊?马上要过年了,他肯定要给那个人买点东西的吧?你还有心情在这里管别人?不如回家看看你老公才是正经。”
冯洁萍气得满脸通红,冲着欧景年喊:“欧景年,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你和你女朋友…你们真是绝配!你等着,我会叫全单位都知道你的真面目的。”她怒气冲冲地转头,却没有向档案馆,而是朝着反方向出去,拦了一辆出租车就走了。
隔着那么远,欧景年居然还听见她打电话的声音:“喂,领导啊,不好意思,我家里突然有点事,想跟您请半天假,对对对,是我小孩病了…”
这一切变故来得太快,欧景年张了张口,想问什么,又没问出来,独孤桀骜赶紧就抓着她的手闪进了萨瓦迪卡,贴着她问:“景年,你们领导平常是什么样的性格?前卫吗?古板吗?你们单位氛围怎么样?我刚才是诈那个人的,她老公的事我根本不知道,她回家肯定就知道真相了,我们只能乘她还没反应过来想想对策——就说我是你同学,在跟你拍微电影怎么样?不好不好,就说我们在做广告…什么广告呢…”
欧景年:“…等等,你刚才说的都是猜的,不是真的知道?”亏她还在纠结要先对独孤桀骜背着她调查单位同事这件事生气,还是对独孤桀骜当街对人口出恶言、侮辱别人人格这件事生气呢。
独孤桀骜:“这个…反正她这样的中年妇女,多半是感情生活不顺利,老公出轨这种事也是正常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