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开窍的死脑筋,宁嗣音在车上仔仔细细地检索了一遍连片花瓣都没见着。她思忖着子佩的大衣口袋看着蛮深,又不好表现得太过期待。在车座上变换着姿势,掩饰过了头,终于引起了严医生的注意。
“这位小姐这么不愿意搭鄙人的车吗?”
“你才小姐。最近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
“哦。那姑娘愿不愿意上去坐坐”
宁嗣音这才环顾四周,发现已经到了子佩家楼下的停车场。不去电影院,不去小公园,直接带家里……宁姑娘的脸红了。
很快,事实证明今天的严医生仍然是那个不解风情的严子佩,上去坐坐真的只是上去坐坐。
“普洱,铁观音,碧螺春……要哪个?啊还有花茶。”大半夜的请人家到家里来聊养生吗。
“给我来支红酒。”这是赌气了。
严医生挑眉,“来真的?”
“当然。”
严子佩再出来时手中拿着一叠换洗衣物,“刚拆的,消毒过了,先去洗澡吧。”
喝个酒什么时候还有先洗澡的规矩了?
严医生的表情高深莫测,“饮酒讲究饮人、饮地、饮候、饮趣、饮禁、饮阑。姑娘一身凡俗烟火气,损了这饮酒的雅致不是可惜?”
明明知道这人是在一本正经地开玩笑,明明心跳快得不像话,宁嗣音仍旧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好啊,我倒要看看什么样的酒,值得本姑娘沐浴更衣来品尝。”严子佩目送她的背影,原本有些尖锐的弧度都柔和起来。
宁嗣音从浴室出来,循着声音过去,便见医生一手拿着吹风机,修长的手指穿梭在黑亮半干的发间,浴袍带子紧紧实实地系着,有几颗水珠顺着她白皙的脖颈滑下,她淡淡地抬眸,又敛了眼去。宁嗣音喉头发紧,不知不觉地走过去,就在床沿呆呆地立着。
这傻子,严子佩在心里低笑,她如今这般痴傻的样子,却不知落在自己眼中——她走动时若隐若现的腿根,气息不匀伏动的双峰,眼里还未褪去的水汽氤氲——也是诱人得很。
严子佩不说话,只是揽了她过来跪坐着,捞起她的发丝轻轻拂动着。这对宁嗣音无疑是一种煎熬,医生每靠近一次,她身上温柔的体香混合着沐浴乳的香气就扑面而来,更别说刺激的视觉效果。
严子佩的手不知何时又落在了她通红的耳朵上摩挲,宁嗣音微微抬头,就望见她眼里的深情炽热。视线下移,那两片薄薄的唇瓣此时鲜艳欲滴,她鬼神差使地吻了上去。
她用舌尖描摹着子佩好看的唇形,咬一咬她的下唇,下意识地抬高身体占据有利位置,却怎么也撬不开医生的牙关。正当她有些恼了,舌尖也开始横冲直撞起来,温热的液体就渡进了她的嘴里。甜甜的,顺着她的喉管灼烧了她的心肺。
“阿音,这便是饮人。”医生的脸上是桃花般的绯晕,眸子却清亮的很。没待宁二作何反应,严子佩便再度倾身上去,丁香钻入她的口中与之交缠,湿热的呼吸打在脸侧,还带着丝丝的酒香。宁嗣音急切地想把医生推倒,哪知被严子佩轻轻一咬,注意力又被吸引了去。
唇齿间细腻的舔舐让宁嗣音心底发痒,柔软的芬芳洋溢在鼻间,身子也瘫软了下去,转眼间就倒进了蓬松的被子里。
“阿音,这才是你的饮地。”
被吻得昏昏沉沉,医生总算放过了她的唇瓣,舌尖转而在她的脖颈上流连,在她的耳畔打着转,更在她的心里画出一圈一圈的涟漪……严子佩微凉的手顺着她光滑的背脊探下去,膝盖顶开了她紧合的双腿,那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让她骨头都酥了,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双手紧紧地勾住医生的脖子,极力镇定着自己的吐纳。
“你记住,饮趣,当是如此。”
医生还在用她慵懒喑哑的语调有一句没一句说着,手上也在轻拢慢捻抹复挑,撩得宁嗣音不知道南北西东,哼哼唧唧的声音溢出了唇齿,小腹一阵阵紧缩,哪还管他什么饮人、饮地、饮候、饮趣、饮禁、饮阑!
可是姑娘,你从来都不知道,此刻医生正是在品味世间最为香醇的美酒。她醉得不行,却只承认自己微醺,怎么也喝不够。伴着心底的那声喟叹,那双好看的眸子里也溢出一滴晶莹来。
?
☆、撕破脸皮
? 食髓总知味。
比如医生醒了半个小时也没把视线从宁二脸上挪开,心里发着痒,又不愿惊扰她的美梦。睡梦中的宁嗣音眉目舒展,嘴角的弧度一直没有放下。
严子佩忍不住用手指去戳宁二白皙光滑的脸蛋,皮肤陷下去一个小坑,又弹了回来。似乎发现了什么新乐趣,医生竟有些乐此不疲。宁嗣音皱了皱眉头,侧头啊呜就咬在严子佩没来得及收回的指头上。被口中的异物惊到,她倏地张开眼,惊惶的眸子里还带着初醒的迷蒙。
四目相对,一片寂静。
严子佩强撑着脸,语气里带着一丝妩媚:“还没……吃够吗?”
意味深长的问句非但没让宁嗣音收回了自己的利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