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伤。”
李云燕汗——没外伤这一点就够特别了好不好!
“你呢?有发现么?”袁润回过头问李云燕——她主要是在观察尸体,车厢里的东西都没有多看,李云燕倒是多关注于这些东西。
李云燕摇摇头:“没有。没有反抗打斗的迹象。有一个空杯子被打翻了,不知是不是这个小丫环喝过的——你看这尸体怎么样?”?
☆、第 41 章
? 袁润摩挲着下巴,轻声道:“没有外伤而死,有几个可能性……首先是急病而死——当然这个属于天灾,不用管它也不用考虑了。第二是中毒而死,这可以是自杀,也可以是他杀。第三是窒息死,这就不可能是自杀了……”
想到这里,袁润还是不很放心,忽地想起什么,伸手摸了摸她的鼻梁,又去摸了摸她的头顶。发髻很紧实,袁润费了好大劲才解开了她的头发,仔细地摸着她的头皮。
李云燕道:“你在找什么?”
袁润道:“我曾经听说有把铁刺由顶心钉入致人死命的案例,因为血出得不多,被头发阻住,所以很难发现,就看看她是不是也是这样死的。”
李云燕奇道:“你也知道这案子?”
袁润是从某些古代公案故事里看到的这案子,却没想到这个世界也有类似的案件,而且李云燕也知道,不过略一错愕便反应了过来,点头道:“听旁人闲谈时说起过,所以看看。”
李云燕这时也凑过来,把袁润挤开,伸手去摸死者的鼻窦:“还有把长铁钉钉入死都鼻子直贯脑部而死的呢,也不会出多少血的,我来看看这里有没有铁。”说着拿出一块磁石,在死者面部试着。
袁润记得这个案子也是古代公案故事里有的,不由得一怔——这两个世界,难道还有什么联系吗?
正在这时,车马门帘一掀,一声怒喝:“你们在干什么!?”
李云燕和袁润已经很久没被人这样喝过了,不由得齐齐一怔,然后再回头看去,却是常玉成。
李云燕呆了呆,还没来得及说话,常玉成就冲上来一把抓住李云燕想把她拉下马车去。
李云燕好歹也是个会家子,而常玉成却是个不会武的人,李云燕就算是手下留情,反手轻轻一推,便把他推到了一边,然后轻轻地跳下了车。
常玉成被李云燕推下车,摔了个屁股墩儿,却没有受伤,跳起来道:“燃玉是我们常家的人,便是死了,也得由我们常家先看顾,我们没有报官,你们怎么能随便来动手动脚的?!”
常玉成说得倒是在理,这个叫燃玉的丫环,既然是他常家的人,自然生死由他。作为一个下人,就是被主家打死了,也是官员无法插手的——除非是主家有人报官,或者另有其人告发主家有大罪,因而害奴性命灭口之类的。
家奴没有人权,古代便是如此了。
李云燕对这样的言论自然习以为常,但是袁润听在耳中就觉得不爽了,便道:“这很明显是有人在杀人灭口——你们这些大族之人,内部勾当谁人不知?前番风家之事,便是明证!一个小小丫环,落崖尚且未伤未死,如何便死在当下?必是你们中有人行事被她所窥,所以杀之灭口!”
风家之事虽然不是发生在云来,但是现在也都渐渐传开了——小道消息的传播速度,在古代也是很可怕的。当然袁润这边是从阮玉珠的信里知道内情的,知道得更靠谱一点,所以说出来的话也能直击要害。
当然,常家对风家之事,也是心知肚明,所以才敢“打”上门去,现在被袁润这么一说,仿佛是自己借题发挥一般,不由得常玉成不怒:“我们常家家风严谨,素有胜名,你怎敢如此诬蔑!”
袁润冷笑一声,鄙视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一拉李云燕,转身就走。
李云燕也没想到袁润会为一个下人和常玉成斗嘴,不过她对常玉成也没好感就是了,就样被袁润拉开了。
再看着袁润的脸色,好像也没什么太生气的样子,也不知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袁润让李云燕叫来了刘超,让他监视众人,然后自己和李云燕一起去四处亲自查找出谷的道路。
李云燕知道袁润查探线索是假,找个地方静思是真,自己在其身边,正好是保护的作用。而刘超身上带伤,不会遭到可能存在的“凶手”的严加防范,所以留他在那边监视众人也是选择恰当。
李云燕又想了想,刚才袁润对常玉成的表现,也确实是袁润的脾气——自己做自己的,不管别人怎么说。一边想一边跟在袁润后面,两个人越走越远,地势也渐渐加高,但是两边的崖壁也渐渐高起来,终究还是找不到出去的路。
“再往前走,也是一样,这几日我们走的地方比这远多了。”李云燕出言道,意在劝袁润好停步了。
袁润点点头,并不说话,却也停下了脚步。四下看看,虽然这不是什么山顶,四顾之下却也让人心怀激荡,颇有股会当凌绝顶的豪情。
“你看这周围的地势,还有这些痕迹,说明这几年这里经常下雨,山上浮土很